为了让她休息下,沈逢良挽着她的胳膊:“娘,你先陪我玩儿一会儿吧。”
“原来良儿想玩儿了呀。”胡氏看着沈逢良的眼神充满了慈爱:“为娘就跟良儿玩儿一会儿。”
母女两个玩儿一会儿挑花绳,胡氏又教她投壶。
沈逢良的前世投掷飞镖杀人没有失过手,但在胡氏面前,她还得隐藏自己的实力,把自己当成一个菜鸟。一开始让胡氏赢了几把,后面她就一路赢得一塌糊涂。
“良儿,你这投壶学得挺快啊。”
“还是娘你教得好。”沈逢良乖巧的回应。
胡氏摸摸沈逢良的头:“良儿学得也快,说明你聪明啊。”
沈逢良去把上午在集市买的糕点拿出来:“娘,我们吃点糕点吧。”她胖胖的小手拿起一块绿豆糕递到胡氏的嘴里。
胡氏突然有点感动:这个女儿以前只知道打架胡闹,哪里这么暖心过。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陪着自己,给自己逗乐,还能知道给自己递吃的。以前沈凤莲是一件贴棉袄,冬冷夏热,让人很是操心;现在的沈逢良突然一下变成了小棉袄了。
“良儿,你也吃。”胡氏也递了一个糕点给沈逢良,沈逢良大张着嘴,一口就把绿豆糕给咬下去。
“慢点儿吃,别噎着自己。”
沈逢良摇摇头,嘴里塞满了糕点没法说话,只弯着眉眼咯咯的笑着。
“家里有人么?”篱笆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沈逢良一听,马上沉着脸:“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来人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见沈逢良垮着脸,皮笑肉不笑的推开院子的篱笆门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跟班。
“大伯母,是我,逢山啊。”
这个沈逢山一肚子坏水而,一天到晚打胡氏铺子的注意;而且他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铁定没憋什么好主意。
胡氏就算是个活菩萨,但也冷着脸,淡淡的说:“逢山啊,你来有什么事儿么?”
“大伯母,好久不见你了,给你带了点东西来孝敬孝敬您。”他身后的跟班拎着一包东西,走上前来要交给胡氏。
沈逢良知道他葫芦里卖的铁定不是什么好药,一把冲上去:“我看看是什么?”手却打在了那人的手腕上,一下子就把他手上的力道给卸掉了,那包东西也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撒了出来,是一些寻常糕点。
“啊,堂兄,掉地上了额。”沈逢山仰着脑袋,无辜的大眼睛扎巴扎巴。
沈逢山知道这丫头一向疯疯癫癫的,也不置气:“良姐儿,掉地上了无所谓,待会儿哥再去给你买就是了。”
“这倒不必了,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不稀罕。东西送到了,堂哥你也可以走了。”
被沈逢良这么一说,沈逢山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得哂笑:“良姐儿,你让我跟大伯母说几句话。”
果然,这厮没有憋什么好主意。
“逢山,你说吧,有什么事?”
“大伯母,前几年奶奶分家的时候虽然把那胭脂铺子分给了我们。但也只是名义上把铺子的收成分给了我们大房,当时只给了房契,但那铺子本身的地契还在大伯母你的手里。我今天来,就是想让大伯母把地契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