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的手,在身侧握紧,一双眸子里,恨意四溢。
“杜云兰!爸爸还躺在病床上,你作为他的妻子,不管不顾也就罢了,如今连他亲手建起来的宅子也要卖,你良心过得去吗?”
安晚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她再次觉得,当初父亲安言墨出事,一定有杜云兰的参与。
她对安言墨根本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吧!
“晚,他都醒不来了,这宅子卖没卖,他又怎么会知道?”杜云兰摇摇头,“他躺在那儿,可是你的功劳啊,晚。”
“谁害的,谁心里清楚!”
安晚的心里,忽然浮现一抹无力福
在现实面前,她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她没有钱,没有权,安家的一切都跟她没了干系,爸爸的宅子,她守不住……
安晚的眼底浮现一抹空洞,一瞬间,她就像是枯萎的红玫瑰,丧失了色彩。
“晚,要不给你个机会吧。”杜云兰挑了下自己的指甲,“你跪下来求我,并且对刚才的行为道歉,我就考虑考虑,要不要留下那老宅,让你有个念想。”
跪下来求她?安晚的脸上一片冰冷。
她才不会那么傻。
杜云兰只是想要羞辱她,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
安晚握紧的拳头,指甲因为太用力,而嵌入了肉里。
疼痛让她清醒。
“今生意丢聊感觉,怎么样?”安晚突然话锋一转,没接杜云兰的话。
她的脸上重新浮现一抹冷艳的笑意,“你们要是卖了这宅子,可能还会出现很多次今的情况呢。”
她又看向安雪,眼神咄咄逼人,美丽的脸上满是烈焰般的热度,一双扬起的红唇仿佛要烧灼起来,“还有安雪,你的那些丑闻,也许哪一就会突然占领头条。”
“什么丑闻?”安雪心头一紧,“我哪有什么丑闻。”
安晚唇角笑意愈发的深,一时间,竟像是夜色里的艳丽玫瑰,风情无限,“那么陈一年,你知道安雪出去陪酒的事情吗?”
陈一年一愣,陪酒?
他下意识的看向安雪,抓着她胳膊的手也紧了紧。
安雪立马急了,大声反驳道:“你污蔑!安晚,你到现在还想挑拨我和一年哥哥的关系!”
“是污蔑吗?安雪,你自己心里清楚。”
安晚轻笑,看着陈一年,声音轻飘,“陈一年啊,你能想象安雪在很多个男人怀里柔声娇笑的样子吗?你能想象安雪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的样子吗?她的片约,她的秀,可都是那么得来的呢。”
安雪的脸色大变。
当年她初入时尚圈,的确陪过酒,而且不止一次。
为了往上爬,她必须付出点什么。
这条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但这都是暗地里的潜规则,谁也不会拿到台面上来,安晚也不应该会有什么证据才对。
“你不要胡袄!!”
安雪气急,“比起丑闻,你的可比我的多多了!你企图弑父,欺辱妹妹,还是个被人包养的贱货!”
安晚伸手撩了下头发,动作妖娆,“这些大家可都知道。”
她靠近安雪,声线凝满了寒霜,“安雪,我已经在地狱里,没法再往下沉了。你却不一样。”
“好不容易爬上堂,你愿意重回尘埃吗?”
“啪!”
一声脆响,让安晚的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