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凝蹙眉,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男人脸上笑意悠然,偏偏在她眼里就是阴森恐怖。
瞬间清醒了不少,这人昨天对她做的事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飞速放映。
狗男人!
“你想干嘛?”她目露警惕。
时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拉过她的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她的手里。
“解药,快吃了吧!”
本来还想立马就扔掉的陆意凝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悻悻然自己没有那么冲动。
她细细打量起手中的东西,用两根手指捏起来。
小小的,用油纸包裹着,长得倒是有几分小巧好看。
“不会又是什么毒药吧?”
已经有过一次教训,现在陆意凝看什么都觉得是毒。
尤其是那种看起来越是无害的男人就越应该要防备。
时璟失笑,“没必要画蛇添足。”
“谁知道你是不是想雪上加霜!”陆意凝嘟起个小嘴,将头扭到一边。
时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一阵火大。
他一把掰开她的手,似乎是为了证实药没有毒一般,拿起一粒,当着她的面将油纸剥开,把里面的东西吞入口中。
然后朝着陆意凝扬了扬下巴。
“嘁!没有毒就没有毒,干嘛吃我的解药,你吃了我怎么办,赔给我!”陆意凝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时璟也不还手,任由她宣泄,打在身上的力道对他来说就仿佛雨点落下一样,不痛不痒。
趁着陆意凝不备,时璟一把搂过她,勾起她的脖子,看着那张嫣红的小嘴,目光变得深沉了几分,不再犹豫。
陆意凝大脑轰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身体僵在原地。
她任由着他搂住,男人强势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口中瞬间滚进一粒糖果似的东西,刺激了她的味蕾,一股甜甜的馨香瞬间绽放出来,甜滋滋的,溢满整个口腔。
陆意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时璟眉心一跳,仿佛被点燃了火,发起狠来,将她圈得更紧,手上青筋暴起,像一匹不知厌足的疯狼。
陆意凝只觉得一阵酥麻感遍布全身,大脑有种缺氧的感觉,身体不觉软了下来。
画面一度旖旎,温柔缱绻。
时璟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无名火在不停地乱窜,只想要更多,然后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
他慢慢放开她,依依不舍,女人的脸庞在他眼中逐渐清晰起来,两颊发红,像染上了天边的红霞,一双水光露露的眼睛迷茫的看着他,樱唇显得比往日更加鲜红欲滴,一看就是刚刚被滋润过的样子,看得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逼迫自己移开目光。
“赔给你了。”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自然。
“啊?”陆意凝依旧一脸茫然,两手捧着自己的脸,烫的像火炉。
大脑中乱成一团,只听见心脏咚咚咚的声音,好像要跳出来一样,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抿了抿嘴,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口中的甜味还没有完全消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就是解药的味道吗?
“你,你流氓!”反应过来的陆意凝脸色更加爆红,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男人真是太过分了!不都说什么古代人最保守,最注重礼的吗?
这他娘的就是个不要脸的流氓。
最让陆意凝感到气恼的是,整个过程中她居然没有反抗,没有反抗!
就算再饥不择食,那也不能选择给她下药的小白脸啊,什么人都可以,唯独威胁到她生命的人就不行。
真是气死她了!
活了两辈子也没这么被人玩弄过。
陆意凝怒意越变越大,愈演愈烈,仿佛要将时璟剥皮拆骨一样。
时璟轻咳一声,神色几分不自然。
意识到确实是自己唐突了,刚才的自己仿佛连他也不认识,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失控过。
想他活了二十多年,这么多年来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还不是好好活到了现在。
身为大雍王朝的摄政王,他向来对这种登徒子的行为最为不耻,却没想到有一天遇见她他就成了那个登徒子。
“赶紧把另一颗解药吃了吧,不然等会儿毒该发作了。”他生硬地岔开话题。
陆意凝一愣,赶紧接过解药,狼吞虎咽下去。
命还是最重要的。
吃完药,她脸色又变了。
这男人居然还敢拿毒的事来威胁她,真是好样的。
想到身上的剧毒,她有怨气却又不能发作了,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转过脸去,眼不见心不烦。
总有一天要让他好看,叫他跪在她脚下俯首称臣!
马车夫一路赶着路,时不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今早一醒来后背就痛的不行,自己却没找到原因。
难不成是肩周炎?
车夫越想越害怕。
马车一路疾驰,穿过茂盛的小树林,离雍国越来越远。
另一边。
山炎子坐在自家门槛上,一脸幽怨,像个小怨妇一样。眼神时不时地往里面瞟。
扑捉到一抹大红色的身影时,眼睛瞬间发亮。
谢子琛搬了一些东西出来,看到的便是山炎子一脸痴情凝望着他的模样。
眉头一蹙,感觉这艳阳天都有些降温了。
后面走来一个身姿窈窕的绿衣姑娘,步履轻盈,温柔端庄。
“哥哥,我逗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谢双溪对着谢子琛柔声道。
谢子琛朝她点点头,又看向山炎子:“老头,别傻坐着了,我们要上路了,快让开。”
然而,接收到谢子琛的视线,山炎子却是一溜烟跑过去,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一脸讨好道:
“哎呀,你就带上小老头吧,小老头都已经好多年没有出去旅游过啦!”说着,山炎子朝着他抛了一个媚眼。
谢子琛差点没把今日吃的早饭吐出来,一脸嫌弃道:“我是去黎国,此一去山高路远,你这身子骨哪里吃得消。”
“老头子可不管,我的乖徒儿走了,你也要走,留下老头子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山炎子抱着手,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撒泼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