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韩灵儿开始服软。
略带柔弱的求饶道:“殿下,灵儿知错了,只要殿下放过小女子,那以后小女子定当听殿下的话。”
眼波流转,楚楚的模样更加动人,让人萌生保护欲。
李睿摩挲着下巴,毫不掩饰打量着韩灵儿,夸赞道:
“不错,说不定能为本王生个儿子。”
韩灵儿面色一喜,这话,是准备收下她?
只要是能保住性命,她不在乎委身于李睿。
噗!
长剑洞穿胸膛。
韩灵儿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惊骇、诧异、不甘。
明明李睿都说留下她了,身后的人为什么还要动手!
挣扎着说道:“为什么……我可以……”
赤练剑的毒性迅速蔓延,韩灵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紫女说动手便动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将赤练剑抽出,鲜血顺着剑身滴落。
此刻的紫女仿佛是暗夜杀神,气势恐怖。
韩灵儿意识溃散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李睿的惋惜,“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花魁啊!”
说着可惜,眼中却毫无波动。
身为敌人,哪怕是美女,李睿也不会留情。
紫女的做法在李睿看来,除了可惜,并没有任何不妥。
可怜一代扬州花魁,消香玉陨!
“典韦许褚,把这清理了,以后尽量别在本王院子里动手,这一大摊血迹,真是吓人。”
“是!”典韦许褚二将从暗中走出。
“明白了主人。”
紫女低头答道,声音没有往日的欢愉。
李睿轻笑道:“人是你杀的,记得以后还本王个儿子。”
紫色面甲下,紫女脸庞布满红晕,几个闪身逃离了此地。
流沙众人躲在暗处,此时才满脸笑意的走出来汇报。
“咳咳。”
轻轻咳嗽两声,张良汇报道:“主人,崔元翰动手了,派人去除掉暗中进来的“不良人”,属下自作主张让他们反击了,估计明天就回引起崔元翰的警觉!”
毕竟安插的不良人,暗中都是罗网死士,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人被清除。
李睿坦然自若的坐了下来,表示对张良做法的赞同,“无妨,本王才到第一天就坐不住了,还留着他干什么。”
更何况,这边韩灵儿已经出了意外,就算是崔元翰不怀疑都不行。
所以,大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主人,今晚动手吗?”
卫庄爆发着强烈的战意询问道。
“今晚太过仓促了。”
张良出言阻止道,显然不建议立刻清洗扬州。
“仓促?”卫庄皱着眉头,霸气说道:“有何仓促,难道流沙还解决不掉他们!”
张良苦笑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对崔元翰他们太仓促,他们根本来不及汇聚所有兵力,咱们出手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而且,大宗师毕玄明日才能抵达,打草惊蛇就留不住他了。”
“还有宇文成都,你一次不是没打过瘾吗,这一次让你打个痛快,宇文成都已经和崔元翰达成联手协议,还有太子的人在扬州散布谣言,说主人来此的目的是毁去杨广陵墓,所以,宇文成都有很多理由对李唐血脉出手!”
听到张良这番解释,卫庄默不作声。
李睿拍了拍手,夸赞道:“子房所言正是本王所想,本王就是那个饵,就看看有多少人钩了!”
眼中精光闪烁,李睿已经做好等待那些人来临的准备了。
李睿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把所有乱党纠集到一起,到时候关门杀狗,还是瓮中杀鳖就都是他说了算了。
所以,崔元翰就算是今天想死,李睿也会留他一天!
“那咱们今晚?”白凤不解的问道。
李睿看着血迹被清洗干净,淡淡说道:“等。”
“明天本王见到崔元翰,会逼迫他明晚动手!”
众人抱拳躬身道:“谨遵主人号令!”
人员离去后,李睿心中还有一个顾虑,那就是几位国公之子还在这里。
明日的战斗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他们。
安全问题不用考虑,只要不碰宇文成都或者毕玄那个大宗师,他们应该有自保之力。
关键是身份问题,李睿还不想让长安知道他的班底,所以绝不允许秦怀玉和罗通他们把他的身份传回去。
所以这件事,也是不容忽视。
…………
刺史府。
一直作为扬州一把手的存在,即便是不搜刮民脂民膏,那些富商们每年送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都堆彻满了刺史府库。
所以,刺史府的每间屋子都装修的极为奢华。
书房。
墙壁挂满了字画。
宽大的桌子镶嵌着宝石,闪耀光泽。
就连桌子的一对砚台,都是宝玉雕刻,极尽奢侈。
崔元翰正在修习书法。
字体工整而圆润,只有提笔时才会留下锋芒之迹。
不愧是三次状元,不仅在文学的造诣极高,就连写每个字的动作都行云流水,优雅美观。
随着一张张宣纸堆叠,时间飞快流逝。
就连管家都进来填过一次灯油,可是崔元翰迟迟等不到韩灵儿回来汇报。
不仅如此,派人去解决不良人的副将陈之焕也没了动静。
落笔的速度越来越快,预示着崔元翰心情越来越差。
噗!
一大摊墨水在宣纸打开。
崔元翰手中的毛笔久久未曾移开。
“来人,通传陈之焕来见本官!”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陈之焕来到了刺史府。
一见到崔元翰,他就跪下请罪道:“刺史大人,末将无能,昨夜的行动失败了!”
低着头,陈之焕脸尽是惭愧之色。
昨夜派人去围杀不良人的眼线,可是却迟迟未归。
他亲自去查看,结果发现派出去的人全都失踪了!
不良人也失去踪迹,无处可寻!
当时,陈之焕就感觉大事不妙,立刻出动军队开始搜查,直到早一无所获。
这才匆匆忙忙前来汇报,这件事超乎了他们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