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镇,玉竹阁二楼的一间房里。
赵澜清翘着二郎腿坐在主座上,漫不经心的晃着酒杯。
一个身穿靛青色常服的男子单膝跪地,“爷,其他几个我们都查过了,的确没有符合条件的。唯有这一个扶风镇还没有查过“
“瑞王去过的地方只有这几个镇子,还能跑了不成?那两个孩子都不一定能记全以前的事情。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的。“
子楚:“……“那爷你倒是把你在的这个镇子好好查查啊!
突然,赵澜清站了起来,右手背在身后。
“会不会是我爹漏掉了什么……除非那男的死了,不然爷还能找不到他了?“
“你把子容招来,这扶风镇附近就五个村子。挨个打听猎户,尤其是孩子。只要有两个七八岁的男孩,都列为可能目标。老规矩,对人要客客气气的。赵家兵不能落了个扰民的名声!“说到后面,男子的脸色微冷,硬朗的五官带了些许的凌厉。
“是,属下遵命!“子楚抱拳行礼,而后施展轻功离开。
在属下离开后,赵澜清冷冽的目光一收,剑眉一挑,“吃牛肉面去!“。
傅鸢今天准备了十斤米、十斤面和两斤猪肉。准备带着孩子去原主的母亲家看看。傅母的身体硬朗,年轻的时候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早夭,不料丈夫也因意外去世。只留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娘,我都好几天没见外婆了。“小念念提着一捆豆角,不紧不慢的走着。
“娘也好久没见她了,所以要一起去看看外婆呀!“傅鸢一手一个十斤的东西,哼哧哼哧的赶着路。
突然觉得自己上辈子的东西得捡起来了,不然真成了废物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那种废物。
天慢慢凉了,清晨的风夹杂着凉意,吹到脸上像是被凉水泼了一把。
娘几个走了一会,却是出了一身的汗。因为东西太重,又担心薛越的伤,好不容易走走停停一个时辰才到了地方。
发现家门紧闭,傅母竟然不在家。还是好心的邻居看见女儿回娘家了,去别的地方叫过来的。
“这怎得也没个准备就来了?我在村里边看热闹来了。“傅母一边开门,一边帮傅鸢提东西。
傅鸢难得好奇,“村里有什么热闹事?“
“村里边来了个外地人。说是两年前有人救了他一命,只知道是扶风镇的猎户,有两个儿子。别的一概不知。这回发迹了,想来回报救命恩人的。“傅母一边絮絮叨叨着,一边给几人找了小板凳坐下。接过孩子手里的东西,忙准备去做饭。
傅鸢听了这话,只觉得心中有点说不出来的怪异。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又说不出来具体的一二三,便将此事抛到脑后去了。
“越越腿怎么样,有没有疼?“突然想起薛越的伤口,又蹲下身子,小心掀开他的裤脚。
见伤口化脓,不等薛越说不,又洒了药粉上去。就没看见薛越的小脸儿突然白了。
一双手抓着衣角,有些发抖。
傅母回来拿东西的空挡上,忍不住问了两句,“你最近这是发财了?怎得买了那么多米面过来?“
“发了一点小财,到山上去正巧发现个燕窝。“傅鸢答道,跟着傅母一起去了厨房。
“你也是不容易,这燕窝的钱也够你维持一阵子家用了。“傅母叹了一口气,终是没说什么。
“你去把这两碗水端过去。孩子走了一路,也累坏了渴坏了。“虽说不是亲生的,到底是女婿的孩子。每次来,都是心肝肉的喊着哄着。好在几个孩子也喜欢外婆,毫不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