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卫滁的印象不深,只恍惚记得一世这个男人最后的结局同她一样,不得善终。听说在一场战争中从马背摔下来,断了一条腿,自从那以后,京城便鲜少再看见这位曾经手握兵权的镇北侯。
想到这里,阮玉卿不禁一阵唏嘘,这么好的人也不知道为何最然竟然落得一个那样的下场。
阮玉卿百无聊赖的盯着卫滁袖口的花纹,暗自想到:原本提醒自己的人怎么突然又不说话了?看他这副深沉的模样就知道卫滁的心思不在这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卫滁漆黑的眸子淡淡望着窗外,犹如那漆黑的夜晚,让人不禁感到颤抖。
“好了,走吧,我们就快到了。”卫滁从窗外收回视线,转过身同阮玉卿淡淡道,嘴角又挂起平日里谦逊而又温和有礼的笑容。
阮玉卿收起脸沉思的表情,转而又换一副懵懂无知的神态。
但只有阮玉卿知道,这副看似温和的外表下到底藏着一个怎样狡猾的灵魂。
阮玉卿微微蹙眉,心里不禁隐隐有些担忧,墨画已经跟了杨旭一路,自己也跟着卫滁来到了这,三个时辰过去了,墨画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可见前几日发现的事情并不简单,或许同眼前的这个人有关。
“这水云轩背后的人——”阮玉卿走在卫滁的前面,说到这,声音故意拖长,转过身笑容明媚,紧紧盯着卫滁的眼睛不紧不慢把后面的话说完:“是你吧。”
说出心里的猜想,阮玉卿心里还是忍不住忐忑,她在试探,试探卫滁和她到底是不是同一类人。
早在白马寺救下这个男人后,她便把目光放在这个男人的身,一个和一世完全不同的道路。
自从打算和离得那一刻起,阮玉卿便无比清楚得知道自己走的这条路定会异常得艰难,她无比渴望有一个盟友。
在她决定把卫滁从桃林里带出来的那一刻,她便开始盘算,救下这个男人是她刻意的开始。第二日一早,卫滁特意在她院子里停留一炷香的时间打探她的消息在她的意料之中,而她也在想办法摸清楚这个男人的底细。
最后半信半疑的带着杨旭匆匆回京也在她的计划之中。
在卫楚身看到的那块玉佩,在卫滁醒来之前她便早已将木牌的花纹吩咐墨画刻印下来。
神奇的便是,在从白马寺回京的路,她竟然发现玉佩的花纹竟然同水云轩的一模一样,种种巧合让她不得不多想。
在知道卫滁可能同水云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时候,她在思考,卫滁为什么会同水云轩有关系,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一切都在镇北侯奉旨回京的消息在京城传开来的时候都清楚了,这一年来北疆不太平她早就有所耳闻,但北疆终究离京城甚远,京城里的这些世勋贵族到底还是没放在心,故而也就不知武嘉帝是在北疆战争频繁的时候招卫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