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裳初的小脸跨跨的,她一个美术生,让她学医?
这专业跨的也太大了吧。
“哥哥,我能不能不学啊?”
宋玄卿晃了晃手里的鸡毛掸子,“你觉得呢?”
季裳初赌气的把书拿过来,翻开第一页,眼神恨恨的盯着书的文字。
宋玄卿靠近床边,鸡毛掸子敲了敲她的手,“小东西,你书拿反了,能不能认真点。”
季裳初把他的鸡毛掸子推开,将书调转过来,眼神依旧盯着书,气呼呼的。
宋玄卿坐在一旁看他的史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记得问我,你可是我第一个徒弟,以后江湖见了我,记得喊我师父,明白吗?”
季裳初:“……”
我明白,明白你个头啊!
六月底,太后危在旦夕,却迟迟吊着一口气没有闭眼。
晟王许久不回王府,高宝瑾突然登门造访。
王府的侍卫自然是拦着他不让进,但府门处的事情闹了许久,逐渐引来了百姓围观,事情传到蒋如霜耳朵里,她总不能坐视不理。
她也知晓,高宝瑾此次来晟王府,冲的估计便是她。
蒋如霜吩咐下人,让高宝瑾进来。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总不能一直躲着。
高宝瑾怒气冲冲的进了前厅,走到蒋如霜跟前,抬手便是一巴掌。
高宝瑾用的力气不小,一巴掌下来,蒋如霜的脸硬生生的多出个红印子。
这一巴掌,蒋如霜是硬生生的忍下了。
“她提起茶水来把茶杯倒满,摆在对面的位置,瑾瑾,你先坐下来,我想与你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高宝瑾冷冷的看着她,“蒋如霜,你觉得我能跟你心平气和的聊吗?你要不要脸?亏我这么多年都拿你当闺中好友,你背后便抢我的男人?我六月便该与他完婚,你六月初便住进王府,你爹被斩,五七之日还没到,你全家被流放,还挡不住你勾引我的男人是不是?”
高宝瑾说的对,又不对。
但蒋如霜被她骂的哑口无言,无一句能反驳出来的话。
等高宝瑾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许久,蒋如霜又劝她,“瑾瑾,你先消消气,你坐下我们再聊。”
“你有什么可解释的?蒋如霜,你抢我男人是不是事实?我将你当朋友,你背地里来给我玩这一套?怎么你全家被流放了你还不滚?非得那你那副肮脏身子来勾引晟王恶心我?你要脸吗?”
蒋如霜的性格温和,遇这种事情,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六年前,你未与晟王订婚时,我便曾与他情投意合,只因太后与沈相订下了你们的婚事,我不甘愿为妾,才会与他分开。”
高宝瑾坐在她对面的椅子质问她,“那你既然与晟王分开了,也知道我们订了婚,你还不要脸的勾引他,蒋如霜,你不是清高吗?你不是不染凡尘吗?背地里便是如此不堪?”
“瑾瑾!”高宝瑾的话太难听,蒋如霜的面色有些压不住。
“我父亲入狱,我实在没有法子,才来求晟王,我如何能见得自己的父亲被押刑场而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