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下,门被人打开了,许景瑜转头看望去,发现穿着校服的秦雨绾从门外走过来,肩上背的还是学生时代最常见的双肩包。
头发已经被秦雨绾早早的扎好了高马尾,却因为练舞的原因而显得有些凌乱。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许景瑜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手表,忍不住责备秦雨绾。
“许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了。我应该不用向你汇报吧?”
在玄关处,秦雨绾肆意地脱下了自己的小皮鞋,皮鞋的鞋底特别硬,经过三四个小时的练舞,秦雨绾的小腿早已生疼,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坐下来。
换上柔软拖鞋的那一刻,秦雨绾只觉得自己数不到要升天。
看到一旁的懒人沙发,二话不说秦雨绾直接就趴了上去,恨不得坐在沙发上,你睡不起了。
许景瑜嫌弃的看了一眼秦雨绾,“你是准备就这样睡在沙发上了?”
秦雨绾点了点头,满眼的挑衅。
“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吗?”
许景瑜直接将秦雨绾一把捞起,“我看你已经忘了,究竟谁才是这套房子的主人吧?”
吓得立刻不敢动弹,“你……你想干什么?”
秦雨绾满脸警惕的望着面前的许景瑜,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虽然说那天她确实是被下了药,但如果他一点都不情愿的话,难道她还能强了他不可?
一想到这里,秦雨绾的怒气着就狂飙,压根就不想跟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共处一室。
“如果你在乱动的话,我可不介意来一场鸳鸯浴。”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实在是想不通,她当初怎么就狗瞎了眼,看上了这么个衣冠禽兽的家伙。
“你身上难道还有哪一个地方是我没有看过的吗?所以在你眼里究竟什么才叫这个正经?”
“……”
秦雨绾瞬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现在完全就是被许景瑜给牵着鼻子走。
“好了,你已经把我送到浴室门口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四目相对。
暧昧和旖旎的气氛瞬间点燃。
“少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福伯的声音骤然响起,这两个人的理智瞬间回笼。
秦雨绾挣扎着要立刻从许景瑜的怀中下来。
秦雨绾立刻走进浴室,将门给反锁,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
从未想过这么丢脸的一幕,竟然会被福伯给看见。
“滴滴~”
正尴尬着的时候,手机突然抖动,传来微信的消息。
——我待会儿把几个动作发给你看看,你觉得可以加上不?既然你现在还在许景瑜家里,那我就不方便过去了,明天我把你接到我住的地方来。
——OK!
简单的回复了陆思雨之后,秦雨绾便开着花洒准备淋浴,如今她身上的这一身臭汗,实在是不适合再继续呆着,自己都开始有些嫌弃起自己身上的味道。
出来的时候却看到许景瑜正站在客厅内,深蓝色的睡袍胸口露出一大片,将他整个人的身材展露无遗。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沐浴过的原因,秦雨绾也如同出水芙蓉般的美女,皮肤白细到甚至能够掐的出水来,眼眸中蒙上了一层些许的雾气,半干的头发散落如瀑,黝黑而又顺滑的发丝忍不住让人想要上手去摸一摸。
“过来。”
许景瑜鬼使神差地便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
秦雨绾有些疑惑,不明白许景瑜想要做什么。
自顾自的就回到了客房之内,也不再去理会许景瑜的想法。
长达三、四个小时的练舞,早就已经让秦雨绾累得精疲力竭,倒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的睡去,就连许景瑜悄然的进入房间也没有察觉。
在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天已经大亮了,秦雨绾本来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
八点。
“遭了……”
甚至于来不及揉醒自己睡眼惺忪的双眼,就立刻冲出了房间。
飞速的洗脸刷牙,秦雨绾下楼直接顺走了桌子上的一块面包。
“福伯,我要来不及了,您就不要让司机再过来送我了,我直接去前面骑共享单车就可以了。”
“对了,福伯,我晚上不回来了,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秦雨绾的嘴就像是机关枪一般突突突的说完,用着800米冲刺的速度,立刻扫上了单车。
福伯站在原地愣了愣,这才回想起秦雨绾刚才说的话:不用等我吃晚饭。
“咔嚓”,钥匙旋转的声音传来。
桌上只摆了简单的几个菜式,“少爷,您回来了。”
福伯礼貌性的和自家少爷问候,许景瑜在整个客厅扫了一圈,却依旧没有发现秦雨绾的身影。
“她呢?”
福伯愣了愣不明白,自家少爷说的她是指谁?
“秦雨绾。”
许景瑜淡淡的说出了秦雨绾的名字,眉宇之中让人看不出他究竟是愠怒还是平静。
福伯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随后向许景瑜解释。
“秦小姐,说她今天晚上有事情,就不回来了。”
听到福伯说话声的许景瑜不耐烦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随手一丢扔在了沙发上。
回想起两个人还没有离婚样子,那个时候秦雨绾总是会在家里等着他下班回来之后,贴心的从他的手中接过公文包,做好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
“呵……”
怎么会在脑海中突然闪现那个女人的身影?
他是疯了吗?
又不是找不到女人,许景瑜哂笑,打电话给了陆厉爵。
“半个小时以后,斯汀酒吧见。”
嘟嘟嘟嘟嘟……
刚一接到电话的陆厉爵就听到了嘟嘟嘟嘟的声音,哂笑一声,不用说都知道究竟是谁打过来的电话。
斯汀酒吧。
“怎么?又耐不住寂寞了?”
陆厉爵看到许景瑜来了,热乎的对他招了招手。
一道犀利的目光就这样直勾勾的撇了下来,陆厉爵无奈的笑了笑。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许景瑜一脸黑线的坐在一旁,喝着闷酒。
“这完全就不像你平时的风格,你什么时候到酒吧里不会左拥右抱,难道离个婚把你自己离变异了?”
陆厉爵忍不住惊叹出声。
“你要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许景瑜举起酒杯,仰头就是一杯,烈酒经过红楼灼烧着他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