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也太精彩了,完全没想到医生才是那个坏人。”
整部片子两个多小时,看完后,许时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牵着林予清的手一个劲的分析。
“其实也不像网上说的那么烂。”
“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是吧,咱俩去暖阁那边吃饭?”
暖阁是四食堂三楼新开的一家火锅店,种类多,食材新鲜,而且店面装修的很像外面商场里的,所以刚开业就饱受学生青睐。
“好。”
“而且女主虽然有的事情做的很低能,看得人着急,但她本来的性格就是一味忍让,不会反击的那种,后来她也爆发了,还是很精彩的。”
“嗯,所以以后不能让你一个人住家里。”
“啊?咱俩在说同一件事情吗?”
许时然一愣,鲜有的没有领悟到林予清说的内容。
“被抓起来的尾随犯。”
“哦你说他啊,确实很恐怖。”
她属于比较心大的一类,哪怕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在观看影片时也很少有代入感。
更不会害怕走夜路,或者害怕回家。
“再说了,以后咱们工作出差啥的,肯定会有独自一人的时候,别太担心啦,然然把坏人们都揍趴下。”
说着,许时然握紧了小拳头,别小看她,她的力气可是很大的。
“出差也把你带着。”
“那我出差咋办?总不能你每次都有时间陪着吧。”
她觉得有点冷,于是把手塞进他大衣的口袋,明明林予清穿的比她还少,但他就连衣服口袋都是暖暖的,真离谱。
“嗯。”
林予清轻轻应了一声,很快就消散在了寒冷的冬季,许时然没听见,就算听见了也只是一笑了之。
出了学校,有哪些事是能随心所欲的呢?
可他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在践行。
......
吃完火锅出来,天空突然纷纷扬扬的飘落雪花。
这不是冬季的第一场雪,却是今年两人第一次共同见证。
雪很大,很密。
一片片砸落下来,甚至能够看清纹理。
很快,发丝,衣服都沾染了白色,因为温度的原因,久久不化。
“哥哥,我们这样是不是算一起白头了。”
许时然转过身,仰头看着他额前碎发上的花瓣,越来越多。
“回宿舍吧,这样会受凉的。”
他们没带伞,小姑娘又只穿了羽绒服和薄薄的一层毛衣,寒气侵入内里,第二天嗓子就要发炎。
“我不,我就要在外面。”
她偏不管他,伸出手接雪玩。
林予清只好认命的跟在后面,抬手,轻轻赶走她脑袋上的雪。
“不准动,我要和你白头的。”
她像护着宝贝似的双手挡住自己头顶,不让他再碰到。
“傻兔子,我们会白头的。”
“真的吗?”
许时然其实没敢想过他们老去的样子,那时候她肯定满脸皱纹,弯腰驼背,再没了好身材。
而他呢?男人总是老去的迟一些。
应该是个很帅的老头,哪怕头发花白也仍被不少老太婆惦记。
“你不会因为我老了就抛弃我吧。”
“整天瞎想什么?”
林予清突然迈出一大步,挡在她身前。
然后屈膝,两人目光平视,甚至他比她都要矮一些。
只见他仰起头,轻轻吻上了睁大眼睛呆呆的女孩。
真是只傻兔子,就连接吻双手还仍旧护着自己的脑袋。
“搂住我的脖子。”
他的唇瓣离开了一些,呼出的热气触碰着她冰凉的肌肤。
“哦。”
她听话的把胳膊往前划了个半圆,然后稳稳当当的套住他的脖子。
“搂住了。”
说完,林予清就托起她的屁股,她像个小孩一样被抱在他怀里。
他高大的身形完完全全的挡住她,从背后只能看见微微晃动的小腿。
这一幕被不远处偶遇的同学拍了下来,发到了校园墙上。
这张照片一直被保存了下来,成了建校百年来最般配的情侣和最甜的神图。
而后一直被模仿,却从未被超越。
.......
接下来的五天,许时然考完了八门必修,她都要被烤焦了。
整个人因为复习而憔悴,甚至冒着黑气。
林予清也不敢多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陪着她,准备好饭菜和洗澡水。
并在她需要的时候提供按摩服务。
终于,随着考试的结束,她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哥哥,终于放假了。”
“收拾东西?”
“好!”
两人只带了两个26寸的箱子,乘坐当天的飞机回了郴州。
一学期没回去,变化还真的很大。
和b市相比,郴州暖和的要命,穿了厚毛衣和羽绒服的许时然刚落地就把外套的拉链拉开了。
“宝贝女儿?”
齐蕴开车来接他们两个,看见俩小孩往自己这走来,立刻打开车门,站在车外迎接他们。
“妈!”
许时然飞快的跑到她面前,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从没有和母亲分开那么长时间,平时不觉得,一见面才发现心里早就想了千百回。
“干妈。”
林予清拖着两个行李箱来到车后,然后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了进去。
“好久不见,予清瘦了点。”
“哪有,他明明被我喂胖了。”
一到冬天,许时然就无比热爱高热量的东西,但她总是吃上两口,剩下的全塞进他肚子里。
“我看是你胖了吧,脸都圆了。”
齐蕴捏了捏女儿的小脸,确实比刚去学校那会圆润了不少。
“妈!”
.....
两家的老人听说孩子们回来的消息,都高兴的不得了。
许时然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已经在家里忙着做菜煮饭。
林予清的爷爷奶奶因为远在章于的原因准备过两天再过来。
虽然才腊月初,却好像过年一样热闹。
刚打开家门,许时然就愣了愣。
“妈,这是咱家吗?”
“怎么不是?”
齐妈妈趁着女儿女婿不在家把家里用了十来年的家具换购一新,许时然之前卧室的1.5米小床也换成了两米x两米的。
“妈,我床咋也换了?”
“你不是老说嘎吱嘎吱响吗?墙上我给你铺了隔音棉。”
“妈,我咋感觉林予清才是你亲生的。”
“你知道就好,予清你爸妈飞去h市出差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晚上就住我们家吧。”
“好,我去放一下行李。”
许时然窝在沙发上,看着林予清熟稔的拿着行李箱走进自己房间收拾。
深深感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换了主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