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屋的方向,冷意泽脸的怨恨几乎要凝为实质。
见出来的是昧夭,不禁意外。
这一大早的,她到这来干什么了?
昧夭挑了挑眉,将余落落的事情大致地跟他说了一遍。
冷意泽听完,先是惊愕,再是不信,紧接着是恶心,然后是愤怒。
太过分了!
居然没经过他的同意就乱用他的东西!
他气得本就不顺畅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兼紊乱。
气得当即就要冲进门去找余落落算账。
“我劝你还是多歇歇,别折腾那么多,小心又晕过去,我可不会再有那么好心将你拖回屋。”昧夭语气讽刺地提醒。
冷意泽一愣,不忿地别过脸去。
昧夭没再理他,回屋取了提前写好的招聘启事,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遇见了一身运动装扮的余禾青。
自次见过之后,这货就鬼迷心窍地以晨跑为由,天天到花木场大门口来晃荡。
为了避开他,昧夭特意推迟了开门营业的时间。
工作日余禾青要班,轻易就避过了。
但周末却是免不了要碰,每次他前来打招呼、套近乎,昧夭都是爱答不理,将不欢迎表现得淋漓尽致。
即使他要光顾生意,她也是同样态度,分毫没有变过。
不过,她从不干涉他和二黄的见面,任他和狗如何亲近、玩耍,一律视而不见。
毕竟他算是二黄的朋友。
今天,也是周末。
二黄已经欢呼着飞奔去,人立着重重扑进了他的怀里。
余禾青看了昧夭一眼,眼中透出不知为什么自己就是想接近这个人的神色,抱住二黄,撸起狗来。
昧夭无视他,将招聘启事贴在了大门边:
招普通员工10名。
要求身强力壮,吃苦耐劳。
年龄18岁至50岁。
班时间午8点至12点,下午1点半至6点半。
不包吃住,月休四天,工资4500。
无学历要求。
余禾青于浓密的狗毛中抬起头来,“咦!老板娘招工呀。”
“是。”昧夭不冷不热地应,转身就要进门。
“你看我可以吗?”余禾青提高了音量。
昧夭回过头来看着他,“你以前做过吗?”
“没有,但是,我平时也养花的。”
“你最重能抬多重?”
他想了想,“一百多斤不是问题。”
“抱歉,你不合适。”昧夭转身继续走。
“我可以不要工资!”余禾青再次提高了音量。
昧夭顿住,扭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他有些窘迫地抓抓头,“我一直都很想开个花木场,想积累一下相关的经验。”
“这个我不能做主,花木场我是代人管理的,”昧夭顿了下,“不过如果你真想在这里做,可以过十来天再来问问,到时候花木场会交给回到老板娘手里。”
该怎么应付他,还是交给真正的楚成歌吧。
昧夭说完,转身即走,再没有任何停顿。
余禾青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不知自己心底滋生出的是什么情绪。
—
昧夭招工的待遇,对于这个偏僻小县城来说,算得是高薪。
是以没过多久,面试的人就陆续门。
花木场里有的是活要干,昧夭就让他们干活,以作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