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许知知这货好不容易又找她吵了,这次肯定要没完没了,不会轻易罢休。
谁知她竟然不说话了。
这货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你怎么不说话了,怕啦?”
许知知不自然地转过头,“本姑娘累了要休息,你自己玩吧!”
旁边的人很有眼力见地扶着许知知走了。
“什么?玩?你才是小孩子呢!”陆意凝朝她走的方向大喊。
喊完就后悔了,这好像还真有点小孩子了!
她摸了摸鼻子,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嘀咕道:“小孩子怎么了,什么能这么说小孩子,小孩子多可爱呀……”
陆意凝边走边说个没完。
大选的日子。
陆意凝最近不是假受伤就是真受伤,几乎没参与乐坊的训练。
许知知的脚只是扭伤了,没多久就痊愈了,基本上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乐坊在西京城繁华的街道搭建了一个台子。周围挂满了红丝带,布上了鲜花,还有红灯笼,怎么看怎么喜庆。
陆意凝突然想到某个小品里那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下是真有点想过年了。
“这位……额大侠?你们这流行过年吗?”
她随便拍了拍身边一位围观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一见是个貌美的姑娘,不由得脸一红,“姑娘所说过年是何意?”
“过年啊,就是,就是家里人都做到一起,然后做一桌子好吃的,嗯放鞭炮,贴对联,看春节联欢……额这个就算了,总之就是你们有这样的节日吗?”
“姑娘说的是除夕吧,雍国不仅有除夕,还有元宵节、端午节、七巧节、中秋节诸如此类,对,还有二十四节气……”
那小公子还特意掰起手指头数了数,一脸认真模样。
“不是吧,完全架空的王朝还有这些和我大华夏一模一样的节日?端午节都有,真不知道这里凭空出现一个屈原到底说不说得通,这个小说作者都会写那么多了,就不能自己编几个节日吗?”
陆意凝对着原书作者就是一顿吐槽。
“姑娘说什么小说,这是何意啊?”那小公子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啊没什么没什么!今日多谢这位大侠解惑了,感激不尽。”她朝他摆了摆手,钻入人群中去了。
在后台,几十个姑娘都在精心准备,画着精致的妆容,就翘首以盼等着上台一展芳华了。
今日乐坊给陆意凝准备的是一条白色的裙子,看起来倒是仙气飘飘。陆意凝无法理解,难道不应该给她拿个大红裙,一把抓住人的眼球,来个艳压群芳吗?
毕竟未来的绝世舞姬呢,就这么随便?
“难不成看我最近表现太差,决定换人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反正是没什么期待的,没有那些女子那么焦虑,便四处闲逛起来了。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处化妆间有声响。
“哼,上次在鞋底摸了那么多油都没摔残你,这次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好运。就算没摔伤,你的表演也会完全被毁掉的,想做绝世舞姬?做梦吧,许知知~”
说着,将手里的一瓶东西快速抹到一双鞋底。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
“原来是你?”
陆意凝走进去,“我就说许知知明明近日已表现得近乎完美了,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摔到骨节错位。”跳舞的人都有经验,会在摔倒之际将伤害降到最小。
闻声,那人慌乱地想要将东西藏起来,却发现早已无处可藏。
“你胡说什么,她自己摔倒的,与我何干?一不小心摔得严重些,那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那人立马反驳她。
陆意凝冷哼了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散漫地靠在门边。
“你要是先把你手上的东西藏起来,我倒还觉得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女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站起来,走近陆意凝,面色冷厉中带着阴狠。
“陆意凝,说实话我挺讨厌你的,都说你有天赋,我是真没看出来。可是你知道吗,我现在不怎么讨厌你了……”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跟我没有什么区别,你,和我,一样可怜……”
“什么?”陆意凝看着她,这人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这么一看,突然想起来这人是谁了。这不就是之前嘲讽她还在那跟她比眼睛大的那位嘛!好像是叫什么周茹来着。
“你还不知道吧。”周茹继续说,“你只不过是个挡箭牌而已,许知知的挡箭牌,夸你有天赋不过是为了保护许知知而已。而且……”
“你以为这次头牌之选真的那么简单吗,不过是为了给许知知铺路罢了,第一名早就内定好了,我亲耳听坊主对许知知说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她要是凭实力我也就忍了,可她不是,这怎么能怪我呢!”周茹越说越嫉恨。
“行了,别为你的嫉妒找借口了,人家就算不内定也是第一。”陆意凝一阵见血地打断她。
“你知道什么,我这是在帮你啊,你不应该感激我吗,没了许知知你就是第一。”
“呵呵,你方才还说我没有天赋呢。”她没天赋她承认,但这并不代表原来的那个陆意凝没有天赋,骂这个陆意凝可以,骂拿个陆意凝不行。
更何况她一句话硬是把两个都说了呢。
“我可真是感谢你啊,感谢你在许知知鞋上抹油,害得她摔到骨节错位,你做得真是太好了!”陆意凝直接给她翻了个大白眼。
“原来是你!”
另外一个声音冷不防地响起,许知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陆意凝。
陆意凝还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她一阵死盯弄得她有些头皮发麻。
“做什么,要吃人啊?”
“陆意凝,我可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为了一己私欲居然叫别人这么对待我,你可知晓我若有个三长两短我的人生就全完了!”许知知哑着嗓子,神情受伤地看着她。
“你……”
这完全是不分青红皂白了,这货过来指定是只听到她最后那句了。
“是是是,就是本姑娘让人这么做的,你去告我啊,无凭无据的看你怎么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