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哥哥在,怕什么?”
林予清轻轻一笑,眼神里全是温柔,真是个小傻子。
是啊,有哥哥在。
许时然立刻就有了底气,而她喜欢林予清的原因也正是这样。
并非多帅多聪明,而是他远超同龄人的责任感。
她想做的事,他会努力的帮她,让她大胆往前走,失败了也不要紧,有他在身后。
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每次妈妈做错了事,或者遇到令人恐慌的事情。
爸爸都会跟妈妈说,没事儿的,别担心,我在呢。
“好吧,你不要嫌我成绩差就好。”许时然晃了晃脑袋,发现不远处的街边停着一辆餐车,聚集了三三两两的人。
她拉着林予清就往那边走去。
“炸串!”
她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手机没拿,钱包也没有。
“哥哥,你饿吗?”她转过脸,睁着大眼睛,满是殷切的希望。
“不饿。”
“哦。”许时然咬了咬牙,准备在想些借口。
“去挑吧。”林予清揉了揉许时然的软发,松开她的手。
“好诶!”她蹦蹦跳跳的站在人堆后面排着队,弹出脑袋看着玻璃橱窗里摆放的菜品。
牛肉,里脊肉,花菜,火腿肠,鸡排...
“你想吃什么吗?”
“点你自己的就行。”
“嗯好,老板,来两串花菜....”
林予清付完帐后,两人站在上风口等候,菜品被丢入锅内,发出刺刺啦啦的声音。
香气在四周弥漫。
“小姑娘吃辣吗?”
“甜酱微辣。”
几分钟后,老板用泡沫盒装好,又套上一层塑料袋,递到许时然手里。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拿起一串里脊,用牙齿撕下一绺,咀嚼,甜中带咸的酱料配着孜然的独特气味,麻辣鲜香。
“你吃吗?”她将吃了没两口的肉递到林予清面前。
“你够吗?”他数了一下,也就七八串,而且每串上的东西也不多。
“我又不是猪。”许时然白了他一眼,“爱吃不吃。”
要不是看他可怜巴巴跟着自己,她才不会分享呢。
“好好好。”林予清抓住许时然即将离开的手腕,张开嘴咬住肉片,捋了下来。
“好吃吧?”
这辆小吃车以前没看见过,有可能是新开的。
“挺好吃的。”
“我是谁呀,美食界一姐,要相信我的眼光,只要闻闻味儿我就知道这家不错。”
经过开导的许时然像打了鸡血一般,人变得活跃不少,自吹自擂的话语滔滔不绝。
“明天下午去打球吗?”
林予清突然而来的提议让她有些愣怔,“不是要月考了吗,还是复习吧。”
“就俩小时,你总不能在家里看一天书吧,人都呆了。”
“好吧,那我们明天早上早点起,帮我出一份卷子?你不是看了我薄弱的板块么。”
许时然同意了,但前提是她必须要复习完数学。
“行。”
林予清喊她打球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她多动一动,出出汗。
前阵子因为生理期的原因,早操,跑步都停掉了,小脸有点惨白,看起来不是很健康。
两人绕着家门口的街道走了几圈后回到了家里。
许时然把鞋一脱,躺在沙发上,摸出掉在缝里的手机。
有两个来自妈妈的未接来电。
“妈?你找我?”
“对,一晃都周六了,晚上在家吃的吗?”
“嗯,林予清做了排骨汤,然后我俩出去散了散心就没带手机。”
“行,反正你们俩在家要照顾好自己,要带钥匙,要锁门,煤气什么的也要关。”
“你就放心吧,我们都不小了。”
“我们下周末到家,正好你月考,给你做好吃的。”
“妈,我后天周考。”许时然擦了擦汗,说她妈妈不关心自己吧,倒也没有,只是这记性?
“哦哦哦,你妈年纪大了,那就给你带个礼物吧,想要什么?”
“都行吧,都行,不要太丑就行。”
“嘿!你妈我这审美顶呱呱的,怎么可能丑。”
“是是是,您早点休息吧,晚安。”
挂断电话后,许时然忍不住看着墙上的挂画,黑的黑,黄的黄,似鸟非鸟,似花非花。
妈妈的审美确实挺好的,是她眼睛有问题。
人越躺,真的是越懒惰。
本来许时然想着玩十分钟手机后去洗澡,一晃就过了大半个小时。
“懒惰就是浪费生命!”
她这样告诉自己,然后一鼓作气从沙发上站起来,双腿僵硬的走到房间。
洗澡,刷牙,简单护肤,不到二十分钟后,许时然打开卫生间的门。
奔向自己软和的大床,轻轻一跃,趴进娃娃堆里。
“真爽啊,麻了,没关灯。”
她告诉自己起来,动一动,也就几秒钟,可是眼皮越来越沉重。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扯过枕头旁的手机,拨通快捷通话。
“哥哥,来帮我关个灯。”
“自己关。”
“求求你了...”
“懒死你。”
很快,林予清就到了许时然家,推开房门,走过去把她压在身下的被子扯上来,人也翻了个面。
“你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说完,他把被子展平遮住她的身体。
“嗯,不会的。”
许时然连眼皮都睁不开了,砸吧砸吧嘴,自觉的扯过被子的一角,侧卧在床上,并用头发盖住刺眼的灯光。
“晚安。”
林予清关上灯后,轻轻合上了门。
已经是十点半,他刚洗完澡,神智清明,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编题。
为了减少工作量,大多都不是原创题,改了些数据和图样。
但哪怕是这样也并不太容易,数学题最难的是逻辑自恰,一个数据的改动会牵扯出一连串问题。
两点,他将卷子打印出来,站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将卷子装订好后,关灯上床。
人类的生物钟果然是最可怕的东西,哪怕睡得很迟,六点不到,林予清还是睁开了眼睛。
他叹了口气,设定好八点半的闹钟,翻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林予清?”许时然推门而入的时候发现他居然还躺着,睡得很沉。
她偷偷溜过去,蹲在地上,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浓密细长的睫毛。
真不公平,长得这么帅,连睫毛和头发都那么多。
不是说理科大佬都是秃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