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闻的爸爸展正宇也是刑警,妈妈林薇以前是世纪的经纪人,两个人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出车祸去世了。
展闻的妈妈林薇大学也是读的传媒,跟楚钰在同一个大学,是楚钰的学姐,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世纪,那时的世纪还不叫世纪传媒,而是叫程氏嘉禾,程氏嘉禾的董事长突发疾病去世之后,其儿子继承了公司,将其改名为世纪传媒。
当年楚钰初入行时所在的经纪公司就是程氏嘉禾,多次受到了林薇的照顾,还给她介绍人脉,两个人又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后来楚钰遇到了张正通,张正通想开经纪公司,楚钰也有那个想法出去单干,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成立了长明传媒。
再后来就是林薇和展正宇出车祸,林薇弥留之际把展闻托付给了楚钰,希望她能好好照顾展闻。
楚钰就把展闻接到了自己家里,那时她刚刚离婚没多久,展闻虽然不是她一手养大的,但是楚钰一直都把展闻当成自己的孩子。
姜与和展闻并肩走出了住院大楼,快要换季了,明城的早晚温差有些大,冷风迎面吹来直往人的衣领子里灌。
天色已经很晚了,天空中星光黯淡,只有寥寥几颗在闪烁,住院大楼附近立着昏黄的路灯,将花草树木的投影拉得很长,看起来有些萧瑟凄廖。
“你想跟我说什么?”
两个人往停车场的方向去,展闻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甩着车钥匙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落拓不羁。
“我这段时间要出趟差,楚姨就麻烦你多照顾一下了。”
“应该的。”
展闻的车是黑色的悍马越野车,高耸而又炫酷的车身在偌大的停车场里格外醒目,跟他的人一样冷硬悍野。
打开副驾车门,展闻似笑非笑的朝着姜与扬了扬下巴:“请吧。”
姜与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展闻很快打着方向盘开着车转了出去。
展闻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他的车一向开得很快,沿途的风景从车窗两侧飞速掠过,车厢内有一瞬间安静极了。
展闻不是个多话的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工作狂,对女生基本没什么耐心,甚至有些时候还很暴躁,标准的骨灰级直男,别说交女朋友了,就连做普通朋友都没有女孩愿意。
这么多年来楚钰没少为了他的事情费心,于是乎就把主意打到了姜与的头上,姜与刚刚认识展闻的时候,没少被他气着,而且他本人还有一种诡异的魔力,一开口就能让人接不下去话。
三十分钟后,展闻非常贴心的把姜与送到了她家楼下,姜与刚刚解开安全带,展闻就下了车,小步跑到另一侧,一副认真履行职责的模样给姜与开车门。
当初楚钰撮合姜与和展闻时,展闻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开口能把姜与气个半死。
那个时候,展闻不送姜与回家,要被楚钰逮着训一顿。
不给姜与开车门要被训一顿。
不送姜与上楼要被训一顿。
“你不用送我上去了,忙了一天,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展闻点了点头,却没走,一只手搭在车顶上,嘴角挂着点戏谑的笑意,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盯着姜与看。
看了半晌之后,冷不丁问了一句:“你觉得我怎么样,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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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让喝多了酒,坐在车里时有些晕车,胃就一直不停地翻涌,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他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捂着肚子走到一旁的花台前不停地干呕,后边传来萧然的脚步声。
程让呕了半天没呕出来,正要扭头跟萧然说话,视线无意识中一扫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目光刹那间就顿住了。
他怔怔的看着姜与,以及姜与身边出现的陌生男人,还有那陌生男人嘴角勾着的坏笑,好像在故意撩拨他未来老婆。
那一刻,程让突然不想吐了,他有点想去死一死。
他苦守寒窑半个月,姜与居然背着他偷偷找了男人!
“那不是……姜与吗?”萧然顺着程让的目光看了过去,立刻就笑了,故意使坏的撞了撞程让的肩:“那男的是谁呀?”
程让咬牙切齿:“我他妈也很想知道那个男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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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与嘴角有些抽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展闻的这个问题。
展闻不修边幅惯了,对自己的外貌根本就不在意,好好的一张硬汉帅脸被他摧残的不成样子,因为常年出外勤皮肤有些小麦色的黑,此刻顶着一张胡子拉碴的脸,粗黑的头发还格外不配合的翘起来几缕,看起来很像一个沧桑的犀利哥。
饶是姜与这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精此刻也无法昧着良心点头称是,说一句:“你很帅。”
她掩饰性的抬手抵着自己的鼻尖,战略性的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抬起头镇定自若的说:“还行。”
得到了肯定回答展闻非常满意,这满意之后就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你既然觉得我还行,那咱俩就试试呗,老是被楚姨一个劲儿的催,我也吃不消,放心,我不嫌弃你工作忙,反正我工作也挺忙的。”
姜与:“……”
姜与在心里表示并不想凑合。
她没想到展闻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一时间有些愣住,但是她很快镇定下来,立刻笑着说:
“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你要是真喜欢我,也不用等到这个时候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可以凑合,有些事还是算了。”
姜与这话说得不算隐晦,展闻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拒绝的意思,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一只手还懒懒的搭在车顶上,另外一只手插着腰,痞坏的朝着姜与靠近,笑着说: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快三十了,再拖下去就真成剩女了,我呢虽然不是什么钻石王老五,但是养活你还是不成问题,你也先别忙着拒绝,合不合适处处不就知道了。”
展闻这话说得非常自信,一字一句都在往姜与的心窝里戳,这说话艺术简直可以打无限不循环的负分了,姜与一时间无法反驳。
是被气的。
展闻也没过多的纠缠,说了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跟姜与道了声晚安开着车走了。
程让在一旁看得心焦,那男人说话就说话,靠姜与那么近干什么!
好不容易等人走了,姜与转身上了楼,他立刻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