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没有声音，但佐助还是从鼬的嘴型中知晓了鼬的说的话，所以直接是愣在了原地，眼中充满迷茫。

不应该是这样才对，鼬为什么会说这句话，而不是挖了他的眼睛？

佐助不知道，呆呆的半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远处，日向玄饶有兴趣的看着鼬倒在地上，彻底的死去，回身看了真正的鼬，直接开口道：“对不起，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顿了顿，日向玄继续道：“怎么样鼬，你觉得这句话够不够点题？”

这一句无声之言，可是原著经典的一幕，鼬在死前同样是选择了这么做，日向玄自然不可能改变这一点。

关键是，这句话，佐助小时候听鼬说过非常多次，想必记忆深刻，永远都无法忘记。

而整个场景模拟到现在这一幕，佐助也果然没有开启万花筒，所以他还需要了解真相。

鼬这边，还是没有选择回答日向玄的话，默默的看着场上呆滞的佐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不清楚九头蛇和日向玄究竟是怎么知道这句话的，但是鼬却是清楚，这一句道歉原本是他留在最后要给佐助的。

可是现在，最后一次恐怕不会是最后一次了，很快就会迎来下一次……

“剩下的，就靠你了。”

鼬开口了，语气是如此的平淡，没有丝毫的情感，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如果不看他紧紧握着的双手的话。

日向玄也知道此刻不能再刺激这个家伙了，幸苦了这么久，现在是时候让佐助知道真相了。

迈动脚步，日向玄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酝酿了一下表情，开始光明正大的向佐助的方位走去。

很快，日向玄就走到了佐助的身前，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鼬，向着佐助开口道：“看来你已经成功复仇了，现在是什么感觉？”

佐助如同一个木偶一般，呆呆的抬起头来，看到了是日向玄之后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么？”日向玄的语气夹杂着一丝嘲讽，意有所指道：“看来你这双引以为傲的写轮眼并没有看清一切，始终都没有看清鼬的真相。”

听到这话，佐助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意外，大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日向玄话里有话，似乎是在透露着什么。

日向玄再次看了地面上的鼬一眼，淡淡道：“鼬如果想要杀你，你恐怕早就死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东西？！”佐助听言激动了起来，发出了怒吼般的质问：“鼬那家伙，是个恶人，他是屠杀族人与亲人的罪犯！”

事到如今，鼬已经死在了他的面前，但是一向神秘的日向玄却是在这个时候告诉自己看错了一切，这让佐助怎么敢相信，怎么能相信？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满眼谎言的家伙，迟早有一天，我要教训你！”

佐助十分的激动，如果不是此刻他已经完全脱力，怕是要悍然对日向玄动手，即便日向玄是自己的首领。

“呵。”日向玄歪了歪头，半蹲在了佐助的面前，转生眼就这样直视着他，突然伸出了手开口道：“证据你不是刚刚才看到过么？”

说着，日向玄伸出手直接点在了佐助的脑袋上，轻声道：“对不起，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放下自己的手，日向玄再次补充道：“好好想一想吧，鼬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我敢肯定，你知道的。”

佐助愣住了，激动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眼睛猛地大张，如同一对灯笼一般。

佐助回忆起了他和鼬曾今生活的一切，点点滴滴的生活历程，有无数次鼬都是这么做的，在自己生气、失落、难受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看着佐助的神态，日向玄冷笑道：“想起来了，那么不妨多想一想刚刚战斗细节，鼬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你身上的一个东西，不是么？”

佐助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大蛇丸提出曾今想要自己的身体，结果却被鼬一举用须佐给封印的场景。

不自觉的摸了摸身上已经消失的咒印，佐助此刻心如死灰。

日向玄知道时机真正到来，于是开始缓缓解说道：“曾今我告诉过你，宇智波灭亡的真相远不止鼬一个人，现在倒是可以说了。”

在佐助绝望之际，日向玄接下来的话如同一个恶魔一般，击溃了佐助最后的心理防线：

“鼬之所以要覆灭整个宇智波，其实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当年的宇智波因为不满村子的安排以及一系列遗留下来的问题，比如说警卫部等遭人怨恨的存在，已经为村子所不容。”

“所以那时的宇智波决心对村子发动政变，可惜你们宇智波太过天真了，村子方面已经知晓这件事情，更不用说鼬他其实是一个暗部，听命于火影。”

“鼬很清楚宇智波的政变不可能成功，并且这么做只会让家族全体灭亡，所以他根据村子的要求，亲自做出覆灭宇智波的选择。”

抬起佐助的下巴，日向玄最后道：“鼬唯一的要求就是，村子必须放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宇智波佐助。”

日向玄的话说完了，佐助已经浑身无力的倒在了地面上，看着鼬毫无生机的尸体。

泪水再也止不住，佐助发出了乌咽的啜泣，哭了起来。

巨大的哭声回荡在整个环境空间里面，远处的鼬自然是无比的清楚。

鼬很想上前，但是他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他终归是宇智波的罪人，是他亲手将家族覆灭，一个个的将自己的家人还有族人所杀掉。

他没有资格上前，但是看着无助的佐助却无法离开。

哭声回荡了足足半个小时，佐助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此刻脑海中全是与鼬相处的一幕幕。

眼睛有些红肿，佐助就这样依靠在鼬的尸体之上，迟迟不愿意离开。

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佐助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眼泪已经是流干。

与之同来的是佐助的声音，极度生冷中又夹杂着压抑的怒火与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鼬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为什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始终不肯说，而是要等一切都发生了才说？！”

佐助挣扎的站了起来，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日向玄，如同一只噬人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