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挡住视线的一片草丛,曹大可有点兴奋,原来是一只兔子,体型有3个巴掌那么大,不算是很肥的兔子。
但这一切在崔大可眼中都不重要,只要看到了兔子就行,他已经在想着兔子的吃法了。
崔大可,双眼仔细的观察着,很快就让他发现了十几个兔子洞,看这规模,少说也有十几只兔子。
崔大可进山之前就有了打算,自己既没弓箭又没猎枪,只能守株待兔了。
用绳子做了几个绳套,放在脚印最多的洞口设套,但绳子不多,做了3个就所剩无几了。
崔大可灵机一动,从空间里取出铲子,找另外的洞口,将洞口弄塌。
让你狡兔三窟,就留三个出口给你。崔大可心里一阵得意。
又观察了一番,崔大可钻进一处树林,在一处溪水旁开始吭哧吭哧挖坑。
山里动物总得喝水吧,这个位置刚刚好,希望也会有收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腰板都快折了,饶是体质过人,崔大可也是累得气喘如牛,终于挖好了陷阱。
坑口最宽处有4米多,坑挖得很深,站在里头,外面的地都快和他的脑袋齐平了,就算是坑个大家伙,也不怕它爬上地面来。
坑底又埋上几根临时削好的尖毛竹,哪怕皮厚如甲的野猪掉进来,也叫它肠穿肚烂。
踩着陷阱壁上预留的几个小坑,崔大可爬上地面,在上面盖了一层树枝树叶伪装了一番。
搞定陷阱后,崔大可是又累又饿,只好就着灵泉水啃着早上留下的馒头恢复体力。
吃饱喝足后,崔大可离开这个陷阱,返回到放绳套的地方,刚钻出树丛,迈步进草地时就愣住了。
“兔子?”崔大可大喜,只见三只兔子正挣扎着绳套。
“哈哈哈…看来运气来了。”崔大可爽朗一笑,小跑的冲上去,一一将乱串的兔子收起。
现在虽是冬天,兔子死去肉虽不容易变质,但崔大可要留着要吃的时候才会宰杀,所以就将兔子一一放进了随身背包里。
收完后,崔大可又将绳套重新布置了一番,往其他地方搜寻起来。
冬日的山林,蛇虫蛰伏,熊瞎子都要冬眠,上山似乎相对安全些,但反过来说,草木枯萎,鸟兽无食,狼啊野猪啊要是找不到吃的,饿得急了,凶残起来那比其他季节更为可怕。
冬日里枝条干枯,落在地上,轻轻踩着就会发出声响。
崔大可走走停停,就像只觅食的兔子,警觉万分。忽觉有什么不对劲。
一股腥膻的粗重气息呼呼在后方想起。
崔大可牙关不自禁地有些颤抖,发出哒哒的声响,他用力咽下一口唾沫,根本顾不上看自己身后有什么家伙,死命往侧面一滚。
暴躁的嚎叫骤然响起,一个黑乎乎的巨大身影伴着沉重的蹄声,猛地低头向他撞过来,发黄的獠牙差点擦过脑袋。
野兽急急刹住身形,脚下的土地像被炮弹犁过一般。
野,野,野猪!这他娘的是一头凶残的野猪!
面对面,这野猪几乎都快和他一般高,獠牙狰狞、黑鬃竖起,披着一身糙皮的野兽。
崔大可脑子里一片空白,眼见着一双凶残的绿豆眼瞪过来,他盯着那巨大的身形猛地向着自己疾冲而至,崔大可转身撒开脚丫子就跑。
这尼玛,这样体型巨大的野猪!
就算崔大可身怀高级内家拳也不是这野猪的对手。
“还好早做了准备,挖了一个陷阱。”
野猪的短距离直线冲刺强悍无比,崔大可只能拐着S型奋力奔跑,一路险象环生,终于来到了自己挖好的陷阱边上。
崔大可努力斜30度角一跃,跨过了陷阱的边角,而野猪依然直线冲刺,轰的一声,掉进了陷阱里。
崔大可汗出如浆,此时浑身软得跟面条似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胳膊发颤,一边抹冷汗,一边骂道:“尼玛!”
半饷,回过神的崔大可往陷阱里看去
只见那只野猪精呲牙咧嘴,肠穿肚烂地躺在他挖的陷阱坑底,身下一滩刺眼的浓稠鲜血,凶残的表情凝滞在毛耸耸的猪脸上,仿佛下一刻就会凶暴地蹿起来咬人。
崔大可深深吐出口气,一颗砰砰乱跳,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小肝心渐渐安稳下来。
崔大可虽然是万分庆幸,到底还是后怕不已,手软腿酸的,也不敢在外多停留,意识一动,进入了随身空间里,猛喝了几大口灵泉水,将剩下的馒头啃了个精光,慢慢恢复自己的体力。
休息了片刻,意识一动,崔大可出了随身空间,出现在陷阱旁。
一人深的大陷阱都快被塞满了。
崔大可和死不瞑目的野猪精深情对视片刻,估摸着它五六百斤都不止。
虽然险象环生,但富贵险中求,收获也是满满。
崔大可摸摸下巴,盘算半天,还是决定不吃独食。
如今这么艰难的年景,家家都快揭不开锅,供销社里都难得有肉供应。
要是他只拎回家一小块肉还能勉强说是托人弄来的。
但这么大一头猪,就算像随身背包里面的储物格子空间静止,放里面可以存放很久,可户户半干稀糊吃不饱,你家天天锅里肉飘香,说不定被别人发现就被哪个黑心的就给举报了。
与其提心吊胆的一人摸黑吃独食,不如弄个理直气壮的理由,给大伙都分润点,人人吃进肚里了,还有谁会自打嘴巴去告状?
他上山打猎的事也能半公开地过了明路,日后大半“猎物”悄悄弄回家,少部分弄在明面上给队里,谁也说不出不是来。
只是这帮衬的人选么,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
想罢,崔大可一路往回赶,路过下套的地方,又收获三只兔子,美滋滋。
日头西斜,南台公社生产队的队员们干完了一天的活,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里,家家户户炊烟升起,就算口粮所剩无几,多少总要填点东西下肚,哪怕是煮锅数得清米粒的热汤水。
崔伟岩虽然是大队的书记,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基层干部,是吃公家粮的,可家里丁口多劳力少,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
家里也余粮无几,幸好大可搞了几条鱼来,崔伟岩吃了一口婆娘秦淮花做的酸菜鱼,皱了皱眉,这味道比崔大可做得差远了。
他寻思着公社里说的什么高产新稻种,是不是明年去探问探问,等麦收后种一片试验田,多打点粮食总归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