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我需要告诉你一点,除去那个审判军军长之外,另外的四位神官同样不容小觑,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利用你的优势,不要和他们硬碰硬。”
库蕾哈到底是老江湖,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面,打起架来自己等人绝对是吃亏的,特别是在敌方实力同样强悍的情况下。
阿尔文慎重地点点头,他明白库蕾哈婆婆的意思,概括一下就是:用见闻色霸气潜入进去,救完人赶紧溜,别想着耍帅。
毕竟他们的目的只是救出薇薇安而已,并不是对整个教会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树林的边缘,看到了围绕在小镇边缘的一圈城墙,城墙并不高,大概只有四五米的样子,这对于亚斯等人来说丝毫不是问题。
“这个方位的‘声音’最少,只有两个。”
阿尔文提前撒开自己的精神力,将一整段的城墙囊括其中。
审判军今天刚把薇薇安抓了,今晚恐怕会刻意提防佩雅和库蕾哈二人,所以他们一行人必须要多加小心。
“交给我吧。”
库蕾哈从随身的小包当中拿出了一个紫色的药瓶,勘测一下方向之后,随即将木塞拔开,蒸发出的无色气体便顺着风的方向飞上城墙。
至于阿尔文和佩雅两个人事先吃下了解毒剂,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应该可以了,走吧。”
阿尔文明显感知到城墙上面的两个‘灵魂’黯淡了,这意味着他们陷入了昏迷状态。
他一马当先,凭借相对于其他人轻盈得多的身体,只在城墙上面轻点两下便翻过了城墙。
随后佩雅和库蕾哈也出现在他的身边。
“医娘婆婆,你还真是老当益壮呢。”
阿尔文嘴欠地说了一声,库蕾哈的体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说来也是,如果体术不过关的话她也不可能从那个所谓的审判军军长手中逃脱。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库蕾哈婆婆白了阿尔文一眼,然后领着他们两个朝着位于镇子中心的教堂跑去。
其实不用库蕾哈带路,阿尔文也能够轻松辨别出方向,因为圣光教堂是这座小镇最高的建筑,其顶端的十字尖甚至达到了五六十米的高度。
虽然主体建筑没有这么夸张,但这种建筑在这个时代还是十分引人瞩目的。
小镇的晚上十分寂静,明明太阳才刚刚落山,整个小镇却趁机到似乎没有一点生机,只有一队队身穿冰冷铠甲的士兵偶尔从冰冷的街道上面走过。
凭借精神探测,阿尔文一行人无惊无险的避开了巡逻的骑士们,来到了教堂面前。
“那些士兵的‘灵魂’很僵硬,而且灵魂的波动很奇怪,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禁锢着他们一般。”
这就是阿尔文对于这些士兵的印象。
教堂是典型的古典主义风格,下面是巨大,由众多大型石柱支撑起来的底座,墙壁上刻画着充满了希腊风格的雕刻。
底座前端是两个稍小的塔楼,分为三层,体积层层递减,其中右侧的塔楼二层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钟表,左边的塔楼则是一个圆形的窗户。
底座的后面高高隆起,数根雄伟的坚硬石柱支撑起了一个辉煌的穹顶,那根超高的,由岩石打造的十字架便矗立在穹顶的上方,仿佛能够连接天堂。
在支撑穹顶的白色石柱之间,穿插着一个个带着翅膀的人形雕塑,或者应该称之为‘天使’才对。
其中最大的一个便位于穹顶正面下方,祂可谓是完全沐浴在了十字架的光辉之下,也承载着小镇信徒的一切憧憬.......
教堂的正门有着神卫的守护,想要硬闯进去显然不太容易。
“我有办法。”
库蕾哈看上去早有准备,借助周围房子的掩护,靠近了教堂侧面的墙壁。
毕竟整个教堂占地面积极大,教会也只能派人守住几处门户,不可能面面俱到。
库蕾哈靠近墙壁,从包中掏出一瓶绿色药剂,轻轻倒在了看上去无比坚硬的墙壁上面。
“滋滋......”
墙壁顿时冒起白烟,悄然间便腐蚀出一个足以让一个成年人通过的洞口。
“真不愧是你啊,库蕾哈婆婆。”
阿尔文举起自己白骨拇指,佩雅也开心的露出了笑容,她距离自己的薇薇安阿姨又近了一步。
“放下你的手指,大半夜怪吓人的。”
打趣了一句之后,三人迅速潜入到教堂的内部。
以阿尔文的精神探测范围,整个教堂都在他的感知范围当中,只见他迅速用神念扫了一遍,随即带着佩雅他们直奔而去底下牢房而去。
此时在人们眼中光芒无限的教堂地下,这一处地下牢房被称为【教堂之暗】,是教会专门用来关押异教徒或者异端的。
比如某些不愿意皈依神教的顽固分子,又或者是那些不属于神国的特殊种族。
身为毛皮族的薇薇安就在此列,由于奇怪的长相,他们向来被教会定位为妖怪,是必须净化的存在。
地牢的最深处,一股地牢特有的阴森酸臭味在这里滋生,佩雅的阿姨,麋鹿毛皮薇薇安正被绳子绑在一个木十字上面,单薄的衣服上面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一个金发卷发大波浪的女人,手持一根碗口粗的麻绳站在她面前。
她上本身穿着有淡金色花纹修饰的半身白袍,下半身却是一条完全不符合教义的黑色热裤,一只脚踏在凳子上面,细长的眼眸投射出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怎么?还是不愿意说出另外两个异端在哪里吗?”
金发女人舔了舔嘴唇,手腕狠狠一抖,那条巨蟒一般的麻绳便猛地一扭,爆发出一声爆炸一般的音爆。
看来薇薇安身上的伤痕就是由她造成的了。
薇薇安被死死绑在十字架上面,她的眼眸已经被鲜血糊住,面对寻问她只是沉默,因为她害怕一开口便会忍不住想要求饶。
“噔噔噔......”
清脆的脚步声从牢房外面响起,一个体态修长的年轻男人从通道尽头出现,缓缓走道牢房。
他的头上带着一顶倒牛角帽,一件平平无奇的白衬衫,手臂随意地搭着一把长枪。
“亚戈蒂,私底下处死异端,可是不符合教义的啊。”
年轻男人靠在牢房门口,懒洋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