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崔大可的开口,排在后面的工友不乐意了,纷纷指责了起来。
显然,刘海中做了什么得罪崔大可的事,在说了打少了就打少了,反正不是打给自己的。
被人赶着,又看了眼貌似无辜的崔大可,刘海中肺都快气炸了。
但饭票已付,众怒难调,刘海中无奈,拿着饭盒气呼呼的离开了。
后面排队的一人,一边把饭盒拿出,一边说道:“崔师傅都给他打了两勺,还不知足,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什么两勺,什么吞象,崔大可打的两勺,还没有一勺三分之一那么多。
还未远离的刘海中,脑门一黑,差点气晕了过去,但这理没法去哪里说。
难道去告状?
让厂领导为了他这一屁大点事去找崔大可,让崔大可给刘海中多打点?
一个工人,在厂里,得罪了食堂里的大厨,等待他的,的确是抖勺的情况!
刘海中咬咬牙,很无奈,只能踉跄着脚步离开了。
崔大可朝这位工友露出了赞许的眼神,给他打了满满一勺,乐得这工友笑开了花。
崔大可也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刘海中,尝到了得罪我崔某人的后果了吧!
中午的时间一晃而过,直到最后一个工人打完菜离开,食堂众人菜得到了休息。
“大可,你看还有这么多菜。”
何雨柱看着大铁盆中留下的菜,有点感慨:“大可,幸好你采购了这么多食材,现在食堂居然有菜剩,以往,面下拨给食堂的食材,根本不够工人们造的。”
“行了,大家分分吧,反正不能留到第二天。”
“好!”
食堂众人可开心了,以往量太少,虽说在食堂工作,自己吃喝不愁,可是没剩菜可带,家里就顾及不到了。
崔大可又叮嘱了一句,“柱子,我就不用了,但是你带回去的话,只能自己吃或者留给小雨水吃,她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营养。”
何雨柱沉默了一下,说道:“大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早就和那秦寡妇划清界线了。”
“行,就这么说定了,晚来我那喝酒。”
“好勒,就等你这句话了,听说你那有好酒,我都馋好一段时间了。”
“哈哈哈。”
接下来的两天天,过得很平静。
崔大可奔波于轧钢厂与陈雪茹家。
除了工作,还得抽空给陈父褒药,陈父的病情明显有见好转。
至于对面四合院里,则多了支施工队在修缮那间空房子。
崔大可去了看好几次,也认识了后院住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人聋心灵,她是这个四合院最清楚的一个人,把每个人都看透了。
崔大可倒也很愿意和聋老太太打交道,经常和何雨柱一起帮她做好吃。
乐得聋老太太直说,她又多了一个乖孙。
这天,机修厂刘科长来了一趟,来的时候还带着老郭。
在刘科长的操作下,事情很顺利。
老郭得了好处,麻利的写了一张借款抵押合同以及这个房屋的产权证件都交给了崔大可。
只要政策稍微放开点后,崔大可就可以去街道办将房屋过户到自己名下。
崔大可开心之余,送了五斤猪肉给刘科长。
刘科长也很开心,事情办好后,果然好处多多。
这天又在轧钢厂忙活了一天。
估摸着今天那房子可以修缮好,崔大可掐着点和何雨柱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崔大可骑着自行车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心念一动,手里出现了五斤猪肉。
崔大可提着猪肉进了四合院,其他东西已经搬过去了。
就剩一点零散生活用品。
“哟,崔大可,今天这是搬来咱院住啊,咦,这手提的,哇,这么大一块的猪肉!”
崔大可左手提着五斤猪肉,右手拎着一个包袱进了院子,就看到坐在前院侃大山的各位大爷大婶。
崔大可拎着包袱他们倒不意外,院里大会都开过了,而且这两天后院那个空房子一直在修葺,都知道了他将要搬进来。
但是看着崔大可手中那块肉,所有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火热和渴望。
崔大可笑着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就穿过了众人。
“哎,你们说他手里这肉最后谁能吃到嘴里面去?”
“人家买的肯定自己吃啊。”
“要我说啊,傻柱和他关系不错,估计他能分到一点。”
“不对!你们都说错了。”
三大爷阎埠贵眼睛跟着鼻子走,直到崔大可身影将要消失才说道:
“要我说啊,崔大可搬进去住的地方,那隔壁不就住着老太太嘛,这肉啊,八九不离十这老太太也有一份。”
“还真有这可能,这下老太太有福了。”
三大妈听着声音也走了出来,问道:
“刚刚过去的是崔大可?”
阎埠贵抽了抽鼻子,酸酸的说道:“恩,又是肉,又是修葺房子,啧啧,果然啊,人和人不能比。咱啊,多久没吃过肉了?”
三大妈也是垫着脚尖看,她也好久没沾过荤腥了,说道:
“那可不是,轧钢厂万工人食堂的大厨,这崔大可太有本事了。”
“可不是嘛,听说本事比傻柱大多了,手艺也比他强。”
阎埠贵眼睛滴溜溜的打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崔大可,你来了啊。”
刚到中院,恰巧碰到了出来洗衣服的秦淮茹,看着崔大可手里的肉,笑眯眯的。
“恩,回来了!”
看着秦淮茹,崔大可挑了挑眉毛。
“哪里买的肉?”
秦淮茹眼睛顿时一亮,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神色带着委屈,“这刚给棒梗买了衣服,手里都不是很宽裕,这棒梗又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嘿嘿。”
崔大可闻言,不怀好意的说道:
“那要不,等会我做熟了,给你送点?今晚我就在这四合院住下了,以后都是邻居了,互相帮助嘛。”
秦淮茹听到今晚那两字,瞬间明白了什么,说道:
“行,就这么说定了,要不我先帮你打下手?”
“行,你等下帮我洗几个土豆,然后将它切成块,做红烧肉。”
穿过中院,走过弄堂,就来到后院自己将来的住所,这间五十平方的房子,已经焕然一新。
窗户门啥的都重新修缮过,隔音的很,家具什么的,也是请木匠新打造的,拾掇这些,崔大可足足花了四十三元。
这顿饭做得有点香艳,崔大可一只手边做饭,另一只手也没闲着。
红烧肉煮熟后,崔大可用了个瓷碗给秦淮茹装了一碗,表面还用东西盖着。
秦淮茹满脸通红的端着一碗红烧肉就回去了。
崔大可吃得饱饱了。
看着还剩好多红烧肉。
崔大可想了想,用碗装了一碗,去了隔壁老太太家。
老太太正在床边坐着发呆。
“大可啊,你咋来了?”
看见崔大可,聋老太太显得很开心。
“老太太,我今天开始,就住您隔壁了,这不做了点红烧肉,给您尝尝。”
崔大可说着,把红烧肉放到桌子,用筷子夹了一块喂给聋老太太。
“恩,真不错!”
老太太尝了一口,眼睛顿时就亮了。
“你这手艺啊,比傻柱做的还要好!”
“那是肯定的!”
崔大可撇撇嘴,要不然自个是厨房班长,他不是呢。
“你说啥?”
老太太抬起头,像是没听到一样。
“我说,好吃您就多吃点!”
崔大可无语,自己曾经悄悄给老太太诊断过,她虽然确实有点聋,但是模模糊糊应该也能听见,平常却老是装听不见,只愿意回应自己想听到的声音。
等老太太吃完后,崔大可又和老太太聊了两句,给老太太火炉点燃,就准备离开了。
刚出门,碰到了许大茂和刘玉兰回来,估计去外面买了啥东西刚回来。
刘玉兰左手挎着许大茂的胳膊,你侬我侬。
右手牵着着两小屁孩,是刘玉兰带过来的拖油瓶。
“大可,搬进来了啊。”许大茂老远就打着招呼。
崔大可笑着说道:“是啊,你俩还真恩爱啊”
许大茂面露得意,说道:“那是。”
看到许大茂这么得意,崔大可有点不爽,说道:“大茂,次说好的请我喝的喜酒呢?”
许大茂说道:
“喜酒我这就回家去拿,不过去你家喝,顺便参观参观你的新家,你得炒两菜,你的手艺我都馋了。”
“嘿嘿,大茂,你这就不地道了,要参观随时可以过来,哪有你请我喝酒,我自个备菜的道理?”
“哈哈,大可,咱是兄弟,谁跟谁啊。放心,你吃不了亏,毛台,从我老头子那里搞来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一听毛台,崔大可答应了下来,说道:
“那行,等下我把柱子叫过来,你不介意吧。”
许大茂想了想,说道:
“行,喊他也行,傻柱这土包子,让他见识见识毛台酒的瓶子长啥样。”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去拿酒,我去叫柱子,然后一起来我家。”
“得咧。”
走到中院,崔大可敲了敲何雨柱的门,这货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一听可以蹭许大茂的好酒,二话不说就屁颠屁颠跟来了。
崔大可从锅里铲起一盘红烧肉,又床底下拿出了一点花生米,让何雨柱在去炒盘花生米下酒,自己就悠哉悠哉地沏了杯茶喝。
一会儿,花生米炒好了,许大茂提着一瓶毛台酒也过来了。
这个时代的毛台酒和80年代的铁盖毛台有显著的区别,采用的是一种特制棉纸包裹的酒瓶,售价7元五角。
“傻柱,怎么是你下的厨,傻了吧唧的,你会做菜不。”
“许大茂,你放屁,你爱吃不吃,不吃没人求着你吃。”
“傻柱,你就是头傻猪,有本事你也别喝哥们的酒。”
“不喝就不喝,谁稀罕似的,还有,谁喊我傻柱,他自己才傻呢,你个傻茂!”
“傻柱,哥们我抽你,你信不?”
“傻茂,你来啊,看你脚步都是虚的,哪天你就死在你老婆身。”
“你放屁,傻柱你这是嫉妒哥们有媳妇。”
……
得,何雨柱和许大茂果然是天生的冤家,一见面就掐起来了。
虽然听的挺开心,但看这架势,不得要演全武行。
许大茂现在这体格,别被何雨柱捶几下就去见恩格斯了。
崔大可觉得,这院里没了许大茂,生活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吗?
连忙站到了中间,说道:
“我说,你俩都是从开裆裤开始,就一起长大的,怎么见面就掐?
柱子,许大茂,看在我的面子,都少说两句。”
“这样,大茂,你以后别喊何雨柱傻柱了,喊他名字,或者柱子都行。
柱子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再不济,这道红烧肉是我做的。
坐下来,都坐下来。”
“不过,柱子刚刚有一句话到是提醒了我。
大茂啊,我感觉你身体确实有点虚啊,要注意保养啊。
这样,次我帮李副厂长做了一副药膳,药材用多了,
药汁还有一点剩,我用瓶子装起来了,等下咱喝完酒,恩……”
崔大可说着还对许大茂挤眉弄眼了一下。
这下许大茂哪顾得和何雨柱斗嘴啊,忙拉过凳子,坐了下来,说道:“大可,你说的……”
“恩,效果当然没有一整副药膳那么给力,但效果也不错。”
这时,何雨柱也贱兮兮的凑了过来,说道:
“大可,你可不能厚此失彼啊,这种好东西,可不能光给许大茂啊,见者有份,我也要。”
何雨柱你也要?
你要个得啊,你要?
你连个媳妇都没有,拿回去还不得樯橹灰飞烟灭啊?
崔大可直接说道:“先别说这个了,这酒还喝不喝了?”
“喝,喝,那个傻……恩,柱子,坐好,哥们给你们倒酒。”
“喝就喝,不喝白不喝。”见崔大可没有搭理自己,何雨柱赌气的说道。
就在这时,刘海中家传传来了刘光福、刘光天的惨叫声。
崔大可装作疑惑的说道:“二大爷家,这……”
“不奇怪,他二大爷隔几天不揍他儿子,才不正常呢。咱来喝酒。”
何雨柱和许大茂是见怪不怪了。
崔大可秒懂,估计是刘海中中午在厂里受气了,现在正拿着自己的孩子撒气呢。
觥筹交错,一瓶毛台酒就被三个男人干完了。
崔大可给了一瓶神水给许大茂,许大茂喜滋滋的离开了。
见何雨柱有点不开心,崔大可拿出了一包茶叶,说道:
“柱子,刚刚我那茶香不?”
何雨柱刚才炒花生米的时候就闻到了崔大可沏的茶特别香,但一直没机会问。
“香,这茶叶哪买的?”
“别人送的,外面买不到,这样,这二两茶叶你拿回去喝,这个精贵着呢,你省着点。”
“许大茂拿的东西,那是只有不行的男人才会需要,你要那东西干啥,咱是真正的爷们。”
一句话后,何雨柱看着桌子的茶叶,眉头都舒展了开来,说道:
“那是,咱是顶天立地的爷们,哪需要这个。那大可,这茶叶我就不客气了啊。”
崔大可呵呵了,说道:
“行了,锅里还有红烧肉,你带一碗回去给雨水吃,别老想着自己,妹妹也要多关心关心。”
“行咧,听你的。”何雨柱揣着茶叶,端着一碗红烧肉开心的回去了。
夜晚,后院许大茂那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声音,大家也见怪不怪了,良久整个四合院都进入了寂静的状态。
崔大可感觉了一番,院里人都睡了,悄悄的来到秦淮如家,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
然后在大院门口阴暗处等了一会。
不久,秦淮如蹑手捏脚的也出来了。
崔大可低声说道:“别说话,跟着我。”
说完也不等秦淮如回话,带着她来到了自己购买的那个一进四合院。
秦淮如乖巧的一路跟随,看着崔大可拿着钥匙打开了一个陌生的大院门,悄声问道道;“大可……”。
崔大可竖起了中指放在嘴边,示意秦淮如别说话然后带着秦淮如进了院子,关好院门。
“大可,这院子……”
“你别管,跟我进屋。”
来到屋内的大床边,看着床的新被套、新枕头,秦淮如一下子明白了。
这崔大可又要骑自行车!
秦淮如下意思的将头发往耳朵拢了拢,转头说道:“大可,我那个,有点冷,要不先把炉子点。”
崔大可哪管秦淮如什么冷不冷的,炉子是有,点的话肯定会很暖,但自己身有更暖的东西。
“淮茹,我给你看个宝贝,一起骑着自行车,晚点就不冷了。”
崔大可不管不顾开始骑自行车,不仅正面骑,反面也骑了一会。
很顺畅,很暖和。
云雨渐歇,秦淮如潮红着脸说道:“大可,以后就好了,我们在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这个院子是不是你买给我的?”
你在想屁吃呢。
崔大可直接说道:“你想多了,我租的。”
“哦。”
秦淮如哦了一声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犹如打翻了醋坛子说道:
“大可,前两天,乡下传过话来了,我堂妹秦京茹明天应该就会过来。”
“哦。”
崔大可听到这个消息,很平淡,这么久了,也该过来了吧。
“我堂叔一直不让她过来,车钱都不给她,没想到她自己拿出了十块钱。你说,那钱是不是你给的,你和她是不是有猫腻。”
“这么紧张干嘛,她才多少岁,不能够啊,我和她是清白的。”
秦淮如翻了一个白眼。
心说,你就使劲装吧,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
“大可,你可别有了新欢忘了旧人,就算她过来了,你可不能不理我。”
“放心吧,只要你听话,哪能不理你,再说,秦京茹过来了也好,你年后不是得去轧钢厂顶班吗,刚好让她在家帮你照顾小槐花,然后帮我洗衣服啥的,工钱嘛,我帮你出。”
“真的?大可,你对我真好!”
“你知道就行,这样,刚才我感觉你对骑自行车的理念还没有掌握透,你起来,我在教教你。”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二三点……
这还是人吗?
秦淮如踉跄着偷偷回了家。
整整两次,秦淮如当时感觉都快死了,灵魂都快升华了。
现在回到家躺在床感觉好多了。
第二天,四九城天气变幻,居然下起了大雪。
崔大可在轧钢厂忙活了一午,中午和食堂众人打了声招呼,崔大可决定去陈雪茹家看看。
回到四合院准备拿点东西在去。
崔大可刚进屋子就看到,一个水灵灵的少女走了来。
秦京茹噙着泪花,趁着四下无人,扑进了崔大可的怀里说道:
“大可哥,家里一直不让我来四九城,我好不容易才过来。”
崔大可看着外面的风雪,看来这秦京茹冒着风雪过来的。
有点怜惜,说道:
“京茹,苦了你了,不过来了就好。
我和你堂姐说好了,你就以照顾小槐花的名义,先在你堂姐家住下。
不过咱俩的事情千万别和其他人说。”
秦京茹小鸡啄米般点点头,说道:“大可哥,都听你的。”
崔大可说道:“那行,你路颠簸了一天,今天下午我有事,哪天抽空我带你去四九城逛一逛。”
秦京茹有点感动,说道:“大可哥,你对我真好。”
崔大可笑了笑,这秦京茹虎了吧唧的,挺可爱的。
可是现在还小,先养着吧。
崔大可意念感受了下秦淮如家。
秦淮如正在照顾着小槐花,于是崔大可问道:
“京茹,吃过饭了吗?”
秦京茹有点尴尬,说道:“吃了一点点。”
崔大可顿时懂了。
秦淮如不是很待见这秦京茹,好吃的都是就着那棒梗,这秦京茹来了,也没做什么好吃的给她。
崔大可有点心疼,说道:“那这样,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说完,崔大可没花啥功夫,将昨天剩下的红烧肉热了一下,又炒了一个大白菜,煎了两个荷包蛋。
秦京茹开心的看着崔大可炒菜,没想到大可哥对自己这么好,这又是肉又是蛋的,村里地主家也没这生活水平啊。
太丰盛了,太幸福了!
秦京茹流着口水说道:“大可哥,你对我真好,早知道有这么多好吃的,我早就该进四九城了。”
崔大可微微一笑,说道:“谁让你这么听话呢,你先吃吧,不过别四处张扬。”
秦京茹赶紧点头,“大可哥,都听你的,我嘴巴紧得很。”
崔大可早就吃过了,沏了一杯茶,一边喝着,一边看小京茹吃饭。
一会儿,秦京茹吃饱喝足了,所有的菜几乎都被她一扫而空。
崔大可淡淡一笑,“京茹,怎么样,满足了不?”
秦京茹立即答道:“满足了,从来没有这么饱过,我在公社,辛苦一天,才挣几分钱的工分,除了次在你那,大概有好几年,没有闻过肉香了。”
崔大可又笑了笑,说道:“行,就这样吧,你先回去,等下你堂姐要找你了,反正以后你住在你堂姐那,实在饿了,就来我这。不过,得保密哦。”
秦京茹自然没意见,说道:“嗯嗯,我记住了。”
秦京茹走后,崔大可骑着自行车,去了大栅栏的方向。
来到陈雪茹家,崔大可不在多言,马不停蹄的生火褒药。
陈父的病已经好转很多,不仅能下床,走得还比较利落。
这时,刘师傅走了过来。
“崔师傅,您跟我们家雪茹小姐定亲的事,我们东家已经找人算过了,这个月二十号就是个好日子。”
为了选日子,陈父也是费了不少力气,请了一个很有名的算命先生,给算了一个黄道吉日。
这不,一月二十号,农历十二月二十二,黄道吉日,百无禁忌,最宜婚嫁。
“二十号……”
崔大可算了算日子,如今才十五号,还有五天的时间,二十一号刚好是小年。
“刘师傅,您也知道我是从南台公社出来的,对于大户人家的礼仪不太了解,不知道定亲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要是往年,文定的话必须得有压箱先生,媒人,到时候还得带三礼六聘……”
说起这定亲的事,刘师傅说的头头是道。
崔大可一阵头大,说好的私下里定亲,这搞得这么隆重,现在这环境,别被抓去当做封建余孽给处理了。
看着崔大可皱着眉头,刘师傅立马反应了过来,说道:“这些都是往年的风俗习惯,如今新时代了,可不兴这个了,东家说了,礼仪方面不必太过繁琐,压箱先生就不必要了,媒人也不需要,怕她出去乱说,三礼六聘也免了,找个家中长辈一起过来见证一下就行。”
“这,张师傅,我家中长辈……”
“哎哟,看我这脑子。”
刘师傅反应了过来,崔大可家中长辈都不在了,想了想,说道:
“崔师傅,要不这样,你随便请个关系好的朋友就行了。”
一听还能这样,崔大可点了点头,随即抱拳道:
“这样啊,那行,劳烦张师傅了。”
“应该的,应该的,这以后崔师傅就是我们陈家的姑爷了,我是从小看着雪茹长大的,理所应当的事。”
“哦,原来您是从小看着雪茹长大的,那以后我也喊您刘爷爷了。”
“好,好,好!”
刘师傅满脸微笑,他是对崔大可真的太满意了,长得英俊不说,还是轧钢厂的大厨。
最重要的是东家的病全靠他了。
而且家中也无长辈,雪茹小姐嫁过去后,就是当家女主人了。
……
忙完了陈雪茹家的事,崔大可冒着风雪骑着自行车准备回四合院。
朦胧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急匆匆的骑着个三轮车从大前门小酒馆那边过来。
崔大可仔细一看,喊了一句:“强子。”
见到崔大可,强子满脸兴奋停下了车,拍了拍身的雪,前说道:
“崔师傅,事情有变。”
“什么事情有变?”
崔大可一头雾水,搞特务呢?
强子见状,前低身说道:“贺永强准备偷贺老头的钱然后回乡下去。”
“哦?你等等。”
崔大可说完带着强子来到一个无人偏僻处,说道:
“强子,说具体点。”
随着强子慢慢叙说,崔大可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贺永强要跑,还是与现在的政策有关。
公私合营开始,政府就给了一半的酒馆收购款。
后续一半的收购款采用的是赎买政策。
赎买政策采用的是“四马分肥”的赎买方式,按照所得税、企业公积金、职工福利奖金,还有商人的股息红利,这四个方面分配企业盈余。
简单一点来说,大前门小酒馆一个月能赚六十块钱,贺老头作为原酒馆的老板,能得到十五块钱。
如果在酒馆内做事,还会有相应的工资。
这十五块钱,并非是贺老头的纯收入股息分红,还作为公家付的那一半收购款的一部分。
比如大前门小酒馆价值一千块,签迁移的时候,先给五百块给贺老头,之后按照每月贺老头所得的十五块钱股息红利来减剩下的500块。
假如没个月都是盈利60元,那就分成33.3个月来付剩下的500块。
也就是说,两三年后,这间酒馆就跟贺老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当然了,贺老头要是想在酒馆内继续待着也行,就必须得跟其他的职工一样打卡班。
所以,贺永强一合计,反正这酒馆最后到不了自己手,就算最后股息结算完,自己又不会经营,了不起只能当个普通职工。
这段时间在酒馆内,还被客人指指点点,贺老头也是屡次说自己。
所以一合计,准备带着徐慧芝回乡下过逍遥日子。
徐慧芝自然不甘心,她丢了姑娘的脸面,舍弃了家里的关系,费尽心机才把贺永强抢到手,为的是进城过好日子的。
贺老头这里有吃有住的,每月还有分红,就算将来酒馆最后到不了自家手,还能在酒馆当个工人,吃的是商品粮,过的也是城里的日子。
这自己走了,落下的好处不就给徐慧真了吗?
在徐慧芝眼里,徐慧真这表姐表面说是留下来照顾贺老头,照顾完后就回乡下。
这谁信啊,还不是念着城里的好日子恋恋不舍吗?
自己表姐从小就漂亮,又聪明,还读过私塾,还能得这一大便宜。
徐慧芝越想越气,但又不敢不听贺永强的决定,说着自己愿意跟他去乡下。
将来回到乡下,给他生几个大胖小子。
但是现在乡下日子那么难过,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多考虑考虑。
然后又说他是贺叔的儿子,这酒馆得有他的一份才是,而且他又没和徐慧真结婚,怎么能便宜了徐慧真。
贺永强转念一想也是这个理,主动决定偷偷拿了贺老头的钱在回乡下。
反正贺老头将来还有股息分红,自己拿的,了不起才一半,贺永强心安理得。
徐慧芝要的就是这个,连忙赞同了下来。
就准备明天晚动手。
又考虑到今天下起了大雪,晚路不好走,就花了大代价雇了一个三轮半夜到城外等他们,将他们送回老家去。
并且叮嘱了一番,这事绝不能和别人说。
那骑三轮的刚好和强子关系莫逆,因为是半夜赶车,他也好奇,虽然贺永强再三叮嘱此时不得对外人说,但他认为,强子不是外门,而且最近强子老在那小酒馆喝酒,所以碰到强子就和他说了这回事。
强子一听有这事,就和蔡全无暗中观察在加旁敲侧击,才把贺永强的事打听了出来。
这不,一搞清楚就来找崔大可汇报了。
“崔师傅,就让贺永强这么走了?”
这贺永强不用自己赶就自己回去了?
那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那。
这贺永强一走,那徐慧真还不得留下来照顾贺老头啊,那自己就有机会了。
要不然这贺永强不走,贺老头病情稍微稳定了些,徐慧真就要回乡下去了,剧情一变,会生出更多事端来。
只有贺永强主动离开,有贺老头拖着徐慧真,就算有那么几个蜂蝶,只要多注意,那徐慧真迟早会被自己得到手。
崔大可沉吟了一会,说道:“让他走,让他安安静静的走。”
安安静静的走?
强子惊了,听这崔师傅平淡的语气,难道崔师傅要自己做掉这贺永强?
尽管强子没什么文化,大字也不识几个,可走街串巷瞪三轮,经常和人打架抢地盘斗凶斗狠,也是自认为是个狠主,没想到这崔大可更狠,几句话就想要贺永强的命。
想到这,强子愈发恐惧崔大可,抖索着说道:
“崔师傅,这不至于吧,怎么就要他的命了?”
“你说什么呢?”
崔大可也是懵逼,自己说了什么?
转念想了想才知道强子误会了,没好气的说道:
“滚你妈的,我的意思是别打扰贺永强回乡下,他要走,就让他走,别阻止他。”
“是是是,别打扰贺永强回乡下,崔师傅,是我误会您了。”
强子松了一口气。
“恩,去吧。”
崔大可一挥手,强子立马溜了,生怕在说下去,这崔大可改变主意,那到时候自己是动手呢还是不动手呢?
如果崔师傅真要这么办,他决定让蔡全无动手,那窝脖,不对,现在是机修厂的工人了,天天冷着张脸,估计杀人也不眨眼。
强子暗暗打算着。
看着强子慌张的身影,崔大可摸了摸脸赶到很疑惑:
“自己像要人命的主吗?小哥我这么英俊,看来得着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强子,居然敢误会我。”
崔大可有点火大,决定转道去瞧瞧丁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