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就拿出口袋里的戒指,半跪在地上。
没有鲜花,没有人群,只有群山连绵和远处传来的汽笛。
“我,我愿意。”
不愿让心爱的人跪在坚硬的石块太久,许时然立刻点头答应,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蒙住,睫毛开合,就有大颗泪珠滚落下来。
林予清给她戴上戒指,大小刚好,随后他站起身,把心爱的人搂进怀里。
“说吧,策划了多久。”
“三年。”
“我是说,地点!你本来不是订的这里吧。”
“嗯,这不是事出有变。”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这不是他的错。
“我不知道就算了,你自己心知肚明还刹不住车?”她叉着腰,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要开始不开始,叫停不停。
她说话就是耳边风呗!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
“滚一边去,谁是你老婆?”
“你都答应嫁给我了。”
“订婚那叫未婚妻,什么时候拿到红本本再叫我老婆吧。”
“老婆你走慢点。”
林予清发现,不要脸似乎更能让她无所适从,张牙舞爪却没有发泄口。
“滚,林予清你要点脸。”
“老婆,老婆,老婆!!!”
“你吃错药了?”她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顺便确认温度。
“没有,就是太高兴了。”
订婚只是第一步而已,只有她真的嫁给他了,他才会安心。
他知道这种略微病态的心理不好,但是,控制不住。
就像当年,私自回了叶子彦的那封情书,再到后来,许多男生送给许时然的信件被他一把火烧了,连灰烬都没给她看见。
他知道然然爱她,可他就是不放心。
只有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时候,才会安心。
都说宽以待人,严于律己。
他自私得可怕。
旅行结束的那天,许时然躺在飞机的座椅里,不断转动手上的戒指。
总觉得造型有些眼熟,突然想起冰上跳舞的芭蕾舞女孩,戒托的形状不就是倒置的半裙吗?
难怪可以旋转。
拿出手机,搜寻了半天都没能找到同款,心中生疑。
“哥哥,你这个是在哪做的?”
“我自己画的图,找人做出来的。”
“咳咳。”她被口水呛了两下,“你怎么连设计戒指都会。”
“不会,所以花费了一年多。”
“谢谢哥哥,我超级喜欢!”
得知这是他花了很大精力和价钱才完成的礼物,对她来说更为宝贝,好好珍藏。
可是,她看了看林予清的手,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那可不行。
她好歹也得过校美术一等奖,有基础,肯定比这个设计的好看。
有了想法,那就积极采取行动。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拿出手机,打开便签板,在上面随意涂画。
这时,她才明白其中的难处,最难的不是画画,而是设计理念。
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是废物。
哥哥这么就能想出这么好看的戒指呢,灵感,灵感,灵感!
她闭着眼睛,在脑子里仔细想象,男戒,简单大方,私人订制需要某种联系,哥哥喜欢的东西,她的芭蕾舞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