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了,木笛子没脱手,却感到嘴巴一阵剧痛。原来抹绿一直在吹笛子,樱唇微张,结果在笛箭擦着之际,炸了无数碎片入口中。
一时间,她嘴巴塞满了木屑,无法再吹下去!
冷面御婢失声,曲章戞然而止,与夜天气势消长,战果再无悬念。
霹啪!
光箭再度冲回,终于切实的洞穿了古笛子。剎那间,仙音诀神曲消音,所有由它触发的电光、音波与土浪,都随之消散于虚空。
夜天不再受压,终于能神气的腾跃而起,彻底摆脱浮沙陷阱。
赤红光箭飞旋而返,迅速变回晶球原状,并再次悬浮于夜天掌心,彻底与仙弓分离。直到现在,夜天还有着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觉。
呼拉
当漫天的沙石归于无有,天色清朗过来,夜天望见一个气若浮丝、脸色惨白、口肿如鸭嘴的抹绿姐在对面盘膝打坐。起初夜天还担心对方使诈,但见抹绿许久都没动静,血水渐渐染红了下巴,染红了青衫,染红了长裙,染红了金滩
直至绿姐姐变成了个血衣蔽体的血女,他才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
夜天想知道木笛子的下场,刚才它遭到重击,可能已断成两截,甚至彻底散架了。
木笛子居然没被毁掉他终于找到了木笛子,无比惊异。
它虽然一度被光箭洞穿,却能自主的重组过来。只不过晃眼功夫,断开的两截已重新接合,完全看不出裂口,并再次透发出古老沧桑的气息。
仙兵就是仙兵,很难彻底粉碎夜天无比惊憾,须知木笛子上有无数细纹,但刚才一箭却未能留痕,那么裂纹是怎样的重击造成的?
这木笛子命够硬,恐怕真要找个仙界大神使出洪荒一掌,才有可能将它粉碎。这样好像把笛子形容得太逆天,实情未必如此。同为上古瑰宝,天虹仙弓刚才被抹绿重击后,七色仙幕便在持续减弱,直至只剩下红柱,可见在人界灵气稀薄的环境下,源生修士某程度上还是能干扰神兵的。
因此,灵兵的实际伤势不一定能为肉眼所见,有时必须接触其兵魂,彼此取得连系后,才可感应得到。方才的一箭,也许已对木笛子造成某种内伤,只是夜天未感应到而已。
那么,古朴的木笛子有兵魂吗?
抹绿曾说木笛子虽为仙宝,却没有兵魂,其实亦未必尽然。在无尽岁月前,夜天相信木笛子有过兵魂,他只因后来流落人界而寂灭,不然笛子怎会如此有灵性,被拆后也能自主修复。
最后,我该如何处置绿姐姐
夜天目视全身染血的抹绿,筹算着该如何结局。
每打赢一位美女,必取一物留念,他要继续这传统吗?
不,夜天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饱吃惊风散,已没心情再调侃人家。
那应将抹绿灭口吗?这也不太可能。老实说,夜天之前身陷浮沙阵时,已被光球和仙弓抽干了全身精元,现时表面上虽神气活现,其实也是强弩之末,很难再施致命一击。
即使夜天真的出手,抹绿也可能会选择临死爆体,用上一些禁术同归于尽。更不要说,她背后还有整个凌月宫,并非小小的一叶居可抗衡。
夜天思量过后,终于搁下了天虹仙弓,抱拳道:几位姐姐,不如今天到此为止。至于那两姐妹恐怕现时不能给你们,叫她们的妈妈再等一会儿吧!
抹绿正在盘膝打坐,闭目调息,血衣蔽体的她已经虚弱得无法说话。眼见如此,蓝笛、红笛二人只好将其抬上马背,准备带她离开一叶滩。
同时,蓝笛呆望着木笛子,正犹豫是否要拿回凌月宫,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蓝姐姐,对不起,我的确连累了你。夜天明白她的顾忌,只好再三抱拳赔不是。你回到凌月宫后一定不好受,如果献上木笛子,或许还可以将功赎罪
只是他这样说,却徒添了蓝笛的罪疚感,更不敢收下古笛子。
她身畔的红笛没这种心理包袱,却不想退还笛子。这时她眼神中闪现一丝慧光,低语了几句话,大意是要蓝笛先哭啼着假意退还,而眼前这夜阁主是受软不受硬的,必定会心软而把笛子硬塞回来。
红笛见蓝笛还在犹豫,便代她将木笛子递给夜天,抱拳道:夜阁主,蓝师姐认为她受不起如此重礼,笛子还是归还于你。
还给我?!好啊!夜天对蓝笛心存歉意,不敢做得太过份,但对送上门的红笛却没任何心理包袱。他又变回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混混,歪着嘴邪笑起来,嘿嘿嘿好的,既然你不要,就让笛子物归原主,我拿走噜!
说罢,夜天张开一双贪婪的大手,坏笑连连,毫不客气的把笛子接了过来。
喂,你你真的会拿?红笛变色,直勾勾的瞪向了夜天。
她的如意算盘是要以退为进,先主动归还木笛子,然后逼夜天再三推让,最终归为己有。木笛子品位超然,若蓝笛不想收就更好,她可以趁机独吞!
没想到夜天竟没半点风度,没有推让,没感不好意思,而且不仅吞下了木笛子,还装出令人抓狂的鬼脸。
嘻嘻,红妹妹,其实我不给你是为你好。夜天歪嘴笑道:这笛子已被定性为定情信物。如果你拿回宫中,又不幸给各种腐女,各种老女人看到的话,她们会妒忌哎呀,都不敢想象下去了!
不要紧,笛子你先给我!红笛没将夜天的劝告放在心上,依然想争辩:我就说是从山贼手中抢过来的,是山洞中捡到的,有各种奇遇总之不讲是男人给的就行。这一刻发生的事不会有别人知道,包括绿师姐
红笛瞟了昏迷中的抹绿一眼,本来还想争论下去,却发现又着了夜天的道。事缘她虽然想得到宝物,却只能说成是代蓝师姐托管,不能把想独占的企图表现得太明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