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医术实在了得,侯爷也不会把他招致麾下且任由他在府中逍遥自在这么多年。
侯爷显然也是知晓他的脾性,这才命令他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中。
宋兆年顾及着病人昏迷,倒是没那么丧心病狂在这里就同卫滁吵起来,只是脸顿时黑了不少。
敢怒不敢言的看着卫滁,下巴的胡子也同炸开了一样,垂着头一声不吭的握着毛笔写房子,瞥了一眼阮玉卿还未梳妇人的发式,闷声道:“哎哟——知道了,这人还没娶回来呢,就这么心。”
卫滁抿抿唇,下意识的朝阮玉卿看过去,唯恐她听见了,忍不住朝一脸无所畏惧的宋兆年低声呵斥着:“宋兆年,你再胡说八道?!”
不过这声音怎么听,都觉得气势弱那么几分,反倒像是在欲盖弥彰的掩饰什么。
杨旭也是第一次看见侯爷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咧开嘴就想笑,但又畏惧卫滁的威严,一时间脸露出要笑不笑的表情,看去异常的滑稽。
心里不禁朝宋兆年竖起大拇哥,猛,是真的猛!
宋兆年撇撇嘴,不理欲盖弥彰的卫滁,心里偷笑,这小子都二十多岁还是这么纯情,简直太好玩了。
但脸还是挂着苦哈哈的表情。
阮谌听闻阮玉卿遇害的消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从大理寺急冲冲的到达侯府。
若说一开始还有哪里看不出来的,这回见到卫滁把她妹妹都带到侯府来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疾步走进院子,在见到卫滁的那一刻,阮谌脸的表情一言难尽,他完全没想到卫滁靠近自己是揣着这样的心思。
阮谌心里变扭的紧,干脆眼不见为净,步子一迈,当作没看见卫滁一般直接走进屋子。
就连杨旭也不禁感叹阮谌变脸的速度之快。
这种明显的变化卫滁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眸子微眯,阮谌的背影在他脑海中晃来晃去。
卫滁咬咬牙,啧,为什么这对兄妹这么不同?阮谌一点都不好,若不是看在她妹妹的份,他才不会搭理空有一身表皮的阮谌。
这番话阮谌若是听见了也不知会不会气得跳脚,或许唯一能够让他有所安慰的便是“空有一身表皮”这句评价了,至少他这京城四少的名头当之无愧。
两人之间的交锋无需多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阮谌站在床边,凝视着阮玉卿额头恐怖的伤疤,眼里瞬间凝聚着深色,漆黑的瞳眸散发着幽幽的气息。
半晌,阮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皱眉道:“情况怎么样?”
声音硬邦邦的,显然是在同卫滁划分关系。
但卫滁不在乎,他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阮谌,他只是惋惜自己的计谋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宋兆年再怎么迟钝,这会儿也显然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害怕卫滁又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连忙拿出大夫的架势出来打圆场。
将阮玉卿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同阮谌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