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进被窝——爷笑了,你怕不是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不懂适可而止四字的意思?非得跟过来再找点存在感?”
明月放下碗筷,看向在一旁嘤嘤假哭的白莲,她笑不露齿,哪怕纪邢暗剥了虾放在她往日碗里,也没有让明月的迷之笑容消失。
纪邢暗和威廉去拿碟子,当纪邢暗走后,白莲原形毕露,她收了委屈的表情,怒视着明月。
白莲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这家店又不是你开了,油味那么大,人这么多,也就你不觉得这里恶心,真是什么人喜欢什么样的饭!”
明月倚在靠背上:“一天天嫌这嫌那的,老木板子刷绿漆——你真拿自己当个菜了。”
都小勤戳着牛百叶:“白小姐,你这句话得罪了在场一二三四五个人啊,奉劝你赶紧滚蛋,明月开起火来,我想你是有自知的。”
“你们!”白莲咬了咬牙,她一跺脚:“满月酒还希望你来,毕竟我白家和明家永结同好,你也算是和我白家沾了点亲,你不会不敢来吧?”
白莲好像是想起了明月的嘴,她眼见着纪邢暗回来,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放在桌上,留下一句暗讽,踩着她的恨天高离开了。
段光光夹起请柬:“原来在这等着呢,明家自知理亏不敢亲自邀请你,就由联姻的白家出门,你们两夫妻收了两份请柬,啧。”
都小勤伸着脖子张望:“哼,打得好算盘,我回头就把纪邢暗收的那张请柬给烧了,咱们就不去。”
威廉摇头:“舆论导向的缘故,明月不可以不去,小陈查到点苗头。”
助理放下筷子:“没错,电影的首映将明月推上了浪尖,期间明家又造了势,表明了与明月的关系,如今的明月非常火。”
纪邢暗给明月擦着手:“你如果实在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明月嘴里不停歇,她咽下最后一口肉:“去啊,有免费的大餐我们为什么不吃。”
纪邢暗笑问:“是我养不起了吗?让你这么惦记别人家的饭?”
明月抱住纪邢暗的胳膊:“我这不是为你节省,万一你哪天破产了,能省一笔是一笔。”
纪邢暗:...
有这么一个为他节约的老婆,纪邢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声叹气代表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其余四人:吃吃吃,吃吃吃。
?··?
满月宴如期而至。
华国的天面临盛夏,外面的知了已经吵翻了天。
明月不舍的从被窝爬起来,她顶着一头鸡窝头,刷牙时眼皮子都在打架,见状,纪邢暗时刻关注着,唯恐明月磕到碰到。
纪邢暗用手扶着明月的额头:“不想去真的没什么,虽然无法与他们撕破脸,但他们也不敢对我叫板。”
明月漱了漱口水:“你查出来收购你公司散股份的人吗?”
纪邢暗为明月递毛巾:“鱼已经咬饵,有点眉目了。”
明月擦着脸:“我觉得今天过去,就能知道全部。”
见明月坚持,纪邢暗也不再说,只是暗暗打算让威廉跟着,雇保镖有些明目张胆,多些人手倒没有问题。
纪邢暗在车上处理文件,手指飞快地在按键上敲打,直到车停下,明月先一步开车门,纪邢暗也没有处理完,正当他打算加快速度时。
出车门的明月又很快回来了。
纪邢暗:?
明月关上车门:“可叹,我是一朵午夜伤心的玫瑰。”
纪邢暗纳闷:“嗯?”
明月演技夸张:“无法经受不住烈日的烘烤,灼热的气息将会把花瓣一片片吹下。”
纪邢暗抿嘴:“...说人话。”
明月义正言辞:“外面太热了,我严重怀疑我下车走到餐厅,就能从白皙明月变成小麦明月。”
纪邢暗叹气,他把眼睛重新转向电脑屏幕:“那这跟你一开始说的午夜玫瑰有什么关系?”
明月严肃:“两者确实没有关系,但我只是想让这个故事承上启下一点,融入令人感动的起伏感,让‘天太热’的话题不那么平淡。”
纪邢暗:...
接下来的十分钟,纪邢暗飞快得处理好文件合上电脑,拿出他早就冻好的冰袋,和明月出了车。
明月今天并没有穿裙子,反而是一套休闲小西装,和纪邢暗一样的风格一样的牌子,她抱着冰袋,就仿佛拥抱了整个南极。
威廉在门口等了很久:“小陈老早就离开了,你俩还没从地下室出来,在那墨迹什么呢。”
明月拍拍威廉的肩膀,将不再需要的冰袋塞给威廉:“可怜的孩子,是不是一个人太孤单了,没事,接下来的剧情一定丰富。”
威廉看着冰袋:“这是什么?”
明月和纪邢暗没有回答威廉,因为服务员已经来引领他们走电梯,三人刚刚步入宴会,就被等待已久的田秀儿逮了个正着。
田秀儿露出笑容:“明月你来了?看来莲儿没有说错,你一定会来,太好了,我有伴了。”
明月很不理解田秀儿的脑回路,明明两个人已经撕破脸,田秀儿还能表现得好像没那回事。
明月正色:“探查了吗?”
田秀儿一愣:“啊?什么?”
明月后退一步:“你难道不是过来告诉我餐桌上有多少美食的?”
田秀儿微笑的面具皲裂: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我还用上探查?
明月叹气:“要你何用。”
田秀儿的面具彻底崩塌:我***
威廉忍笑忍得难受,他捧着肚子对纪邢暗使了个眼色,纪邢暗点头,目送威廉没走几步就大笑起来。
田秀儿暗自咬牙,但她很快就恢复正常:“明月,你不会还生我的气吧,你知道的,我和阿楼都不希望你这样疏远我们。”
明月看着田秀儿发挥拙劣的表演,她好心没有拆穿,就是想要看田秀儿接下来又会做什么。
就在这时。
樊易楼走来,示意纪邢暗上一旁说说,纪邢暗本不想搭理,但明月偷偷比了个ok手势,纪邢暗了然。
当纪邢暗和樊易楼走过去,他一直心不在焉,但越来越多的人和他攀谈起来,纪邢暗就知道这不对劲。
果不其然,属于田秀儿的痛喊声响了起来,进行到一半的宴会,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所有人都看见明月和田秀儿的方向,尤其是白莲。
白莲原本扶着一个美妇人,她一听声音,连忙小跑了过去。
白莲先发制人,吸引了一众人的视线:“明月,你怎么可以欺负秀儿,亏你们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