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打了两桶水,看了看水,并没有什么漂浮物,显然路过这里的人,都会饮用这里的水,但是姜尚看了看,最终还是熄了直接用生水冲洗的想法。
提着水和包袱回到大堂,找来一些东西升起火堆,姜尚看着水桶犯难了,这没烧水的东西怎么弄?
一连翻完整个驿站,都没有找到锅碗瓢盆,姜尚无奈之下,看着火堆里的木材,姜尚取来长刀,将面的血污清洗干净,随后用火开始煅烧起来。
随后褪去身的所有衣物和包扎的衣服,看着伤口已经红肿,姜尚从火堆里拿起已经烧的通红的长刀,将包袱中的肚兜塞进嘴里,从伤口划过,伴随着一股烤肉味,伤口已经红肿化脓的烂肉,被姜尚用长刀挖去。
极致的痛苦,让姜尚脸布满冷汗,每挖去身伤口的一处烂肉,姜尚都会浑身一抖,这种无麻醉下的割肉,更是自己动的手,这种感觉可想而知。
时间流逝。
等姜尚挖去身全部的烂肉时,整个人已经疼的虚脱,盘坐的地面也被汗水和鲜血打湿,浑身下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直流,也就他姜尚两门横练武学加身,不然一般人如此下来,光鲜血流逝就该要了命了。
极力控制伤口处的肌肉,让鲜血可以流的少点,姜尚面色发白,看着火堆里的桌腿,姜尚一咬牙,拿了起来,割肉的痛都撑过来了,这火烧的痛也就那样吧。
手中火把直接靠近伤口,火焰灼烧肉身的痛苦,让嘴里塞着肚兜的姜尚的闷哼一声,浑身肌肉都疼的一颤,整个驿站都飘着一股肉香,身的伤口全部烧过一遍,疼的麻木的姜尚,看了看右手手臂的伤口,犯难了。
如此大的伤口,不缝合的情况下,想要让伤口结痂不再感染,恐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手下没有工具,此时也就只能勉强先用火焰消毒了。
呲啦……
嗯哼……
姜尚一声闷哼,左手手下不停,直接从右手手臂的伤口处用火把烧了过去,一把扔掉火把,将那些瓶瓶罐罐中还剩下的药粉一股脑的全涂了去,随后用包袱里的衣服撕开的布条,开始缠绕。
等全部缠好,姜尚才松了一口气,本就快要烧火的喉咙里,此时更加的难受,姜尚看了看水桶里的水,强忍住想要喝的心,将刀清洗干净以后,拿刀挑起水桶放到了火。
看着水桶里的水,随着火焰的灼烧开始翻滚,而桶底也被烧的青烟直冒,将水桶取下,动了动有点麻木的手臂,姜尚才直接拿起水桶不管沸水的滚烫,直接开始喝了起来。
沸水入喉,让姜尚脸色瞬间涨红,今日这是体验了百般刑,忍着喉咙的痛疼,姜尚喝完沸水,一把扔掉水桶,站起身踉踉跄跄的朝着外面走去。
不过一会,姜尚手带着一块肉走了进来,看着手的野兔肉,姜尚直接用长刀捅穿,挂在火堆。
随后才靠着驿站大堂里的柱子,看着火堆的野兔肉,姜尚陷入了沉思,这个世界从一无所知到此时已经摸清脉路,主神任务的要求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而且江南这个任务,他姜尚身受重伤,这次更是接近濒死,不知道回京以后等待他姜尚的会是什么情况。
并且东林党的计划也不知道到了那一步,江南世家核心人物虽然被杀,但是想来对那种大世家来说,所谓的核心人物应该也就那样吧,不知道会对他们的计划产生多少影响。
能在这个一无所知的世界,做到这种程度,姜尚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虽然后续还有计划,但是也要看这次回京以后得情况才能知道,能不能实行下去。
看着火堆的肉烤好,姜尚打住了自己的思绪,来到火堆前从长刀取下了野兔肉,狼吞虎咽之下那些肉不过七八口就吃的一干二净。
腹中有了一点食物,姜尚心中才安定了下来,回到刚才的柱子前,靠着柱子开始休息起来。
一夜无话,只有天空中的明月照在这处驿站之,随着火堆的熄灭,月光从房顶的破洞中落下,照在了姜尚身,左腿平直,右腿屈膝,整个人背靠着柱子休息,右手搭在了右腿膝盖之,随着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轻轻卷动着姜尚身那不合身的衣袍。
不远处的柱子一个少女的尸体被钉在面,让这处画面有了一种异常的美感。
天色大亮,姜尚也缓缓醒了过来,刚醒姜尚就看向右手手臂的伤口,面缠好的布条已经全部被鲜血打湿,昨天的处理显然还是有点用的,最起码止住了伤口的恶化。
左手撑着地面,姜尚站起身来到包袱跟前,将一些认为有用的东西全部装了起来,拿长刀来到大堂门口的空地,看了眼墙壁的天机老人尸体,姜尚走过去一把,将那把洞穿天机老人眼眶的奇特长剑拔了出来。
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剑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整个剑身也是一种特殊的钢材打造的,有点类似某种合金,韧性极大,但是也就这样了,昨天天机老人手中那种高速震动的样子,看来是天机老人本身的原因。
姜尚想了想还是将长剑拿在手中,顺着官道朝着京城而去。
艳阳高照,姜尚独自行走在官道之,虽然没有人同行,但是时不时的有微风从别处吹来,让烈日照射下的烦闷感少了很多。
“驾……”
身后极远处一声策马声传入姜尚耳中,让姜尚脚下一顿,停下来身子,转身看向身后的来人。
远处的官道,一个家丁模样的小厮,从远处骑着马匹一路朝着姜尚赶来,看着埋头赶路的小厮,姜尚手中的奇特长剑直接急射而出,将那马的小厮射了下来。
随后在马匹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姜尚左手一把抓住马匹缰绳,手中一用力,马匹前腿一软,而姜尚则被反作用力推出十几米才停下。
走到跪倒在地的马匹身前,摸了摸马头,姜尚才牵着马朝着那小厮的尸体走去,将身包袱取下,里面一些肉干,腰则是两个水壶。
一把将奇特长剑拔出,搜了下这小厮全身,才找出一份书信,撕开信封看了两眼,这人是来自山东的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厮,此时来这京城是为了通知,他家那嫁给礼部侍郎的小姐,让她回山东老家一趟,见见她已经病重的老父亲的。
姜尚一把扔掉手中的书信,马朝着京城狂奔而去,本就也就剩下不过二三十里而已的路程,此时有了这马匹,今日应该就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