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潮湿的道路上,无论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还是季节里的寒冬腊月,祁邢暗并不留意,他的眼中没有对这个世界的新奇感。
祁邢暗太过平静,明月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失忆,就在等车的时候,一辆悍马突然停在路边,一个意想不到又意料之中的人发现。
陆卫国惊呼:“3天就出院,邢暗你这是铁打的身体吧!”
祁邢暗看向明月:“这个虎头虎脑的是谁?”
明月已经彻底了解陆卫国:“咳,陆卫国,局里的陆队。”
祁邢暗淡然:“哦。”
陆卫国汗颜,他咬牙道:“你还真失忆了,话说谁虎头虎脑?!祁邢暗,你怎么失忆后,还是这么欠揍!”
祁邢暗拉住明月的手:“我们去旁边等车吧。”
明月乖乖听话。
陆卫国插兜大喊:“你要我留意的省会名额,我妈说了,如果明月足够优秀,就可以再考虑考虑。”
风夹杂一丝雨滴落在祁邢暗额头,冰凉拂去了他的烦躁感。
“什么名额?”
问话从明月口中说出。
陆卫国看向祁邢暗:“他出事前正跟我联系,你的省名额因为那件被诬告的事暂停了,他让我妈多留意留意,看他多关心你。”
祁邢暗瞥了一眼陆卫国:“我关心她不正常吗?”
陆卫国摆手:“行行行,您老说什么就是什么。”
二人牛头不对马嘴,但只有明月很清楚的知道,那个时间段,她与祁邢暗的情分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明月不觉得祁邢暗是顺便关心。
明月问道:“那场省级比赛现在是什么情况?”
陆卫国解释:“你们正大的参赛名额只有3个,原本暂定他、傅柏那小子、你,这不是因事耽搁了,还好名单没有上报,省里的射击比赛奖项可是一绝,你俩加油。”
明月皱起眉思索,剧本对省会比赛的介绍只有一句话:是男女主爱情升温的转折地。
明月对于麻烦事情,从来看淡,她戳着祁邢暗的羽绒服,思考要不要去见证女主的大放光彩,因为反派和男主的故意相让,女主是一举夺冠。
事关明月,本不在意的祁邢暗,打算细问一下时。
℡:“咱当兵的人...”
陆卫国抬手打断:“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祁邢暗和明月安静等待中。
祁邢暗禁不住问:“他真是我朋友吗?”
明月回问:“怎么了?”
祁邢暗正色:“他这么聒噪,按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统计数据来看,我不可能有这样的朋友。”
明月捧腹大笑:“哈哈,可惜的是我之前听你说过,他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唯一好友。”
祁邢暗严肃:“那确实可惜了我这么一个大好青年。”
明月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要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祁邢暗原本只是陈述事实,见明月这么开心,他也乐在其中,当陆卫国一脸懵逼走回来时,祁邢暗施舍给了陆卫国一个微笑脸。
陆卫国1分钟听清楚了解释。
陆卫国哭笑不得:“行,那你再笑一会儿吧。”
明月笑够了:“怎么说?”
陆卫国像是发表感言一般:“因为接下来你可能就笑不出来了,我妈刚刚告诉我,参赛名额表被有心的人递了上去,我妈只是个法学院院长,意味着无法拦截,你还笑得出来吗?”
明月倒在祁邢暗肩上:“实锤了,我确实挺惨的。”
祁邢暗微微皱眉,他并不知道明月表面这样说,她内里却很开心,毕竟明月对于射击一类的远程监控类游戏,只在弹弓上。
就在明月二人心思各异时。
陆卫国笑道:“不过,我妈问我还有个武术比赛你要不要参加,有一个参赛人员临时有事去不成,你不一定会武术吧?我真是服了我自己,我刚已经答应让我妈等一等你了。”
明月笑而不语,哪怕她会太极,她也不打算在众人面前露一手。
祁邢暗开口:“那场射击比赛还有谁参加?”
陆卫国挑眉:“你说巧不巧,最后一个是苏雪儿。”
祁邢暗语气平淡:“她是谁。”
陆卫国看向明月,他用眼神示意明月怎么解释,因为他觉得苏雪儿和祁邢暗的关系,比不上明月和祁邢暗。
明月点头:“回头告诉你。”
祁邢暗不再多问,他自动忽视了这个不起眼的人名。
稍后的几分钟里,明月眼睁睁看着祁邢暗打劫了陆卫国的车,明月与苦哈哈的陆卫国挥手。
当汽车尾气开始排放,陆卫国望着爱车渐渐远去,他无奈叹气,便又被一个电话惊到。
明月坐在副驾驶看着红绿灯:“老暗你冷静,前面是红灯,不是红包,咱没必要抢。”
祁邢暗解释:“我不是很熟练这种车,操作起来有点钝。”
明月脸皱成团:“唔,你不会在失忆前就是新手吧?”
祁邢暗不确定:“不确定,我对车这个字眼仅限表面。”
明月忙安抚祁邢暗,她不想再度出车祸:“...我现在没驾照,你慢着开,咱们请了假,不着急回校。”
祁邢暗重重点头:“好,你放心,交给我就可以。”
明月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她抱紧了安全带,正当她担心途中会不会发生事故时,车缓慢得停在了路中央,祁邢暗看着突然熄火的悍马车。
[哇,您的倒霉又回来了,您有没有一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明月:微笑面对.jpg
祁邢暗几次打火依旧无用,直到忙碌的交警瞧见走过来,询问原因后,交警示意二人赶紧下车。
半小时后。
二人送走被拖走的可怜小悍马,在路边等车回校时,祁邢暗笑看明月扯围巾分给他一半,引得交警频频回头,他弯着腰配合明月。
明月贴着祁邢暗站,她哆嗦着搓手:“你这个围巾很暖和,你必须值得拥有另一半。”
祁邢暗扯开拉链,将明月整只抱进了怀里:“这样就暖和了。”
明月承认她被暖到了,她抱着祁邢暗隔了羊毛衫的腰,不等明月说出矫情的话,陆卫国的电话打了过来。
说是傅家的表小姐跨省来了本市,没在正大看见祁邢暗,有自杀倾向的傅宁宁正闹着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