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昔摇了摇尾巴,小小的狐狸身子转了转,“不看了不看了,主人太凶了。”
阮素还没来得及问那主人是谁,奶昔就没了影。
谢弈棋的脸已经靠到了阮素的面前,戏谑道:“姐姐,你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阮素拿起旁边的被褥捂着脸,她不是,她没有,真不是她的锅啊!
“想不到姐姐的内心竟然是这样的”,谢弈棋轻声笑了笑,声音好听得要让人的耳朵怀孕,“姐姐这是想要和谁试呢?”
阮素的脸已经红得和虾子一样了,她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下边传来,“真不是我的,这是花灯节的时候那个大娘塞给我的!”
“我才不要这种本子呢”,阮素小小声道,“画本子哪里有真人的好看啊。”
谢弈棋微笑:“嗯?”
“啊,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有说。”阮素立马改口。
望着拿被子裹成了一团的少女,谢弈棋无奈地笑了笑。
见小姑娘害羞得不行,谢弈棋也就没有再继续逗她,把那本子放到了边,自己转身从屋内退出。
在小姑娘的事情,不能太急。
*
由于谢弈棋身边一直都有暗卫,阮素清楚自己做的事情或许都会在这个人的监视下。但她若是想要知道那枚玉佩的事情,就必须要避开暗卫的监视。
“奶昔,有没有感应对方动向的道具?”阮素问道。
小狐狸盘腿坐着,面前是一个亮着的电子屏,小爪子挪了一下,就回答道:“找到了,反查器,不过要消耗两百积分。”
虽然有些肉疼,但阮素还是小手一挥,就把东西兑换下来了。
白天不是好时机,夜间是最适合夜行者行动的时候了。坐在屋内,阮素笑了起来,这老头倒是真会找时间。
暮色重重,烛影摇曳,一切都被夜色的幕布笼罩了。
阮素用反查器,一下子就差探出了几个暗卫所在的地点,只要躲过这几个地方,就可以顺利与老头会面了。
阮素抬头望了一眼屋顶,面的家伙还真是有耐心,不过,她可没有这么多耐心。
阮素把窗户一开,提前点好了迷香,这种香还是那老头留下来的,估摸着是怕她被抓了,这才提供了点道具。这种迷香能迷晕人的时间不长,不过人醒来后却不会意识到自己晕了。
阮素的动响很大,加她在屋里烧了一些东西,一下就把几个暗卫都引了过来。看着反差器逐渐靠近的红点,阮素满意地一笑,接下来,就看这香的作用了。
算好了时间的阮素迅速地从自己的屋内退出处,一袭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朝着老大夫约定的方向去了。
老大夫一脸沉重地看着面前的一个玉盒,老眼中闪过了一丝哀伤,想不到,事情还是会发生成了这样。
门边传来了三两轻敲声,老大夫走前打开了门,把一身黑衣的阮素迎了进来。
“你果然是来了。”
老大夫看了她一眼,“看来你知道我想要和你说什么了。”
阮素装傻:“您在说些什么啊,能不能具体点?”
“哼,你不就是想靠着我家公子一飞冲天,成为人人羡慕的尊贵女子吗!”老大夫哼了一声,反而让阮素一抽,她在别人的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不好意思,她还真就不是这样的人。
“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这件事。”说着,阮素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递到了老大夫的面前,“这枚玉佩究竟是怎么回事,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谢弈棋那里?”
老大夫震惊地看着阮素手里的玉佩,话都说不清楚了,“这...这枚玉佩怎么会在你这?公子竟然将它赠予你了?”
阮素看着老大夫把玉佩来来回回端详,确定了这枚玉佩就是他们公子身的。
看来这小子是铁了心要撞南墙,把一颗心都送到这姜家小姐身了。老大夫慨叹一声,终于决定了把事情告诉阮素。
“看样子这玉佩你认识,见过的次数还不少?”老大夫死死地盯着阮素,“那你可曾听闻谢家曾经的大夫人的名头?”
谢家大夫人?阮素不知道老大夫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只是说:“略有耳闻,但并不是非常清楚。”
老大夫突然冷笑出声:“谢家曾经的大夫人,是当年容貌倾城,才艺无双的才女苏沁。而谢小子身的这枚玉佩,正是苏夫人临终前留给他的。”
阮素呆了呆,这枚玉佩,竟然是谢弈棋的母亲的?那皇帝的玉佩落到了苏沁身......
一个猜想涌了心头,让阮素顿时睁大了眼。
“正是你所想的那样”,老大夫叹了一口气,“弈棋不是谢老爷的孩子,这一点是当初夫人躲着捂着才瞒下来的。”
众人都知谢家有傻儿,却无人知,这傻儿并非谢家血脉。
“苏夫人分娩时正是老夫给帮忙的,对此,老夫是再清楚不过了。”老大夫叹了一口气,“苏夫人也曾和在下说过,遇谢家人前,皇帝与她有过一段露水缘。”
“想必这个孩子,就是那时来的。”
老大夫的语气有些沉重。
“夫人担心这孩子的身份有一天被曝之于众,这才嘱咐老夫要照顾好这孩子。而这枚玉佩,正是夫人对这孩子最后的一份念想。”
说着,老大夫的语气有些哽咽,让阮素的心情也沉了下来。
若谢弈棋只是个普通人,那他的动作只会被当做是起义,但谢弈棋是皇族遗落在外的子嗣,就要另当别论了。
阮素没想到谢弈棋的身世背后,竟然还有着这样一个秘辛。
“当初让这孩子装傻,也是夫人的主意。老王爷一直怀疑弈棋的身份,但这些年的装疯卖傻,已经让这老王爷对弈棋放松了警惕。再加弈棋已经来到了姜家,谢家自然不会再将过多的心里放在这个痴傻小王爷身了。”老大夫将这些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
“若是夫人能知道这小子的天赋与秉性,想必一定会为他骄傲的。”
老大夫说着就不由老泪纵横。
“您究竟是……”阮素迟疑地问。
“我不是苏夫人手下的人,是夫人让我有了重新过好人生的机会”,老大夫又道,“否则就不会有今天能给你治病的老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