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
明月啃着汪汪仙贝:“咱们就这样走会不会不太好啊,他毕竟也是我弟,好歹等我问清家里的地址,把秋裤的快递给他寄过去。”
祁邢暗哭笑不得:“放过他吧,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真心接受你那爱意满满的秋裤。”
明月反问:“那你不也穿着呢?”
祁邢暗:...我那是没法子。
祁邢暗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情。”
明月笑道:“因为我不在意。”
曾几何时,明月的心中也暗自发过誓,要走出一片她的天地,可后来,现实击败一切,枕头里永远藏着早已发霉的梦想,明月不再拾起遗憾。
那些无法拥有的美好,让明月学会的松手,不去握,那便不会有失落,明月学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哪怕关己,她也能做到挂起。
祁邢暗凝眸:“如果没有苏雪儿,你是不是不打算认...他们。”
明月大方承认:“是。”
祁邢暗将明月抱在怀里:“也好,以后只有我陪着你。”
明月本以为祁邢暗会指责她的冷情冷血,她本就不是那种关怀备至的人,不然也不会那么久还是单身汪,不会养成事事靠己的性格。
某个人捧着花敲门,敲开的还有明月的心门,所以,究竟是月亮终结黑暗,还是黑暗拥抱月亮,两个身陷其中的人无法准确回答。
翻飞的雪花触碰玻璃,空气中迷茫着潮湿暧.昧的余韵,是个适合烙下浅.吻的夜,祁邢暗的双臂如同力集的枷锁,牢牢捆住明月。
祁邢暗的目光在明月身上逡巡,明月调皮得去揪他额间头发,祁邢暗不言不语任由明月拉扯碎发,只是在明月放松心情时,将人堵在了墙角。
这一刻,眼中带着某种情绪的人,像极了渴求伴偶的野兽,想要啃.咬那富有汁水的嫩芽。
正当空气的氛围足够氤氲时。
明月皱眉:“等等,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刻,恕我不能奉陪。”
祁邢暗嘴角一抽:“...说人话。”
明月严肃:“我要准备嗯哼了。”
祁邢暗不解:?
明月解释:“我吃多了,现在要去拉屎。”
祁邢暗汗颜:“下次,我们能不能文艺点。”
明月45°望楼顶:“大肠的挽留终究是抵不过厕所的呼唤和纸的温柔,守望的祁兄啊,我与你的交锋暂时搁浅,让我痛痛快快得去吧。”
祁邢暗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形容了,他默默无言,利索得松开了皱着小眉头的明月,然后坐在沙发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陆卫国咬牙切齿:“苟祁?!”
祁邢暗挑眉:“...等你忙完之后,帮我查一下最近安静的傅宁宁,她又要准备做什么。”
祁邢暗把手机放远,他并没有错过手机对面的喘息,他觉得他这个电话打得不是时候,但他却没有挂断,反而说出让陆卫国气不轻的话。
电话被陆卫国主动挂断。
祁邢暗一点也不生气,他开始查明月的过去,明月不在意,他却不可以真不在意,一些被尘封的故事,哪怕受害者不立刻追究,肇事者也不能安然无恙,这是祁邢暗一贯作风。
第二天的黎明静悄悄来临,属于祁邢暗的回馈好礼已经开始筹备。
明月扒着陆卫国大门口的门:“亲爱的,你会回来接我吗?”
祁邢暗整理领带:“会。”
明月咬着嘴唇:“那你会一直爱我吗?”
祁邢暗眉心一跳:“会。”
明月重重点头:“那等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杯全加稠得像八宝粥一样的烧仙草吧,要半糖温热。”
祁邢暗沉默半晌,当陆卫国拿着车钥匙出门时,祁邢暗依旧没有从‘前调戏十足、带奶茶接人’的事缓过神,祁邢暗抢过陆卫国的车钥匙,并不想看见傅宁宁的他先一步去了法院。
陆卫国:???
傅宁宁从未想过,她追逐十数年的祁邢暗会这么狠心,所有确凿证据一一摆在她面前,随即而来的律师函,让傅宁宁措手不及。
无论是傅宁宁犯下的不起眼排挤,还是有目的陷害、主观性犯法,祁邢暗让人把她大大小小的错误列成ppt,呈现在网上。
傅宁宁想要用舆论欺负明月,祁邢暗便用同样的方式还了回去。
傅宁宁抗拒着现实,她眼中全是不敢置信:“我不信祁哥哥会这样对我,明明那么多年他一直宠着我...不,我要去见他,我要去亲口问他!”
陆卫国一身正装,端得是严谨与正义,这么多年以来,无数人被傅宁宁的无知与无礼怼得筋疲力尽,大家的漠视却不是放任。
傅宁宁触碰了底线,如今的傅家烂摊子一堆,没人护得了傅宁宁,陆卫国迎着朝阳站立,根本不给傅宁宁拒绝的机会,直接将人送上法院。
数罪并罚,傅宁宁的错误被放大,她可以率先去监狱了。
陆卫国将结果告诉祁邢暗:“她最后倒是一点不认错,非要见你,你要不要去看看。”
祁邢暗坐在陪审角落:“不去。”
陆卫国耸肩:“你不去,她不会安生待在里面。”
祁邢暗反问:“不安生就不会待在监狱吗?”
陆卫国想了想:“也是,那我能额外提个建议吗?”
祁邢暗轻声:“嗯?”
陆卫国义正言辞:“赶紧把明月从我家里拉走,她带坏了我的一一,说什么结婚穿黑纱,非要一一陪着。”
祁邢暗沉思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再之后。
不等明月出手,祁邢暗如法炮制,他把欺凌明月的那些人全送上法庭,何红妹从来没有想到,她再次见祁邢暗会在法庭之上。
何红妹心脏狂跳不止,不同与其他人的茫然与不解,她深知事情经过,她心惊胆战得和其他欺凌者站在一整排,等候法官的审讯。
诸多案件中,很多受害者在没有办法用法律维护自身权益时,在无法得到救赎时,总会本末倒置成为犯罪者,成为他们讨厌的人。
世间永远少有纯粹的感情,被约束的文明藏在每个人的心中,当自身得不到救赎,他们自愿褪去枷锁成为罪犯,博心中安宁,换心头痛快。
而极力维持法律的威严,是每个学法、知法、执法人的使命。
正义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可是少有人知道迟到的正义已经毫无意义,经历痛苦之后是否选择原谅,需要受害者言表,旁人没有资格评论。
祁邢暗熟知明月的怠惰,他先明月一步出手,只是想他的月亮可以高高挂在天上,不要有繁星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