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有点方。

自己之所以能够电炼成功，只是因为头顶特殊气运，成功一次，狗屎运就由稀有级降为了普通。

不能细水长流啊。

装B一次就够了，再装下去，怕是要翻车。

“王老，我刚刚纯属运气，我真的一点都不懂得电炼啊。”

韩云实话实说道。

王老瞪眼。“你不懂，难不成是靠运气？”

韩云点头。

王老思忖道，“如果你运气真的这么好，那也算是一种实力了。”

见韩云一脸的不以为然，他继续瞪眼。

“你还真的别不信，就有一些长老多年研究气运，气运虚无缥缈，但是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抚须道：“有的人炼丹，即便手法不成熟，成功率也很高；而有的人即便经验丰富，有些时候也难免会遭遇失败，所以呀，不要以为运气就不能算是实力的一部分。不过……”

他顿了顿，仔细盯着韩云，“不过，你得确保自己的运气一直很好，如果只是一时的运气好，那也算不了什么，只能说是走了狗屎运。”

韩云点头，后脑勺开始出汗。

他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看透了一样。

王老话锋一转，“这是你刚刚炼制的丹药，说实话成色一般，我是不会用的，送人也会砸自身的招牌，就送给你了，算你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韩云恭恭敬敬地接过一个白玉瓶，心中战战兢兢，却是丝毫没有赚到的兴奋。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这是我的令牌，以后你如果有炼丹上的问题想不通，可以来找我。”

王老走了，临走之前，将一块红木令牌交给了韩云。

令牌润滑有光泽，上面刻着一个“王”字。

“这就是长老令？！”

回去的路上，江生来回观察红木令牌，心中震撼。

“这有什么特殊的吗？”韩云不解。

王老送他这块令牌的时候十分随意，看起来不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江生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常年足不出户，孤陋寡闻了韩兄。”

韩云翻了个白眼，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江生只好解释道：“传说中，每位长老都有一定数量的令牌，可以送给后辈，也可以当做资源进行交易，拿着长老令，就可以让长老帮你出手一次。”

“哇，居然还可以让长老出手一次，韩哥你赚大了呀。”一旁的秦风感叹道。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出手。”江生继续鄙视，“你们两个难道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修炼和炼丹的书呆子吗？”

他接着道：“所谓的出手，并非是战斗，而是进行点拨和指导等。

比如说，你手里有符堂的长老令，就能让符堂长老教你某种特殊的篆符手法，这可是藏书阁典籍上学不到的，是真本事。

而你这块丹堂的长老令，就能让王老帮你炼制丹药，只要你提供材料，他就能给你成品，并且在炼制过程中你还能在旁观摩，这可是天大的好处！多少人想要都求不到！”

韩云恍然。

他忽然有些感慨，自己只是偶遇了王老一次，他就送了自己一块这么珍贵的长老令。

这多半和自己头顶的财运相关。

“其实，王老是没有弟子的。”江生忽然说道。

韩云和秦风都诧异看向了他，江生是个很喜欢八卦的人。

韩云对宗门的了解，大部分都是从他的嘴里听到的。

江生继续道：“我曾经听闻过一些传言，据说，王老曾经是有过徒弟的，只是那人修炼时走火入魔了，之后他就发誓再也不收徒了。”

“据说，那人也是个奇才，在电炼手法上造诣颇深，而且，他也是第一次电炼就意外成功，运气相当之好。”

“估计王老就是从你身上看到了自己弟子的影子，所以才对你如此钟爱。”

江生盯着韩云的脸，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表情变化来。

然而，韩云只是点点头，内心毫无波澜。

江生有些失望。

三人来到食堂，点了普通的饭菜，坐在角落里吃了起来。

秦风的饭量很大，一个人吃六个馒头，三份菜。

“你这饭量，不去剑堂真的可惜了。”江生已经吃完了，在一旁看着，有些咂舌。

秦风只是埋头吃饭。

韩云也吃完了，也看着秦风吃。

秦风的体格是属于那种精瘦型的，身高在宗门中属于中等，属于那种完全不起眼的类型。

但是，谁能想到，他居然这么能吃？

“我决定了，重新练剑。”

吃完饭后，秦风说道。

“还有一个月就要年终考核了，你临时转修剑道，是否不太稳妥？”江生出于理性的分析道。

秦风却是摇头，“不，我真的已经想好了，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在丹堂的这段时间，我过的其实并不快乐，虽然表面看上去我很努力，可实际上我只是在麻痹自己。”

他目光灼灼，“就像韩哥说的，哪怕倒在路上，只要是在追逐自己喜欢的道，我也死而无憾了。”

“没有那么夸张，失败了最多去种地。”韩云摆手道，为自己曾说出那样的话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秦风斜睨了他一眼。

……

吃完饭，三人分别。

回到住处。

韩云坐在简陋的房间中。

这灵秀宗外门弟子的房间，真的非常简单。

只有一张床、一个冬天用的火炉，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以及一个普通的小丹炉。

这火炉和丹炉还是他花灵石买的，一两灵石买的二手丹炉，附赠一个取暖的小火炉，以及一小袋木炭。

韩云十分怀疑，自己当初买二手的丹炉，是否是受自身气运的影响。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灵石袋子，将里面的灵石都倒出来放到桌子上，又将藏在床底下的灵石拿出来。

所有灵石合在一起，共有三斤六两半。

外门弟子每月都有灵石补贴，补贴一斤灵石。

内门弟子每月补贴三斤灵石。

差距非常之大。

所以，内门弟子可以放开手脚花费灵石，而外门只能抠抠搜搜，节省着过日子，甚至连吃饭的灵石都要省。

韩云将灵石都装进袋子里，放到床底下。

又掏出一个瓷瓶。

打开，一股丹香瞬间传出，瓷瓶中安安静静躺着十几粒白色的丹药。

他拿出一个看起来相对普通的空瓷瓶，将丹药都倒进去，然后藏到床底下。

王老的瓷瓶比较好看，别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有好东西，所以必须得转移。

收拾好现实中的资产，他开始盘点自己系统里的财产。

【当前气运值：380】

【气运有：狗屎运（普通）、财运（劣质）、铁甲蛮牛（稀有）、桃花（稀有）】

韩云有些皱眉。

财运从“普通”降为了“劣质”。

他问过系统气运的品质共有多少种，系统给出的答案是，气运的品质分级共有七种，分别为：残破、劣质、普通、稀有、完美、传说、仙品。

劣质已经算是很一般的气运了，秦风的木剑气运是残破，而江生的气运是劣质。

江生虽然在丹道领悟上比他强一些，但也仅此而已，本身并不是什么耀眼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