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2章 恃宠生娇(第一人称不喜勿入)(1 / 1)笑倾一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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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碰酒不要碰酒!为什么就是不听!上次喝酒让公司蒙受了多大的损失你忘记了!”

“上次是失恋,这次是因为什么?啊?”

“我不管,行程都给你排好了,明天那节目你就是爬也给我爬过去!”

经纪人暴跳如雷,吵得我不得不用枕头压住耳朵。

喉咙不疼,反而头疼。

我知道这次是我的错,所以没有脸面反驳,就跟佩姐说:“我知道,明天我会按时到现场。”

佩姐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一看我这样,就开始絮絮叨叨,大意是说我这样不值得。

一边说,还一边问我想要吃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后来我发现,闭上眼总是闪过在机场跟他擦肩而过的画面,窒息得难受,矛盾不已,便想做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

还好兰深过来了,陪我说了好一会儿话。

我尽量听她讲话,不去想那个人。

可她的样貌跟他有几分相像,我看着看着,就看成了他的模样。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洒脱自强的女人,没想到在一段感情里消沉了大半年。

这大半年最严重的时候,我需要安眠药才能进入睡眠。

这两个月因为比较忙碌,分散了我的注意力,状况就好多了。

我以为一切慢慢转好了,我该出来了。

可是,再次见到他,那一瞬间的对视,还是让我崩溃了。

我不该这样,毕竟是我自己把他推开的。

我开始发了疯地想念他。

那是一种入魔的症状——目之所及都是他。

就连护士给我打针的时候,我也会认错,突然把人抓住,下了她一大跳。

第一次,我那么希望兰深那个奇特的能力能出现在我身上。

我想穿越过去,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

越想,我就越伤心。

“容小姐?”

好几声的呼唤,让我回神。

面前的小哥哥是摄制组的工作人员,他手里拿着我的收音设备。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出院,连夜赶往这座南方小城录制节目。

这是国内当前最火的综艺节目之一,是佩姐好不容易给我争取到的资源。

只有这一期,我要珍惜这次机会。

所以为了摆脱这恍惚的精神,在正式开拍前,我特意拿出佩姐给我准备的风油精涂太阳穴。

这样可以提神醒脑,集中注意力。

涂上之后,果真好多了。

这期的剧本是两队人互相竞争,决出第一。

而我,是A组安排在B组的卧底,任务是帮助A组上分。

我必须伪装好自己不被发现,否则就只有被B组淘汰的份儿。

在几轮激烈的游戏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一个古镇里面,任务是寻找一个接头人,在他她身上拿到最后一把钥匙。

这钥匙可以开启宝箱,每一个宝箱对应一个特权,特权越多,在最后的比赛中就越有利。

我必须帮助A组拿下这把钥匙,因为现在B组已经有三把了,而A组只有一把。

我有点自责,应该是我前面太害怕被发现,所以没有真的帮助到A组。

反而是B组安插在A组的那卧底十分聪明,不断帮助B组阻拦A组做任务。

想到这儿,我就悄悄又涂了一次风油精。

我觉得都是我精神不集中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结果没留意,不小心涂多了,眼睛被辣的睁不开,眼泪飙出来。

我被同伴拉着往前走。

“咱们得快点,乘胜追击,把最后一把钥匙也拿到手!”

我心想,不好意思,我是那头的。

所以,我就提议说:“我们分开找吧,这样效率更高一点,有消息手机随时联系。”

“你还记得接头暗号吧?”

队友说:“跟我回家吧,对方答,要不起。”

我忙说:“不对,你漏了几个字,应该是马上跟我回家吧。”

队友一片茫然:“有吗?”

“对,刚才我听到了,你记着要这么说哈。”

队友没有怀疑我,重复了两边,就朝右边跑过去了。

我也赶紧朝左边跑去。

如果我能先找到接头人,就能引导A组的人过来拿钥匙。

走了几步,我的眼睛就被风油精醺出不少泪水,导致我走得很慢。

我留意周边的可疑人物,见到一个就对他们说:“跟我回家吧。”

他们的回答各异,都笑眯眯地看着我。

慢慢的,我突然又魔怔了。

见谁都是兰瑾。

我告诉自己,那是幻象而已,现在在录节目,必须保持镇定。

于是我跑上去,走到那个人面前,笑着问他:“跟我回家吧。”

这个人跟兰瑾是真的很像很像。

就连身上的味道都很相似。

我告诉自己,眼前人不是他,只是我魔怔了,故意将兰瑾的特征都强加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而已。

为了节目播出后我不被人骂有病,我要装出,第一次与某个人见面的样子。

可是,我好像失败了。

这个路人十分诧异,但高冷的不说话,微微抿唇的样子,更是像极了他。

呀……对方好像被我吓到了。

我想,肯定是因为太思念兰瑾,导致我眼神不自觉流露出过分的渴求,把这个路人吓坏了。

我讪笑了两声,对着镜头说不是,就扭头走开了。

在我走两步后,我听到身后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兰瑾,你太引人注目了,这都被问了三次了。”

我突然浑身发麻,血液仿佛凝固住了,双腿似灌入了千斤重的力量,怎么都挪不动半寸。

这时,我想起兰深跟紫萱说的话。

她说,兰瑾跟一个女同学去南方做课题调研,那个女孩对他有意思。

这座小城,就处在南方。

我又听到了那个女孩的声音:“走吧,没什么好看的,我饿了,去吃东西好不好?”

女孩的声音非常娇软,恰到好处地拿捏好撒娇的分寸,就连她都被酥到了。

只有心存爱慕,才能不自觉这样说话。

风油精的劲儿又上来了,我使劲地擦了擦眼睛,生疼的感觉让我清醒。

我对着镜头笑了笑:“风油精进眼睛里了。”

我不能让人发现我哭。

我一向这样,要强,甚至有点自我。

所以,才会在那天的争吵中,说出那样过分的话。

“找到了!找到了!”

B组的人传来兴奋的声音。

我一急,就拔腿跑去。

无奈腿速跟不上脑速,还没走出去就被摔了个跟头。

手掌狠狠地与地面擦过,疼得我飙泪。

这下好了,应该能掩饰住我流泪的真实原因了。

我立刻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很可惜,这次我还是失败了。

最后一把钥匙,被B组的人拿到。

既然这样,我唯有在最后的环节中拼尽全力撕掉B组的名牌,才能替A组反败为胜。

休息间隙,工作人员替我包扎了手上的伤。

组员们都很关心我,还说一会儿要保护我。

并且,还疯狂地猜测另一个组员是卧底。

我突然就有了愧疚之意。

我让自己清醒点,这是玩游戏。

我必须做好自己的任务。

车子徐徐离开了那座小镇。

我很想回头看一看,他在不在那里。

但我又不敢。

我怕,如果真的看到他,我会失控。

即便是现在,我也有点难以抑制心里汹涌的心情。

很想嚎啕大哭一场。

或者,跑回去,把他从那个女孩身边拉走。

不行,我不能再想了,不然真的会在镜头底下丢人。

偏偏老天跟我作对。

车内播放了一首歌,是风丞浅的《非你不可》。

我的眼前开始闪过兰瑾在我楼下弹唱的画面。

他明明是那样一个不苟言笑,不善表达的人,可却能为了我自学吉他。

每次睡前,我都要听他唱两句才入睡。

听上瘾了,我就会要求他唱完,甚至是多唱几遍。

他每次都是嘴上说不行,下一秒就继续唱。

每次都会叹气,说拿我没办法。

久了,我就恃宠生娇,时不时就会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

譬如,半夜想喝奶茶了,拉着他从被窝里爬起来,开车到指定的奶茶店买。

明知道百分百关门了,还是要去。

因为我就是享受那种跟他一起出门的感觉。

他时常都是假装瞪我一眼,然后叹气,拉着我回家自己煮奶茶。

有一阵子工作真的非常忙,我就整天跟他发牢骚希望能休一个长假,跟他一起去走走看看。

我甚至还列出了几个最想去的地方。

那原本只是我的随口说说。

我没想到,在我生日那天,我拆开礼物,是机票和一份旅游企划书。

他偷偷给我安排了七天的旅游。

我当时因为要跟一位超负盛名的前辈同台合作,所以神经特别紧绷。

一看到这个,我当时就乱了。

跟他说了工作忙不能去,但是他告诉我,他已经让佩姐帮我推掉了那个资源。

公司本就在我和另一位同期之间犹豫,在我提出不能去之后,就欣然把这个机会给了我的同期。

我听到之后,气恼极了。

我说他是我生命中的绊脚石。

这句话,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出来的。

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容密,你这是怎么了?手是不是很疼?”

关心的话语一句句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泪如雨下。

手指用力地捏住掌心,使得伤口开裂,染红了纱布。

我失态了,连忙以风油精为幌子糊弄过去。

大家的表情耐人寻味,估计是半信半疑。

抵达最后一个地方,我先去洗了把脸。

化悲伤为力量,努力为队友争取赢面。

五把钥匙发挥作用,每一把开出来的特权都不一样。

有一个,是得到一个验证队友身份的机会。

有三个是将名牌变小。

还有一个,是复活牌。

拿到验证身份的是B组的人。

如果我被验证,那接下来的任务就紧张了。

还好,我躲过一劫。

撕名牌正式开始了。

我努力奔跑,一口气淘汰了两个队友。

看到我的操作,她们非常惊讶。

我兴奋起来,不要命地奔跑,穿梭,用力抢夺。

总之,就是要让身体动起来,这样才能忘掉那些让我失控的事情。

终于,在我的强势反击下,A组逆袭夺胜。

这次录制圆满结束。

佩姐赶来看了最后一场“厮杀”,看完后满意得不行。

“你刚才表现得太棒了,只要剪辑正常,你一定是这期的话题人物!”

“我本来还担心,以你的状态会出现差错,我都做好准备……啊,你怎么了?”

她突然注意到我手上的伤,以及红肿的眼睛。

“我没事佩姐,我明天休假是吧,那我就不跟你走了,我想去玩一玩。”

佩姐叹气:“是看你精神不好才给你排几天假的,不过,今晚可不行,今晚你给我乖乖回酒店休息,明天再想玩的事情。”

看吧,嘴硬心软的佩姐,早就为我安排好了喘息的时间。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答应回酒店。

佩姐像个管家婆一样,在我耳边絮叨了许久。

“吃饭了,快点过来。”

“放那儿吧,我还不饿。”

我坐在窗边发呆,盯着那篇霓虹夜景,眼前总是闪过兰瑾跟那个女孩结伴而走的画面。

佩姐直接把我拽到餐桌上。

“跑一天了,不吃也得给我吃,你太瘦了,增重五斤!”

看她为我操心,我心很暖。

便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拿起筷子扒拉米饭。

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我挑食,除非是现在想吃的菜,否则我一口都吃不下。

我脑子里想着经常吃的那些菜,却不想麻烦佩姐,就没说出来。

扒拉了几口,就放下了。

兰瑾给我做过一道菜,热狗切片,跟金针菇和辣椒翻炒,再加一点老干妈。

第一次吃的时候,我笑他乱做。

后来就爱上了那个味道。

想到这儿,我就放下了筷子。

“我去洗澡。”

“哎,你手有伤。”佩姐要拦我。

我回头道:“不然,裹着一身臭汗上床睡觉?”

佩姐有洁癖,一听我这么说,就妥协了。

热水冲到脸上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油精涂多了,我觉得眼睛周围又辣又疼。

好久后,我才慢吞吞地出去。

看到佩姐正从一个食盒往外摆菜。

“又叫了外卖?”

佩姐回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只道:“过来吃吧。”

我突然看到那盘热辣椒炒热狗,其中混着老干妈的酱色。

脑子一下子就发出嗡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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