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昭洗完手,叹息一声,问道:“兄弟,你是如何想到的?”
辛无尘微微一笑,说道:“无论多大的诱惑,只要你坚信,这是个坑,就够了!”紧接着,他就把自己想到查看粪便的理由说了出来。
“唉!兄弟真是与众不同啊!于最不起眼的处寻找真相,佩服!”楚云昭感叹不已。
“修行之路,经常会遇到各种障碍,寻找真相并不难,真相就在哪里,但往往因为一叶障目而无法发现,看问题的出发点不同,自然得到的结论就不同。”
辛无尘擦干净手,抬眼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人们,接着说道:“修行路上的最大危险,不是各种危险的坑,而是没有自知之明!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怎么可能走得更远,早晚都是迷途的羔羊,或被屠宰,或原地转圈寂寂老死。”
楚云昭深深的看了辛无尘一眼,二十岁的年纪,却有如此成熟的心智,而且,他的身上,有着许多不解之谜。
正因为如此,才具有这么独特的魅力吧!
“兄弟,接下来怎么办?”楚云昭很少以这样的方式和人说话。那种“元芳,你怎么看?”的说话方式,在以前,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在天泽大陆,就是“马首”,别人为他“是瞻”,可现在他却不自觉的退到了侧面,而且,并无半点不适应。
“阻止这些人喝牛奶,是不可能的了!谁阻止,谁就是敌人!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量吧没喝牛奶的女武修集中起来,可能半个时辰之后,有些场面就无法控制了,反正就一个字:杀!”辛无尘最后一个字,很冷!冷得让楚云昭都不由得脊背一凉。
“没有其他办法?”
“谁也救不了!这些药,牛群长期服用,经过无数次沉淀,药力之猛,无法抑制,而且,其功效,应该已经异变,绝不是催动**那么简单了!我猜测,应该异变成为一种可怕的兴奋剂,能激发人的最大潜力,让人功力突飞猛进!但这样的代价就是燃烧潜能,透支生命!毒药可解,可这药,最好的解药,就是死亡!”
“也就是说,一会儿将是一场恶战?”
“倒也不是那么可怕!他们首先会自相残杀,只要我们不挡在他们身前,受攻击的概率不大!他们首先要争的,是杀光这些牛,喝完这些牛的血,咱们不抢,就没事,等他们把牛杀光,吃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剩下的人,也不多了,即便是攻击咱们,咱们也不用多费事了,他们就像是被吹到极限的气球,一根指头轻轻一戳,就爆了!”
楚云昭不再说话,可以想象,那种场景该是多么的血腥和残暴,看看辛无尘,他神色冷峻,似乎一切胸有成竹。
模拟的春季已经过去,全体的成熟母牛都进入长时间的发情期,而这群牛中,成年的公牛却很少,只有那些半大不小的牛犊子出现,才能让这些母牛的情绪得到抚慰。
辛无尘知道,这一定是刻意为之的事情,如果公牛和母牛都搭对了,那这些武修何处挤奶去?
这就是为何,青玄牛会在夏季出现!模拟的气候,持续时间很短,却足以引发牛群情绪的波动。
大多数人参与了挤牛奶行动的人,都面带满足的微笑。有勤劳者,带着各种器具,看见那只母牛的的奶泡大,就毫不犹豫的扑上去,自己喝不了,还能“兜着走”!这行为,引得那些牛犊子“哞哞”狂叫!对这些“抢粮食”的武修,展开了攻击,可那种攻击,弱得可怜,随手一巴掌,也能扇得那些小牛犊连滚带爬。
令人奇怪的是,这些母牛对“打孩子”这种行为,似乎并不发怒,只要这些武修的手,停留在奶泡上挤压着牛奶,它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似乎,它们更享受这种挤压的快感!
“窝里割草!这些牛可真是憋坏了!连犊子都不护了!”辛无尘不禁骂了一句粗口。
这种疯狂的挤奶行动终于告一段落,现在,就是那些武修分享胜利果实的时候了,挤奶的时候,为了追求得到更多,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现在,正是轻松享受的时候。
秦踏天故意和辛无尘、楚云昭、魏子玉等这帮人站得很近。
人以群分嘛,他可不会和那些抢牛奶的土著站在一起。
秦踏天也没有参与挤奶行动,他毕竟是天权域摘星会的少会长,怎么可能和这群“土包子”一样,和牛犊子抢牛奶?这也太掉价了!自己想喝的话,自然会有人送上来的!
这不,一道红色的倩影,飞快的向她掠过来。
“表哥!表哥!你看!你看!我的奶!我的奶!”阳寻梅的高而尖的声音,引得大多数人扭头观望。
我去,这声音的误导效果也太明显了!
飞奔的阳寻梅,那一堆胸器波涛汹涌,随着奔跑的节奏上窜下跳。
到底是让秦踏天看他手中那个杯子中的牛奶,还是看那跳舞的奶?
这都不重要了!反正阳寻梅眼中,也没有其他人。有些正喝了一口牛奶的人,嘴边还带着一圈白色,恰逢阳寻梅那傲人的声影从眼前掠过,不自觉的,舌头绕嘴唇一圈,不知是舔干净牛奶,还是舔自己不争气的口水。
有些猥琐,挡不住。
红影过后,远远地还坠着几名角色女子,似乎,她们故意拉开和阳寻梅的距离。
有猥琐之念的武修,队阳寻梅最多也就意淫一把,别说秦踏天他们惹不起,关键是神丹堂,这是个钱多得没地方放的存在,谁敢惹,那就是活够了!
“这几名女子倒是不错!”
喝下牛奶之后,药效开始吸收,有些念头,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阳寻梅如风一般,停在秦踏天面前,胸前的波涛,带着强大的惯性,颤动好几波,才归于静止。
“表哥,这是我亲自为你挤的牛奶,给你,我要看着你喝下去!”
阳寻梅脸色潮红,额头似乎还挂有汗珠。
“谢谢表妹,这是你挤的?”
秦踏天接过杯子,很有风度的道谢,眼睛却看着杯子中的牛奶发愣。
“怎怎么这么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一开始,我就看准了一头最强壮的牛,像表哥这种身份的人,一定要最强壮的牛的牛奶才配你喝,这牛很狂暴,我让几个侍女合力把它摁住,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出了这么一杯!你一定要喝下去,现在就喝!”阳寻梅旁若无人,为了彰显自己辛劳,还特意的用手撑住腰肢,显得很辛苦,偶尔甩甩手腕,看样子,的确挤得很辛苦!
“好吧!看在表妹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喝!”秦踏天一仰脖子,就把杯子中的牛奶倒进嘴里。
就在他喝的同时,辛无尘却突然醒悟过来,大喊一声:“你的奶有问题!”最后三个字已经很无力了!
下面的场景形成如下:
辛无尘往前一纵身,举起的手指,指的是秦踏天手中的杯子,可秦踏天喝奶的动作很快,杯子一闪就没了。他的手指头,此刻,指住的地方,却是阳寻梅的前胸,而且,手指离前胸,最多五寸的距离!
言语上也特别配合:“你的奶”
“”
“”
“”
众人目瞪口呆,辛无尘这是唱哪出?胆子也太大了吧!当着秦踏天的面,指着人家表妹的胸,说人家的奶,有问题?
到底,谁有问题?公开调戏女子,这是天才的作为?他们知道辛无尘的胆子大,没想到胆子这么大!
“啊!流氓!无耻!”阳寻梅高分贝的声影打破了这短暂的凝固。
秦踏天也一声怒吼:“你干什么!找死!”
辛无尘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越描越黑。你声音大,老子声音比你更大!当即收回手指,双手往腰间一插,拉开喉咙对着秦踏天喊道:“你喊个屁!老子对她不感兴趣!老子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拉长耳朵听着,我只告诉你题目,答案你自己找!这女人,公母不分!”
一嗓子喊完,迅疾转身,单掌往空中一挥:“我去你大爷的!好人做不得,尤其是在白痴面前!”
辛无尘转身离去,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人。
“什么意思?表哥!他说什么?”阳寻梅也懵了,自小娇生惯养,哪知道牛的公母如何分?
“杏儿!杏儿!你们过来!”阳寻梅转过头,看着远远站着的几个侍女,她怒了,为什么她们不告诉她,自己追了半天的最强壮的牛,居然是头公牛?难怪那么难搞!
几个侍女一看阳寻梅的表情,再加上她们亲眼看着秦踏天喝下了那杯东西,当然不敢过去了,以阳寻梅的跋扈,她们必然会被一剑砍成两截。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也不认识吗?”阳寻梅尖声的喝问道。
“小小姐!是你说的,要找最强壮的,我们以以为你是要宰了吃肉,哪知道是挤挤奶!”几个侍女怯生生的站着,不敢过去。
“几个蠢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阳寻梅恶狠狠的说道。
就在阳寻梅作势欲扑向几名侍女的时候,他身后的秦踏天却突然跃在空中,几个闪烁,消失在了人们面前。
阳寻梅一声尖叫:“表哥,对不起,你等等我啊!”然后着急忙慌的追赶而去。
韩子玉很奇怪,低声问魏子玉:“师兄,秦踏天怎么了?”
这话问得魏子玉茫然无措:“啊?你你问我?你你还是问宋师弟吧!你们俩也太纯洁了,娃娃亲都定了二十几年了,居然连这都不知道!”
魏子玉转头向着宋子玉挤了挤眼睛,这解释工作,非宋子玉莫属。
宋子玉脸红了,这个秘密,曝光了,他早就在魏子玉和齐子玉面前吹嘘道,韩子玉早就是他的人了,感情,这是谎言!
宋子玉不敢正眼看直勾勾盯着他的韩子玉,而是讪讪一笑,高声问辛无尘:“辛兄,你怎么知道,那东西是公牛的!”
辛无尘一翻白眼:“我有必要向你这个童子鸡解释么?你的眼睛是拿来摆设的?母牛那么大的奶泡,你得用多大的杯子才能装完?兄弟们都看着你呢!你要是不给韩仙子解释清楚,你可没好果子吃!”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宋兄弟,要不这会就给你现场授课的机会,我喊口令,大家都背过身去”楚云昭也趁火打劫。
韩子玉不是笨,而是压根就没往哪方面想!经过众人一打趣,他焉能不明白?
“你你们”韩子玉双颊通红,真是羞死人了!不过,她可不是扭捏之人,很快她就调整过来。“你们一个个自诩天才,没想到心里这么龌蹉不堪,我家宋子玉冰清玉洁,他尊重我,哪像你们,个个色坯子!”
“哈哈对对对,宋兄弟,要保持住这个冰清玉洁的传统,就算洞房花烛哪一天,也要坚持住,自己把奶挤出来!”
“不对啊!谁喝啊!总不至于又把秦踏天找来吧!哈哈哈”
“”
“”
宋子玉和韩子玉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湖儿女多恩怨,如此插科打诨的妙事,很难遇到。
不过,有了阳寻梅的铺垫,秦踏天的配合,一则笑话,将会在堕落之界深远的流传。
喝奶的人还在继续,品尝着牛奶的香醇,享受着他们人生中最后一顿奶。
“在哪个世界,喝到放心奶都很难啊!”辛无尘感叹道!
他早就秘密安排,让楚云昭、魏子玉、易风行等人,把他们熟悉和认可的男女武修都集中起来,逐渐的远离这些喝奶人群,尤其是女性武修,更要严加保护。
模拟的秋季来临。秋风萧瑟,草地开始变得金黄,那种让人舒畅的氛围不见了,眼里,更多的是一种苍凉。
喝了牛奶的人们,情绪开始烦躁,眼睛都开始充血!
一场屠戮盛宴即将开始!
辛无尘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他无力阻止眼前的一切,但他把所有的账,都记在了界主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