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最近在为了儿子的工作操心,自从棒梗插队回来后,过了一个月了,还没找着工作,一直处于待业状态。
棒梗为这事整天愁眉苦脸的,她看着干着急也没办法。
街道这边就给安排了三个工作的名额,回城的青年那么多,都抢疯了,想要到一个名额那是相当的难。
何雨柱不是当食堂主任了吗,秦淮茹就把注意打到他身了,想让他给棒梗谋个工作。
秦淮茹是一个人来何雨柱家的,棒梗没来。
她详细说了下棒梗的情况,强调了现在安排工作比较困难,想让他这个小姨夫帮下忙。
大家是亲戚,帮个忙说得过去,但是棒梗的话,何雨柱表示不怎么想帮他。
就凭两人之间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他也不想把棒梗安排到食堂,那看着多碍眼。
“秦姐,我当食堂主任没多久,你也知道我们厂现在人员本来就有剩余,我要是再往里面塞人,那多招人恨是吧。”
“就往里面安排一个人应该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进厂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只是管食堂的,又不管人事,我也没有办法。”
其实以他和杨厂长的交情,是能要来名额的,但这个名额给棒梗的话,他表示还是不要的好。
秦淮茹看他说得认真的样子,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但想让棒梗进厂应该是不可能了。
她问道:“那怎么办,棒梗一直待业在家也不是个事啊!”
何雨柱建议道:“你不是跟街道那边挺熟的吗,可以想想办法,要不找一大爷也行,他认识的人比较多,也许有办法。”
秦淮茹笑道:“你好歹也是棒梗小姨夫,尽把事往别人身推,你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何雨柱:“真的没有。”
秦淮茹无奈道:“我让棒梗先找找吧,你也帮我留意下,有什么工作机会知会我一声。”
“这个没问题。”口头答应,惠而不实,他很爽快地就说出来了。
秦淮茹离开了。
现在屋里就何雨柱一个人,刚才秦淮茹一谈到棒梗找工作的事,秦京茹就离开了,说是去看看两个小孩。
何雨柱现在有两子,都是男孩,大的有八岁了,是何言。
小的五岁,取名何行,也就一个人名,没有太多的含义。
现在他的两个儿子就住以前何雨水那屋。
何雨柱与秦淮茹谈完话,没过多久,秦京茹就掀开门帘进来了。
她说是去看儿子,其实就是想避开她姐。
“怎么样,你答应给棒梗找工作了吗?
何雨柱反问:“你想我答应吗?”
秦京茹无所谓道:“你答不答应随你,反正我是不会管的。”
何雨柱开玩笑道:“你这个小姨当得不称职啊!”
“我又没什么路子,到时候还不是找你,你会管吗?”
“不会!”
“那不就是了。”
……
以前喜欢偷鸡摸狗,调皮捣蛋的棒梗,长大以后,变得沉默了很多。
他自从插队回来以后,一直很少与人交流,对院里所有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像是要把自己独立于四合院之外。
当然,他对自己的事情还是很心的,也只关心自己的事情。
他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找份好工作。
这整天待业,无所事事的,说不好听点,就是个盲流,连找对象都难。
可是工作哪有那么好找,现在是计划经济,工作也是按计划分配。
回城的青年那么多,工作名额绝对是僧多粥少,尤其是比较体面的工作,那都是几百个人争一个职位。
今天他妈要他跟着一起去找小姨夫,他没去。
这么多年没说话,两人的关系已经僵得像冰块,他觉得小姨夫多半是不会帮他的,就不要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但也没劝他妈别去,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万一小姨夫脑子抽筋,就答应帮忙,给他安排了工作呢。
毕竟当了食堂主任,办法还是有的。
他妈秦淮茹回来了,他也知道了结果。
果然,指望别人脑子抽筋这种事,还是太天真了。
想要进厂是不可能了,秦淮茹跟他商量,去街道办那边想想办法,但工作可能不会很好,好的早就有人在做了。
他能怎么办,要他自己找,他也没关系,只能听妈妈的安排。
找街道办的话,秦淮茹觉得自己份量不够,就拉了一大爷。
一大爷当然是很乐意帮忙的,棒梗以后可是要帮自己养老的,没工作怎么养。
凭着两人和街道方面多年的良好关系,终于是要到了一个工作。
不过是扫大街的活,不知道棒梗会不会接受?
秦淮茹把工作的事跟棒梗说了,棒梗听了直摇头:“妈,这算什么工作,扫大街的都是些大爷大妈,哪有我这样的,我一个年青小伙子做这种事,丢不丢人。”
秦淮茹训斥道:“那你一个年青小伙子,整天待业在家,无所事事,就不丢人了?”
棒梗极力辩驳:“反正我就是不去扫大街,被人看到了都没脸做人了。”
“扫大街的多了去了,人家没事,就你有问题?”
“我要脸,就是不想去行了吧。”
秦淮茹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说道:“你妈没本事,只能找到这么个工作,你不去。”
旁边看着两人吵的贾张氏,这时给棒梗出了一个注意:“棒梗,你要不戴口罩试试,既能有工作,又不用丢脸。”
秦淮茹也觉得这个注意不错,她劝道:“这个工作你先做着,认真做事的话,有机会还是可以调到别的职位,总比你现在好。你看你现在,一个单位也没有,想努力都没方向。”
棒梗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无休止唠叨下,终于接受了扫大街的工作,不过口罩是一定要戴的。
棒梗干了扫大街的活,但此事显然非他所愿,看他那消极怠工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不情愿了。
他戴着口罩,拿着扫地的大笤帚,漫不经心地东点一下,西点一下。
这哪里是扫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进行某种行为艺术。
骑着自行车巡视的队长,实在看不下去了,行到他面前,停下车,训道:“棒梗,你知不知道,就这清洁工的工作,还有很多插队回城的知青排队等着,要不是看在你妈跟街道关系好,我早就把你开了。”
队长给他下了最后通碟:“以后再让我看到你磨洋工,就不要来班了。”
队长说完,骑自行车,继续巡视去了,留下棒梗在那里反思。
棒梗哪是听得进劝的人,他把笤帚往队长离开的方向奋力一扔,然后一个人坐在路边生起了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