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连城发上结有十束辫子,这是草原王独有的数量,膝下王子可结九束。
拓拔连城不如儿子拓拔野雄壮,但站在南宫伯面前,却仍比南宫伯壮硕三倍有余。
南宫伯毫无畏惧,打量他道“是个挖矿的好苗子。”
拓拔连城“你这泥腿子大梁的手下败将,有什么资格侮辱本王。”
南宫伯再次无声笑了笑“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他只要占据一片林,就能埋了你们草原所有人,你若不信大可以挥军下大梁去试试,老夫绝不阻拦。”
拓拔连城沉默片刻,恨恨盯着他道“我们的仇恨在你们身上,你们这大燕朝身上,我们派去大梁的使者,全都被你们杀了,对不对?”
南宫伯摇摇头“你错了,老夫放了一半过去,你觉得后面几人谁杀的?”
拓拔连城“好一个挑拨离间,本王输了便是输了,你说,你们要什么”
南宫伯再次摇摇头,他此时想起梁九说的一句话,继而问拓拔连城“服不服”
拓拔连城目里暴怒,片刻后,他平息下胸膛的怒火,退两步,抽刀自断发上一束辫子,将其绑在身侧拓拔雄的额头上。
接着拓拔连城低头“服。”
南宫伯在梁九那所遭受的屈辱像似得到了宣泄,他畅快的大笑三声,然后冷下脸,取出怀中一卷册子,扔到桌上,点点它道“条约,看一下。”
……
尹向荣是流光阁的掌门,没错,他有个儿子正好叫尹世杰。塞外风沙大,黄沙多,人也被吹的黄脸皮糙的,自尹世杰被监野司放回去后,流光阁便鸡飞狗跳起来,什么!进监野司当朝廷的走狗没门!尹世杰更是被尹向荣用铁链锁在山门里,不给他再外出闯荡。
半步武宗的尹向荣可谓真正的风尘仆仆,他今个站在千岁府的门外,摘下帽子,拍打拍打自个衣裳裤,抖搂下来一身的黄沙。
门口值班的两名监野司内卫看傻了眼,心道这塞外老翁胆儿真是肥得没边了,敢到千岁府门口抖搂威风!
因为尹向荣抖搂风沙时,同样抖搂出了半身真气!
他仰头看看千岁府气派的门匾,门匾上是“武功盖世”四个烫金大字,他真气酝喉冷声道“梁九!出来!流光阁,尹向荣,特来向你挑战一番,老夫若赢了,这天下第一便是老夫的!”
千岁府,点墨阁,这里是书房,梁九正在考教梁玉如何排兵布阵,案桌上是一幅大梁海域外沿图,其中有许多小岛和一个大岛,均被标记出来。小胖子燕良辰也在,他也拿着一幅地图,却是愁眉苦脸,因为他这张地图贼大,敌军也多,他刚上岸的样子。
这时三人均听到了外面的叫嚣声,梁九顿时气得一哆嗦“好生无耻!”
燕良辰哈哈笑“师傅,你如今才四品的修为,他这是不是就叫趁你病要你命果然无耻。”
梁玉则气鼓鼓的“流光阁,我记住你啦!”
门外这时容嬷嬷道“王爷,要不老奴现在就去把他宰杀掉”
梁九目里微眯“容嬷嬷,往后你暂任天下第一。”
容嬷嬷一惊“什么王爷,这个还有暂任的”
梁九“这事本王说了算,它知了山庄敢逼逼照样抓去挖矿。往后这些阿猫阿狗要敢来挑战本王,你往死里扎他们,好让他们知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容嬷嬷满脑子问号,怎么又和花扯上关系了。
梁玉拍手“皇叔威武!”
燕良辰“师傅霸气!”
梁九笑道“那是,他们这些卑鄙小人,敢趁我跌境的时候来捡便宜,哪有那么好捡的便宜,肯定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梁玉嘻嘻笑“就是。”
登峰阁,辞夕玦正在参悟千丝万缕决,数根青色的丝线已经能如蛇般灵活自如。这时她亦听到外面叫嚣声,正准备起身去拿人练练手时,感应到容嬷嬷已经去了,她便没再去凑热闹。
千岁府门口,墙顶上站满了监野司内卫,他们人手皆持筒子弩,弩尖冷漠指着尹向荣,只等千岁一声令下便把这人射成筛子。
尹向荣还没见过这筒子弩,好奇的上前一步。
霎时!只听密密麻麻的“嗖嗖”声!尹向荣面色大变,抽出腰带里的软剑,一手快剑防弩箭。但这时已经有不少监野司内卫荡下墙顶,齐刷刷抽腰间陌刀,就要砍死这尹向荣。
容嬷嬷这时身形鬼魅出门,尖声道“谁准你们站墙上的,快下来,墙顶都给你们踩脏了,待会都给我擦干净。”
“你,说你呢!老身是暂任的天下第一,你要能打赢我你就是新的天下第一。赶时间,我还得去制作香料,来来来,把剑举起来。”
容嬷嬷汹涌澎湃的真气直压的尹向荣喘不过气,但尹向荣还是举起了剑,却只听“叮”“当”两声,原来是他这软剑被阴煞针给射断了去,容嬷嬷一阵皱眉“怎么这样菜,挖矿去吧你!”
容嬷嬷踏地上前正要废去他一身修为,尹向荣一吓,赶忙抬掌一止,急道“等等,等等,容我缓一缓。”
容嬷嬷懒得跟他废话,抬掌先封住他的丹田“要求饶要苟且偷生什么的我带你去千岁面前,你亲自和他说,他刚刚被你气得不轻,你个糟老头,惹事敢惹到千岁府来,是不是没吃药还是酒没醒”
尹向荣不敢回嘴,生怕一个不好真被废去一身修为,随即他被容嬷嬷像拖死狗般的单手拖进千岁府,其心下久久不能平静,这便是真正的武宗而且还是武宗里的翘楚,要杀他真如杀鸡。
……
千岁府,点墨阁,尹向荣昂首望着眼前人,虽然是跪着,但也要昂首不是。眼前男子一头雪白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他身穿一袭黑色的云锦棉袄,上有如祥云一般的圈圈与尾,梁九的衣食住行都由梁玉一手操办,梁玉常拽着梁九去试这试那,总会给梁九定制好多套合身又显气质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