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一旁的阮夫人忍不住红了眼眶:“我的卿卿,当初怎么就不再好好挑选呢?如今那林府把女儿害的这么惨,想当初就不该让卿卿嫁进林府的。”
阮太傅脸色微沉,拳头紧紧攥着,额头的青筋凸起,声音沙哑:“别再哭了,林府欺人太甚,我阮府日后定同林府势不两立!”
不管阮玉卿如何苦苦哀求,阮父阮母最终还是没有同意,毕竟永不再嫁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一时间难以接受。
“也是怪我,京城那么多世家却是偏偏选了林家。我么卿卿这么好,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阮夫人最后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不解道。
阮玉卿从吟霜院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墨画和倚翠一早便在吟霜院守着,唯恐夫人会惩罚小姐。
如今见到阮玉卿好好的出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墨画急忙走前,担忧问道:“小姐,您没事吧?夫人可有生气?”
阮玉卿叹口气,摇摇头,神色凝重,什么话也没说。
转过头,看着院子里还亮起来的灯,心里一阵愧疚,自己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
阮玉卿第一次有了怀疑,原本坚定的心在面对阮夫人和阮太傅的叹息时也不禁摇摆不定。
——
镇北侯府。
夜幕垂垂,沉暗的天空零散的布罗着几颗暗淡的星。
书房内,卫滁看着案桌摆放着的信封,微微往挑的凤眼此刻晦暗不明,在昏暗的灯光下让人看不清神色。
高大的人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看着眼前的男人的面容似乎平静,但不知道为何,杨旭竟然感觉到一阵杀气。
杨旭飞快的瞥了眼案桌看去普普通通的信封,旋即迅速收回视线,紧张的咽了咽,小心翼翼道:“侯爷,您看皇那边该怎么办?圣已经开始动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这封信是卫滁安排在皇宫中的眼线,其中不乏有些朝廷大臣。
这句话像是打破了此刻诡异的平静。
男人修长的指尖点点案桌,片刻,突然拿起那封信放在一旁的烛灯。
不一会儿,薄薄的信瞬间便成为一堆灰烬。
盯着案桌遗留下来的灰烬,卫滁眸中泛着冷意,哂笑一声:“没想到,皇这便等不及了,还真是心急。”
杨旭心里此刻也是满腔的愤懑,掩盖在劲袍下的手握成拳头,咬牙道:“若是这个狗皇帝敢这样对侯爷,小的便带着北疆的兄弟们打到这紫禁城门,我带要看看皇帝还敢不敢!”
卫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慵懒的靠在椅子,垂着眸子轻笑道:“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没想到自己竟然也逃不过。”
卫滁说的这句话别有深意,似乎是意有所指。
杨旭跟在卫滁身边十多年,自然是直到卫滁说的这句话指的是什么。
京城的卫家从祖辈开始便是武将出身,再往数三代,祖辈皆是名将。从卫滁的祖父开始便远离京城,踏北疆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