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染年莫名眼睛就有些酸涩，她不用看都知道这是轩以暮的鞋。

刚才那么冷峻……真的让乔染年心里发怵，让乔染年在那一瞬间鼻子酸胀。

“乔染年，为什么坐在外头？”还是那么一副从不怕打扰了别人的语气。

乔染年低头，默不作声。

于是，下一秒乔染年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右边的空位往下沉了一下。

那个竟让她有些贪恋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乔染年，怎么不说话？”轩以暮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不悦。

乔染年摇摇头，真不明白自己那么风华万千一人怎么现在变得跟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就低着头，摆弄手指头。

轩以暮好气又好笑：“乔染年，你别低头了好不好？你为什么这样？”

“……没怎么。”乔染年的确不想说话，她心里边跟被踹了个大洞似的，现在空落落的——轩以暮那么冷漠，真的吓到她了。

“你觉得我刚才太吓人了？”轩以暮安静了好久，才终于耐不住性子打破了沉寂。

“嗯。”乔染年几乎是不过脑子就回答了。

下一秒乔染年就惊了：一只微暖的大手环住了她的杨柳细腰，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包进了轩以暮的怀里。

“啊……”乔染年低呼。

“你听我说，我刚才那样有我的道理。”轩以暮倒是不怎么理会乔染年的羞涩，自顾自地继续，“我知道你怀疑尹璃栀，但是你刚才那样逼刘雅柔，可能会起到反其道而行之的作用。”

“蛤？”乔染年抬头看着那挺拔的侧颜。

“你看啊，尹璃栀还是有心机的，刘雅柔肯定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她又很不想你好，所以让刘雅柔去偷。而她刚才那么为自己掩护，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那既然我们对她也没什么证据，就应该坐定，抓个现行，避免打草惊蛇。”轩以暮分析的头头是道。

乔染年莫名就很感动，点点头，就答应了。

于是轩以暮点点头，开口：“先按几天，等元宵夜那天让她们来我院子，就说……我想挑个中意侧妃共寝，以为后正妃选择铺垫。”

好家伙……这家伙就这么说出来了。那那些人可不得盛装打扮？

于是乔染年很听话的按兵不动，在景湘阁里和燕绾尔剪窗花，做饭什么的，化妆品还是一样的放在小挎包里。

里面的亮粉主要成分是云母，这东西在古代肯定还没被发现。所以乔染年坚信不会再有第二份复制品出来。

于是元宵节前一天，轩以暮如期发送了望日阁一聚的邀请函，不出所料，所有侧妃都是在精心打扮，乔染年悠哉游哉，一直等着大鱼上钩。

那天夜里，文太妃也来到了景湘阁，因为轩以暮这次邀请的筹码太大了，几乎是所有女人都幻想着的男人，如今要做出选定正妃的步骤一了，可不都是撞破了脑袋往里挤？

而尹璃栀在古代没了帮她选衣服的助理，也是不很会打扮。所以想借一张脸压过乔染年，只能偷她的化妆品。刘雅柔之后，她肯定是不会再找人了，只得是自己上阵。

于是轩以暮和乔染年在正厅的角落里猫着，文太妃则站在二楼楼梯扶手边向下看。

果然，三更之时，伴随着“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几乎是毫不停留的走向乔染年挂挎包的方向，过了一会，从背包里，几个蓝莹莹的球被掏了出来，蓝色的光在黑暗中发着冷冷的光。

就是在这时，藏在一旁的丫鬟“唰”地点燃了烛火，留下尹璃栀呆滞地抓着蓝色的荧光球，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