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谢弈棋一直对他抱着尊敬的态度。
在游历四方的同时,他更好地了解了不同地方的情况,也遇了一个游历四方的名医。
和当初老大夫说的一样,自己身的病是一种古怪的病。似乎正是从自己重生以来后才出现的,那时的他总是动不动就会变回自己的少年样,而且身会出现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因如此,曾经阮素才会发现他身的疤痕。
或许是重生让曾经受过的疤痕也跟着一起过来了,纵使这一世有许多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这种病却在接触到阮素后有了奇异的好转,伤口都在不断好转愈合。
谢弈棋猜测,兴许是这一世的姜素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才让那些伤口随着时间逐渐消失。而变成少年的毛病是在姜素面前才会出现,这一点,也让谢弈棋惊讶。
未见小姑娘时,他能有正常的模样,只是一见到小姑娘,身体就和不受控制一般缩骨到了少年的模样。
对此,谢弈棋请教了那位听过奇闻异术的游医,对方犹豫了一会儿,只是告诉了他一句话。
“形之所化,恐因情深,若是要恢复原样,需要两情相悦,情意浓时,自能恢复。”
接着就甩了甩衣袖离开了,不留一片云彩。
两情相悦?
谢弈棋的心动了动,他的小姑娘对他究竟是何意呢?
在谢大公子苦恼于自己的情感问题时,阮素已经接到了系统的通知。她知道谢弈棋回来了,但这家伙并没有来找她,这让阮素有些惆怅,莫非这家伙出去了一趟,就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和她做做面子功夫都不愿意了?
阮素胡思乱想了一通,现在已经是男主兵力渐盛时,即使他回来了,也不会是当初那个愿意哄自己的小傻子谢弈棋了。
归来的只会是将来那个杀伐果断,冷漠无情的帝王。
为了缓解自己的焦急情绪,阮素来到了庭院里练习起了自己的剑术。少女长发梳起,发带高束,火红的衣在院中起舞,宛若入火的红蝶,只留下飒爽英姿。
每一剑都朝着虚空刺出,剑光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盯准了一个方向,手下一转,朝着那个方向刺去,只是尚未刺中,剑尖就被石子击偏了。
阮素抬眼望去,树的男人一跃,轻轻点地,黑袍晃动。
不知道为什么,阮素就是觉得面前的人,是那个人。
“谢弈棋。”
阮素丢下了手里的剑,一步一步向谢弈棋走去,“我知道是你。”
这一次,男人没有避开,只是任由女子朝着自己走来,踮起脚尖拿开了自己面的黑金边面具。
熟悉的眉眼映入眼帘,男人漂亮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好看的唇瓣带着淡红的色泽,挺拔的鼻梁边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的确是谢弈棋,想不到,只是这几年没见,对方的变化这么大。
正当她这么想着,面前的男人突然一僵。
谢弈棋没有想到这一次发作的时间这么快,这是一眨眼间,高大俊朗的男人变成了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少年。
这张脸阮素无比熟悉,不就是那么长时间内一直待在她身边的谢弈棋吗?
一时间,两人是相顾无言,阮素没想到,对方一直不能长高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岁月流逝,少年眼底的澄澈不改,一如当初。
阮素张了张嘴:“谢弈棋......”
对方抿了抿唇,心底有一丝受伤,虽然他知道阮素并没有全然喜欢自己,但直接被揭露,心底也是不好受的。
“姐姐,我回来了。”
少年的羽睫微闪,怯怯的目光移向了阮素,心却是不停地乱跳着。
阮素的眼眶莫名有些湿润,身体不由自主就靠近了谢弈棋。或许是对方伪装得太好,就连自己都有些舍不得他离开了吧。
兴许,谢弈棋就要揭开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不是谢王府的痴傻王爷,也不是姜家的门女婿,而是巧言妙才,目光敏锐的暗阁领袖谢弈棋。
前世在谢弈棋还未当皇帝前,就已经暗中建立起了自己的组织暗阁,一个收集各种秘密的地方。
也正是这个身份,让他有了与皇家抗衡的资本。否则,只是凭着一个普通的身份,谢弈棋是做不到那个地步的。
暗阁字如其名,这个组织如夜晚中的影子,寻觅无迹,只有当这个组织要找寻人的时候,才会出现。
据阮素所知,谢弈棋在剧情中招揽来的各方天才皆是云集与此,能把各方才人收敛,已经说明了谢弈棋这人的心思深不可测,明目识才。
“傻子,你还来这里干什么?”阮素强迫自己停下了脚步,手中的鞭子在地甩得作响,“莫非你没有听说本小姐对门者都是武力击退的?”
谢弈棋笑了:“姐姐不会。”
面前的女子眉尖微抬,露出了娇蛮之色:“你怎知我不会?”
话落,鞭子就朝着谢弈棋的面砸去。若是这一鞭砸去,这张脸十有八九就毁了。
阮素狠了狠心,鞭子狠狠抽了过去。
依照谢弈棋有仇必报的性格,这一鞭最后只会落到自己的身。阮素安慰着自己,但抓着鞭子的手已然是在颤巍巍地抖着。
谢弈棋抬眼看着她:“姐姐要干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暗处的暗卫手里的剑已然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着将这一鞭给弹开,但谢弈棋一个侧身,却是将阮素的身影挡了个严实。
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动手。
凌厉的鞭子带起了一阵风,眼见着这一鞭子就要落到脸,谢弈棋却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啪——”鞭子狠狠地打在了肉。
阮素的手生生在最后的关头把绳子拽回来了,而反击的劲让鞭子直直打在了她的手。倒刺划伤了阮素的手,但她却像没知觉一般,手紧紧地把绳子攥着,一滴滴血顺着绳子滑落,有了奇异妖冶的凄美。
她承认,她输了。
谢弈棋眸子睁大,立即就走前,他轻轻拉起了阮素的手,眉心皱起,“把大夫请来。”
此刻只有阮素与谢弈棋,但阮素明白,这句话是对藏着的人说的。
她诧异地看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人,身影又即刻消失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