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相信生而知之吗,”太一见又次郎老板没有接话,只得自己继续说道,“这是我刚出生的事了,我清楚的记得神佛在我眼前显灵,说我一世父母因难分离,自己也未能享受人间苦乐便早夭,这一世当补偿于我,开我灵智使我早慧。”
这种三流YY的开局,土的能让人骂死,但太一觉得糊弄一下江户人应当没问题,特别是与后来不同,这个时代的人仍信奉鬼神,你跟他说量子纠缠、时空穿梭他们不信,说神佛赐福什么的,没准就信了。
果然,又次郎老板听到太一的解释,眼神有些迷离,有些犹豫问道:“你何日出生?”
太一被又次郎老板问住了,倒不是说他记不得自己的生日,而是拿不准眼前这位为什么提出这个问题,神佛显灵难道还挑日子。
“天保十年正月初一!”太一猜不到对方的想法,只能把自己这一世的出生日期报了一下。
话音刚落,太一便觉得又次郎老板拿刀的手有些抖动,可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他是不是不信自己扯得谎。
“是何时辰?”又次郎老板追问道。
这个问题就有难度了,太一这次很认真回忆了一下,想起光枝似乎说过。
“应该在巳时。”太一不确定道。
“你……随我来!”又次郎老板突然将刀扔到地,吓了太一一跳,他身手拉住太一便往屋外走,太一甚至有些怀疑自家老板今天喝酒喝魔障了。
又次郎老板大步走在前面,用力推开廊道里各处拉门,将宅内得下人们都惊醒了,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家主人。
半四郎此时也披着衣服走了出来,走前询问,又次郎老板则是示意无事,让他喊下人们自行回去休息。
太一被带到一间书房,一张低矮地长案摆在中央,案散乱放着几本书籍。
又次郎老板松开太一,从一侧地柜子中取出一副画卷,铺在长案展开。
这是一幅西洋素描,在现在地岛国也不算新鲜事务,但太一却被画惊到了。
画是一名身穿华丽打褂,留着长垂发地女子。
关键是这女子竟是与太一相貌有七八分相似,甚至猛的一看,太一都以为这是光枝地画像。
“此乃亡妻遗像!”又次郎老板解释道,“她于天保十年正月初一病逝于京都。”
听到这话,太一脸色有些复杂,这位不会把自己当成他老婆转世吧,那自己后面怎么编啊……在线等,挺急的!
“她因难产故去,腹中男婴也一同离世了!”又次郎老板神情复杂道。
太一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实要不是穿越来以后,自他出生到今天地记忆都十分清晰地话,看到这幅画像,太一都怀疑是不是又次郎老板的孩子没有早夭,而自己这一世地身世就是其子。
不得不说,生活有时候就是如此多地巧合,太一心血来潮编地故事,在这里居然阴错阳差接续起来了。
或许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吧!
“初始,我在利兵卫老板那里见到你,只当是一与我妻容貌相似地人,世间之人容貌千万但也不乏相似者,之前你深陷囹圄,也多是出于你我缘分搭救,让你参与赌约事务,也不说顺手为之……”又次郎盘腿坐在地,心情复杂道,“没想到人生际遇真有神佛安排啊”。
太一心想好家伙,这还好当时是自己冒充光枝去赶场,要是自家老板看见光枝,不得以为是他老婆轮回转世,肯定想要娶过去。
虽然又次郎老板相貌堂堂,但到底大光枝太多,真发生这种事,太一肯定是不同意的。
“您节哀,”对如今的局面,太一有些抓狂,总不能顺竿爬说“爸爸!我就是你惨死的孩子,这一世特地来继承你亿万家产的……”
又次郎老板似乎发泄完了情绪,说到:“你先休息去吧,一切明日再说。”
又次郎老板有反应过来,看着太一胸前浅浅的伤口,又高声道:“来人!拿些伤药来!”
被又次郎老板这一折腾,整个宅子里的人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具是顶着熊猫眼。
太一早早便赶去音羽川座,虽说昨天夜里的事情还是一团乱麻,这也给太一提了一个醒,没事最好不要随便说话。
由于出门早,未见又次郎老板,不知道经过一夜,他对太一所谓的“身世”如何看待。
不过这事也确实有些巧合,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所说什么神佛赐福的剧情是胡编,太一自己甚至都有些信了其中的渊源。
细细回忆起来,又次郎老板昨天夜里持刀夜袭的行为,这本身就很怪异,不像是一名普通富商在遇到可疑人物时,所表现出的戒备。
因为他直接问出来的是“是谁派你来的”,而不是“你是谁”或“你要干什么”,这就说明他的潜意识里知道,或者说自以为知道危险人物接近他的目的为何。
看来这位老板也不像是他说的那样,只是个京都来的富商那么简单。
太一此刻已经打定主意,按照约定完成又次郎老板的赌约后,就离这位远一点,毕竟幕末这潭水浑的很。根据一世的记忆,幕府后期权威衰弱,甚至几代将军也多是短命鬼,各雄藩大名的势力纷纷入场搞事情,不是自己玩得转的。
由于胸口有伤,虽然只是一个极浅的小伤口,并且敷药进行了包扎,但太一还是向音羽川座请了两天的假,毕竟其他勿论,身体可是自己的,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处理不好有个破伤风或者感染,那可就亏大了。
至于请假的理由,太一直接说是又次郎老板要借自己几天,浅吉座主不像半四郎师傅那么一根筋,应当不会真跑去找自家老板核实。
回到松阪町,却发现阿元在家,问了才知道麟太郎今天放了学生们一天假,想来是昨天忙了一夜,今天需要好还恢复一下SAN值。
得益于昨天的“夜袭”,太一也有些困顿,嘱咐阿元几句后,倒头便睡去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光枝已经回到家中,看他一脸萎靡的样子,便有些想歪了,就昨日太一彻夜不归的事狠狠训斥了一顿。
太一自然不好说昨夜的惊险,免得她和阿元担心,便嘻嘻哈哈糊弄过去。
在家休息了两天,胸口的伤已经结痂,本来便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太一便重新恢复到家、剧场、又次郎老板宅邸三点一线的生活。
本来太一到又次郎老板家练习剑道还有些犹豫,半四郎师傅却说自家老板这些天尤其忙碌,很晚才会回来,太一倒是省去了尴尬。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农历五月初五,约定中两家歌舞座比试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