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爽了,李泰和李承乾憋屈了,尤其是李承乾,比李宽大一岁,而作出来的事情处处不如这个弟弟不说,还需要弟弟维护,自己的面子算是丢完了。
而且最可气的是,自己还必要借助李宽的面子,才能免掉责罚,太憋屈了!
“大哥,咱们这次又输了。”李泰都有些绝望了,无奈的道:“要不然咱们别和二哥斗了,就算是让他当太子也没什么吧。”
“放屁!”李承乾顿时怒了,瞪着李泰道:“你要记住了,青雀,只有我们两个才是亲兄弟,李宽不过是一个野种,没有资格继承皇位,没有资格当太子。而且最主要的我们是嫡子,李宽是庶出,若是他当了太子,日后做了皇帝,我们兄弟两个还有命活吗?”
当一个还是还没有接触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或许会觉得很遥远,但是李世民对李承乾本就是刻意培养,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李宽冒头之前,李承乾对于政事都能有自己的见解,得到了不少大儒和名将的好评,李世民也一直都把他当做骄傲,所以后来才会让李承乾当太子。
但是玄武门之变的自相残雪,突厥进犯长安的意外之灾,都让李承乾的内心慌乱不已,从恐惧之中生出来的不止有愤怒,更有野心。
只有自己做到那个位置,才有机会保命,才有机会活下去。
“那,那我们要怎么办?”李泰有些害怕,毕竟还是只有七岁的小孩,看着李承乾问道,找一个主心骨。
“我暂时也没有主意,还是明天去问问舅舅吧。”李承乾也有些压力,努力想着要做点什么来改变自己,但是却什么都想不出来,万不得已,还是想到了长孙无忌这个舅舅。
李泰点点头,回去休息,第二天两个人一起相约着,去了一次长孙无忌的齐国公府。
本来皇子和外臣交好,这也是有忌讳的,但是一来李承乾和李泰年纪还小,不被猜忌,再者长孙无忌是两个人的舅舅,和李世民也是好基友,所以不担心什么流言蜚语,真有人闻起来就是来走亲戚的,你能说出什么来?
“你们两个不该来的。”长孙无忌有些失望的道,看着李承乾和李泰一眼,尤其是李承乾,太没有担当了,只是一次的失败,就慌乱了阵脚,这样的心胸气度和格局,都和李宽相差太远了。
“舅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李承乾苦笑着道:“现在李宽越来越得宠,我们兄弟两个的位置越来越尴尬,而且李宽现在无论是民间的声望,还是朝中的声望,都是比我们强多了,就连舅舅你都感激他的恩德,何况别人,我们兄弟俩要是再不想办法的话,那就只能等死了。还请舅舅看在母后的份,救救你这两个可怜的外甥吧。”
李承乾拉着李泰对着长孙无忌就是深施一礼,然后开始哭,真的不能不信小孩子的演技,李泰和李承乾两个哭的和泪人似的,长孙无忌都感慨,要不是对两个孩子太了解了,自己说不定真的当了。
“行了,不用在我这里演戏了。”长孙无忌叹口气,无奈的道:“其实就算你们不来,老夫也会找你们谈话的,是要调整一下对付李宽的策略了。”
“如何调整?”李承乾瞬间就不哭了,急忙问道,看着长孙无忌偷过来的玩味的眼神,顿时尴尬额一笑,什么都说不输出来。
李泰也是停止了哭声,傻傻的坐在一边等着听后面的话。
长孙无忌有些无奈,要说自己的这两个外甥,都是天纵之才了,可是奈何李宽的才具更甚,尤其是在政治斗争,天生的就有手段,这两外甥真不是对手。
不过这也是自己得意的地方,想要让这以后的皇帝像李世民一样照顾长孙家,那就必须要体现自己的价值。
老夫现在就是他们不得不依靠的人物,这就是老夫的价值,也算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楚王现在身份已经水涨船高,想要明着和他较劲已经行不通了。”长孙无忌笑着道:“而且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李宽的手段全都是无形之中的牵引,并非明刀明枪,这个就很高明了,咱们可以效仿他,化明为暗。”
“如何化明为暗?”李承乾皱眉问道,有些不明白长孙无忌的意思。
“你们两个日后要和李宽打好关系。”长孙无忌笑着道:“正好趁着这次庆功宴李宽为你们求情的事情作为牵引,和他搞好关系,然后伺机而动,再慢慢的找寻弱点,逐一攻破。”
“可是舅舅,父皇马就要议立太子了,万一……”李承乾着急道,这时候自己等不起啊。
“高明啊,你还是有些心浮气躁,以后要改正。”长孙无忌教训了一句,然后才笑着道:“我刚才和你们说的是长久的方法,但是眼前的议立太子的事情,你未必能选,但是让李宽选不还不是有的是办法?”
“请舅舅指教!”李承乾欣喜道,果然舅舅还是有办法的。
“你父皇自己就是一个文武全才,自然希望继承人也有这样的本事。”长孙无忌笑着道:“李宽在国政和武功方面和你父皇很像,所以你父亲才对他有了好感,但是文的方面,李宽可不如你们啊,马八月十五的中秋国宴,到时候难道还不能用你们的本事让李宽在文的方面丢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