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八章 让桥富头疼的纸人(1 / 1)春堂里的野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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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土混合了一些五谷还有香料,先不说味道如何,首先有沙土在其中就十分噎喉咙,哪怕是兑水搅拌成糊,也难以下咽。

如同受刑一般,皱眉苦吞,小半碗的绝户灰足足有二两重,俩人十多分钟才搞定。

而后又大口大口的灌水,总觉得肚子里有一坨重物落入,浑身不是滋味。

这也可能是心理作用,试问谁没事吃土看看?

“师父,吃这个绝户灰到底有什么用啊,你还没告诉我。”用井水漱了漱口之后,衞海杰总算觉得牙缝里没了泥巴。

衞海荣也不见先前欢乐,绝户灰实属把他治得够呛。

桥富卷着旱烟,这时候才慢悠悠的道来...

一门绝户,本就是残忍、遗憾之事。

没有后人的情况下,供奉天地君亲师的香火自然就断了,且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存在怨气,人死魂不散。

魂魄残留,却又无人料理,怨气加重,持续之下便是恶性循环。

所以,村里人觉得‘新媳妇’这栋宅子阴气重、闹鬼啥的,并非空穴来风。

而这香钵里的积灰和沙土,因为断了香火,应该是化为凡土的,可偏偏宅子荒掉,超过六十年无人气,自然演化就变成了绝户灰。

绝户灰的很多说法和作用就先不一一做表,桥富首先告诉衞海杰,他们吃下的这份,其中加入的配方是为了‘障眼’。

障眼法都知道,可这戏法是为了骗谁呢?

自然就是鬼魂妖邪。

桥富说完,又告诉衞海荣:“海荣可以回去了,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就可以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时候灾祸都是两瓣嘴不牢惹出的。”

衞海荣挠了挠头,说到:“哦...我先不回去,等我哥一起。”

桥富点了点头,也没说啥,只是认为他还有些害怕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你也是一样,现在七天内,一般的脏东西都看不见你们,只要不是故意招惹,保你们平安无事。”

“嗯,那我们回去了。”得到准话,衞海杰放下心来,随即起身准备走人。

桥富的处理方法很简单,并非是什么所谓的抓鬼杀灭,而是帮他忙避祸。

用桥富的话意思便是说,人有人运,鬼魂也有鬼魂的法门。

它们的存在是何种原理,目前还没人说得通。

它们出现的起因众说纷纭,往往是将现实发生的事件套用过去,强行解释。

但有一点,作为干了一辈子风水先生的桥富来讲,先不提所谓的道行有多高,碰到过几次灵异事件;他至少关于鬼怪邪说比一般人都听得多,各类处理方式都有鼻有眼的说得上来。

这次关于衞海荣身上出现的异常现象,加之徒弟衞海杰的描述,桥富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想出这个办法帮他们化解,不得罪鬼神,也保住凡人气运和平安。

衞海杰所形容出的欧敏,桥富听了之后略作思索,得出结论是等它自然消散。

桥富认为,这种没有道行的小鬼,坚持不了多久的。

至于衞海杰说的刚才在荒宅之中看到它变换相貌,慢慢往让人恐惧的方向发展,桥富听了也只是摇头,觉得并不碍事。

那并非欧敏开始变得强大,而是快要耗尽魂魄所致!

试想,都未修炼过,如何说变厉鬼就变厉鬼?

难不成只是某些小契机刺激一下,就能化身强大吗,也太简单了吧...

衞海杰说对方朝自己笑的表情狰狞至极,桥富也归结于他心理作用,把感官放大了。

......

就在他们两兄弟前脚刚走,桥富准备倒热水洗脚睡觉的时候,发现石像下边的那个纸人颤动了一下。

不明缘由,他只好将纸人取到手上,一点点展开,想看个究竟。

桥富艺高人胆大,刚刚的古怪他必须要弄明白,否则心里想着事睡不踏实。

待纸人展开之后,细看了会儿,没见有何反应,桥富便把身上的打火机取出,说到:“再装死我就把你烧了!”

话音一落,桥富手里的纸人再次颤动了下,继而恢复平静。

这一反应哪怕只有一瞬,被桥富抓在手里也自然能感觉到,随即哼了一声,被他诈到了。

看着纸人,桥富点了点头:“果然......你这个东西的确古怪,炼化又炼化不了,老放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万一我那孙子贪玩闯进来我这里,恐怕要出事...也只能烧了,请你升天。”

“别别...求求你......”

纸人的眼眸突然变得灵动起来,张嘴说话,而且不再是衞海杰曾听到过的‘呜呜’鬼啸声,跟人言一般无二。

桥富冷笑了一下,他说的话都是故意而为,为的就是引这纸人开口。

“你讲你是六宝,但六宝死了这么多年,他是他,你是你,不能再混为一谈;虽然我也没办法超度你(尝试过),不过只是磨灭还是能做得到的!”

纸人见装死混不过去,只能开口求饶。

它也是莫名的存在,生前贪玩,怎么死的都不清楚,直到压着尸骨的石俑被取走,才产生神志,而后刚好有人拉着纸人经过丫头山,被它附了上去。

这也是为什么衞海杰能在屋后的樟树见到它的原因,恰好衞海杰是它认得见过的为数不多几个人。

或许,纸人还保留着前世死之前那个年龄的心智而已,算是个小孩...小鬼。

桥富松开抓着纸人的手,纸人轻飘飘落在地上,却也不跑,反而向他跪下叩拜。

桥富让过身子,不去承受,说到:“你莫拜我,从今天起,你就拜葛玄祖师,等时机成熟了,再送你往生。”

纸人一副得到赦令的样子,不住感谢,转过身子又对着角落的石像叩拜起来。

桥富见状微不可查的点了点下巴,却又想到个问题,自己总不可能一直盯着这东西。

于是上前捉住纸人,再次搓揉折叠,将其重新弄成一团,放在石像剑下压着...

随后,他走出小房间,准备去解个手。

路上,桥富喃喃自语:“要想个办法才行...哄得了一时,就怕什么时候露出破绽......”

他根本没有办法处理纸人!

先前都是装模作样的,也就是现在年纪大了看开了,换做年轻人,自己恐怕都会被吓得够呛。

现在床位天天放着这么个东西,总不是事,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

却说堂兄弟俩人,为何要一起走?

接着奏乐,接着...

哦不是,是接着通宵!

衞海荣心比堂哥的还大,吃完了土(绝户灰)之后,老先生说没事,那就当没事了,这时候心心念念的只有网吧。

反正用桥富老先生的话来说,最近没有脏东西能够看得到俩人,等过几天绝户灰作用失效了,那跟着他的东西也早已消散,还害怕个毛。

不过走路去网吧是不可能了,俩人都有了心理阴影,于是找上了同龄的另一位小伙伴,对方刚好新买了摩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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