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到了一处,阮素终于看见了水里飘着的两个少年,可谓是狼狈不堪到极点。说实话,阮素真得很想问他们,你们是怎么做到两个人都掉水里的?不过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阮素拿过自己手上的伞,把伞柄拉长,小心翼翼地靠近两个人在的位置。
司渊离她的位置要更近,阮素就把伞柄头伸向了司渊,“快点抓住!”
原主那时还小没力气,可她不一样,她现在可是大力士!因此阮素非常有自信自己能够把两个人都救上来。
死死扣着岸边一块石头的季瑾行看到了阮素,吼出了声:“你来这里干什么!太危险了,你赶紧走啊!”
“是啊,姑娘,你去叫人来救我们,也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司渊手上渐渐有些脱力,很是吃力地劝到,在他看来,即使阮素现在去喊人也来不及了。
阮素觉得这两男人很吵,她不过就想救个人罢了。阮素有点不耐烦地看着司渊:“你,别叨叨了,让你握着就握着伞柄头,哪那么多废话!”
司渊呆了呆,看着人坚定的眼神,他鬼使神差用另一只手握了上去,下一刻,阮素的小短手一抬,一个少年就这么从水中被带起,摔到了地上。司渊直接晕了过去,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记着的还是女孩子不耐的眼神。
还泡在水里的季瑾行:......
他眼花了吗,这个小姑娘竟然是个金刚芭比!季瑾行吞了口唾沫,没有再劝阻,只是竭力抓着自己手上的石头。
季瑾行离自己的距离有点远,阮素不得不离河边近一些才能把伞柄头递过去,她眉尖微皱,季瑾行手下的石头已经很松了,再不快点人就要被水冲走了。
阮素索性脱掉雨衣绑在伞头上,用力甩过去,但是仍然和季瑾行差了些距离。大雨打在阮素脸上,塞着的的耳塞掉了,雷声一遍遍入耳,但她只有一个念头,把季瑾行给捞出来。那一次雷雨天是他给了自己安全感,这一次,她也要把季瑾行童年的惨痛经历改去!
阮素的脚踏进河里,湍急的水流试图冲倒阮素,但她还是用劲稳定自己的平衡。
季瑾行咬着牙:“别过来了,再过来你就被水冲走了!”
阮素脾气上来了,和没听到话般缓缓地抬着腿再跨近一步。看得季瑾行脸都发白了,一个喊着让她别动。
季瑾行手抓着的石头终于撑不住,随着急流而下,季瑾行的身体没了支撑,也跟着朝下划去。
阮素顾不上那么多了,朝前用力一扑,抓住了季瑾行的手,狠狠地朝着岸上的方向甩。不过季瑾行的手上似乎带了个指环,阮素拉扯的时候没留意就把环给扯下来了。不过,她现在这个力气足够把人扔回去了,阮素想着,不过她怎么就把自己搭进去了呢?
季瑾行的手没能一直拉着阮素,被对方扔回去后也一下子晕了,但手一直保持着握人的姿势。
阮素在水流冲来的那刻似乎看见了从岸边跑来的便宜哥哥,呵呵,这是眼花了吗?
“支线任务已完成,恭喜素素,一千积分已输入。场景开始跳转。”
......
再度醒来,阮素正躺在自家的床上,脑袋还迷迷糊糊的。阮素缓了半晌才回想起来自己从支线任务的场景转回来了,要是再晚一些,兴许她就要被急流冲走了。
不过原来的轨迹也会相应地发生变化,她替原主救下了季瑾行,原主的心结自然也该解了吧。
阮素从床上下来,不经意间手掌压到了什么,她抬眼看去,是一个小小的指环,孤零零地躺在了床上,上面还有着随时间流逝而产生的锈迹。
这个发现让阮素有些惊奇,这指环应该就是当时她救下季瑾行时不小心扯下来的,怎么跟着她回到了这个时间段?
“奶昔,这是怎么回事?”
奶昔也不明所以,“兴许是转换时空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差错,才导致了这样的bug,不过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的剧情走向。”
奶昔也不太确定地说着,电子音有些糊。
听到小系统的保证,阮素也就没再多计较什么,不过她还是打算把这个小指环物归原主,毕竟,这东西要是对季瑾行很重要,那被她拿走了,阮素自己心里都会有些过意不去。
她坐在床上慢慢想了一会儿,就听到了手机传来的声响。
阮素点开了手机,首页跳出了一个通讯人的回复。
是楚寒,对方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上面明白写着约明晚她到帝都酒店内见面,并且会把自己的答复告诉阮素。
看到这短信,阮素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什么地方不可以请人,非要约到酒店内,明摆着有不对劲的地方。这个楚寒,到底是想做什么?
接着楚寒又发来一条消息,告诉她这次只是单纯讨论那部剧,并且给阮素表个态。阮素沉思片刻,自己有系统再旁,就算是楚寒真想动什么手脚,也得先过了奶昔这一关。
因此阮素给他回复了一个“好”字就没再多说一句话。
*
季瑾行又做噩梦了,最近几日,一段经历总是频繁地出现在他的睡梦中,那个小姑娘前一秒还在笑眯眯地和自己对话,后一秒就化作了猛鬼朝他扑来。
惊醒的季瑾行喘着气,冷汗直冒,手冰凉得吓人。
他看了一眼时钟,凌晨两点,但此刻他却没了任何睡意。独自一人从床上下来,走进了客厅里喝水。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遇上了类似的事情。
“季,你……梦到她了吗?”司渊给季瑾行拨了个电话,最后犹豫半天,只问出了一句话。
季瑾行听到他的话后就笑了,眉眼间带了点疏离,“你现在还有必要和我说这个吗?美人乡不错吧,放着别人不要,大半夜跑来找我聊童年?”
“你梦到她了”,司渊淡淡地开口,语气中是满满的笃定,他和季瑾行好友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德行,只要一中了心事,就会立即岔开话题。
季瑾行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又怎么样?无论是你还是我,不都没了那人的踪迹吗?”
司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明明那个姑娘是为了救季瑾行才有难的,可是他却无力责怪,因为他也是被救者,也是那天发生事故的始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