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薛越就醒了,悄咪咪打了会拳法,就给自己打水洗漱。
他这些年几乎未曾间断,若是傅鸢醒的比较早,他就借口出去玩的功夫,和薛钟一起在外面找个地方练习。
刚洗完脸,傅鸢也起来了。
看着薛越又醒的比她早,只当是小孩子要上学,一时间有点兴奋,也没有太过在意。
看看薛越的腿,已经结痂一大块了。
做了饭吃完,三人一起去了村子最东边,张秀才的学堂。
张秀才名叫张宁哲。按说他考中了举人,虽然会试中没有考中,也不至于是在这里教书。
毕竟,考中举人后是有俸禄并且可以当官的,他也是可以拿银子养活自己。
然而,他不准别人叫他举人,只让叫秀才。
原本有些人以为张宁哲在谦虚,都不甚在意,见面还是张举人张举人的叫着,他当场发了火,狠狠的拂了几个人的脸面,自那以后,再没有人这么叫他。
渐渐的,众人也都习惯了叫他张秀才。
不大一会,三人就到了学堂门口。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穿着长衫站在学堂前念书。一头黑发束的一丝不苟,用一根玉带绑着。眉目清朗,声若幽泉。
傅鸢远远望着,突然想到了一句诗,龙章凤姿嵇中散,孤松独立长遗叹。
不记得是在哪里听到的一句诗了,只觉得形容这张秀才,万分贴切。
回过神后,上前走了两步,到了张宁哲能看到却不打扰他的距离,等待他停下朗读。
也没有让母子三人久等,张秀才很快就合上书,走了过来。
向傅鸢作揖,而后才问道,“这位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吾儿薛越已到上学年龄,仰慕秀才已久,故带来此处,请您收留。”说话间,将薛越往前送了送,薛越也向他作了一揖。
张宁哲听到她开口有些诧异,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有妇人说话如此讲究。
不由得看向面前的孩子,不过六七岁的年纪,面色严肃,举止有度,有世家公子一般的贵气。
“令郎可是在别的学堂念过书?”
傅鸢一怔,把原主的记忆又翻来覆去。“以前,不曾有去过任何学堂。”
张宁哲拧眉,这孩子,不像是没有上过学堂的样子。又考教了薛越几句浅显易懂的诗词,薛越半真半假的回答了。
张秀才终于点了点头,看向傅鸢,表示同意。
傅鸢将手中的五斤米和二两银子呈上,“这是薛越的束脩,还望您收下。”
“这米我收了,银子只要一两即可。”张宁哲将另一锭银子返还给傅鸢,只收了一两。
来这里念书的学生很多,但是束脩都各不相同。张宁哲也没有固定要求,看心情收费。
说话间,已经有学生陆陆续续来了学堂,不远不近的向夫子行礼后,便走了进去。
见此,傅鸢也不好再打扰,嘱咐了薛越两句后就带着薛念念离开了。
回到家中,傅鸢想起来自己昨天成功的案例,又忍不住想鼓捣点吃的。
看着刚刚剩下来的米饭,有了!
可以制作鸡蛋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