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到薛越的回应,薛钟也不尴尬,自己跑到长凳那里坐着了。拿着薛念念净手时递给他的糖葫芦,嘴一张就把最后一个给吃了。
刚进屋的薛念念看到了,扯着嗓子就嚎,听的傅鸢手一抖,盛饭的手差点没稳住。
“大哭的孩子怎么哄……”傅鸢急得手忙脚乱,赶忙把碗放在桌子上,着急给念念擦眼泪。
薛钟嘴里的山楂还没咽下去,这下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小念念不哭不哭,没事的啊!没事的啊”造孽哦,怎么哄孩子!
“哥哥坏,咱们不理他!不理他!”
薛钟憋了半天,还是给咽下去了。放嘴里时间太长了,贼酸!
“别哭了,别哭了,哥哥嘴里还有味,给你闻闻!哈~”张大嘴对着薛念念就哈了一口气。
正在盛汤的薛越:“……”这个哥哥能回炉重造吗?
这下薛念念哭的更大声了。
“不哭了不哭了,咱吃饭好不好?今天吃什么呢?吃豆腐……还有香椿芽……”
“咱不理哥哥好不好,下次娘在给你买,不给哥哥买好不好……”
薛越适时插了句嘴:“把二哥哥的一份也给你。”
薛钟:“我觉得不太……”话没说完,就被薛越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说歹说哄了一会儿子,薛念念才慢慢不哭,就是止不住的打嗝,像是还没缓过来气儿一般。
晚饭就草草结束了,自觉做错事的薛钟看傅鸢放下筷子,赶忙收拾碗筷,跑到厨房刷干净去。傅鸢看他老老实实,也没计较。端着木盆给薛念念洗脸洗脚。小姑娘刚哭完,困得昏昏沉沉的了。
入夜,傅鸢又来到空间。继续昨天的工作:修剪药草,分类摆放。和昨天捡出来的放在一起。空间岁月长,即使在里面放了一天,也只是稍微有一点儿蔫巴。只是这些药草虽然老了,药用价值还是有的,只是没那么高而已。比如重楼、猫爪草、石菖蒲等等。“明天收拾菜园子的时候种在小角落吧。”傅鸢心想。
第二天一早,她就醒了。小念念还在熟睡。夜里哼哼唧唧了一阵子,估计是没睡好。薛钟和薛越也刚醒。娘仨利索的穿衣下床,生怕吵醒了小姑娘。
“娘去河边打点水,咱们今天把屋子收拾一下,你们俩把屋子里的东西先拿出来好不好?”
“没问题的娘,你去吧。我俩保证完成任务!”薛钟一听娘交代了任务,连忙应声。薛越也点了点头。
循着记忆来到河边,已经有早起的妇人或汉子来打水,远远望去,下游还有人在洗衣服。
傅鸢:突然想起来娘四个的衣服好像也该洗了……
“薛大家的,来打水啊!吃了没?”说话的是冯婶子的儿媳吴芸,丈夫冯山去镇里做工走的早,因此家里大大小小的伙计都是她和冯婶子一起做了。
“嗯还没吃呢。芸娘吃了没?”傅鸢学着记忆里原主的语气打招呼。
芸娘低头笑了两声,“吃了吃了,当家的做工起得早,不得准备好饭一起吃了。”
傅鸢也跟着干笑两声,“芸娘我先回了,要打好几桶呢!”
“行哩,你去吧!”芸娘摆了摆手!
傅鸢转身,又听到两个细碎的声音。
“这薛大家的也是可怜,刚过门就要带三个孩子!”
“可不是?后娘难当。不舍得骂,不舍得打!就怕别人说她后娘当的不好……”
傅鸢:“……”对不起,我差点把孩子给扔了。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