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有些诧异,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子能有这样的气势。
到底是见过场面的老人,他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思绪,“小娘子请问。”
见掌柜很快调理好了状态,傅鸢也不扭捏,大方开口:“掌柜的这酒楼开了多长时间了?”
掌柜略一沉吟,“约莫有十来年了罢。”说话间眸中带了些怀念的神色,那会儿自己做工也攒了不少钱,就想着换一个轻松点的活计。和一家人一合计,决定开个酒楼。
刚巧前酒楼老板与他是熟识,赚够了钱想要去京城,因此愿意低价将酒楼卖给他。
他便向亲戚朋友借遍了钱,勉勉强强将酒楼做了起来。从一开始的一个厨子一个伙计,到后面四个厨子六个伙计。还了钱也赚了钱,眼看着生活慢慢变好,他甚至将两个儿子都送去了学堂。
可以说,四五年前是他最辉煌的时候,半月楼每天都座无虚席,人来客往,好不热闹。
但是到底没有独特的创新菜式,加上临街重新休整,开了个“时运来”酒楼,说是京城来的贵人开的分楼,一下子客人就少了很多。那段时间,不止是他一家,镇上原来几个酒楼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
终究是吃了没有背景没有底蕴的亏。
于是他的酒楼就越做越不景气,直走下坡路。
“十来年的时间也不短了,想必也有辉煌的时刻。”傅鸢淡淡开口。
“的确如此,不过那毕竟是以前了。”言罢,掌柜叹了一口气。
不等傅鸢开口又道,“如今我这酒楼已经入不敷出好几个月了,若非感念常来的老顾客,也早就关门了。”
这下轮到傅鸢诧异了,原来这店里每天来的都是以往的老顾客,那难怪她这个“新面孔”格外引人注目。
她还真是凑巧挑了一家酒楼,没想到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如今店里还有几个伙计几个厨子?”
“两个厨子两个伙计。”顿了顿,又说,“实不相瞒,最近也打算解雇一个厨子。但是两个都跟了我很长时间,到底没有狠下心。”
听他这么说,傅鸢反而松了一口气。都是相伴多年的伙计,用起来放心。
并且还有许多老客户愿意来捧场,说明酒楼的口碑不错,掌柜的人品也是没问题的。
“不知当初老板买下酒楼花了多少银子?”
“不算装修,花了整整两百两银子。为此还当掉了家里的传家宝玉佩。”当然六年前一赚回本后就将它赎回来了。
傅鸢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掌柜为了开一个酒楼竟然付出那么大代价,若是再经营不好,当真是风险极大。
“我这有几个秘方菜式,掌柜可愿意和我合作,将酒楼重新做大?”
要知道,能叫做秘方,一般都是不外传的手艺,怎么肯轻易拿出来示人呢?
“小娘子此话可是当真?”掌柜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激动,浑浊的眸子中有了神采,手心出了薄薄一层汗。
“我今日过来这一趟,自然不是为了与掌柜说笑话。”似乎想到了什么,傅鸢又道,“对了掌柜,您也别叫我小娘子了,我姓傅,家住扶风镇附近的青山村。您可以叫我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