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是掐着点找阎埠贵的,她刚一出门,就看到阎埠贵胳膊夹着备课本,走向自行车准备去班。
“早啊老阎。”
贾张氏陪着笑脸,提着装鱼的袋子,走向阎埠贵,贾东旭在后边跟着。
她平时对谁都是黑着脸,今天笑起来显得特别不自然。
“嗯,早好啊。”
阎埠贵看着贾张氏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内心惊疑不定。
贾张氏平时对谁都没个好脸色,怎么今儿个……
眼看贾张氏有点把装鱼袋子递过来的意思,阎埠贵内心更加疑惑:她莫非……是要把这鱼送给自己?
贾张氏平时都是打着孤儿寡母的旗号,让别人帮她,从没见过她主动往外拿东西。
今儿她这是怎么了?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感觉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目光透过厚厚的镜片投向贾张氏,想弄明白她究竟是唱哪一出。
贾张氏察觉到阎埠贵的不自在,倒也不奇怪,伸手把装鱼的袋子塞向阎埠贵:“你不是年纪大了,喝口鱼汤补补,对身体有好处。”
这鱼竟然真是送给自己的!
阎埠贵惊讶之下,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已经不由自主伸过去,接下了袋子。
“请问你今儿找我有什么事?”
阎埠贵拿人的手短,收了贾张氏的鱼后,对她说话的语气神态柔和了许多。
贾张氏贼眉鼠眼地看了两下路过住户,转向阎埠贵,手指院子一角:“咱先借一步说话,今天是有点事情。”
“行。”
阎埠贵点点头,跟着贾张氏走到角落,疑惑地开口,“具体什么情况?”
“嗨,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家东旭,前两天托人说媒,说好了带一个姑娘,来咱们家见面。结果何雨柱先遇了那姑娘,后边他就……”
贾张氏压低声音,把何雨柱截胡秦淮茹一事,告诉了阎埠贵,中间还添油加醋,加了不少细节。
她说到最后,还不忘声情并茂地抹了一把眼泪。
阎埠贵听着贾张氏的诉说,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事儿吧……咳咳,”
阎埠贵故作高深,清了清嗓子,却又没了下文。
他很清楚,这件事其实是贾家理亏。
人家姑娘跟她贾张氏的儿子都没见过面,跟何雨柱谈个对象怎么了?
但阎埠贵也清楚,自己可是收了贾张氏一条鱼的。
若是自己不站在她那一边,以贾张氏为人,她绝对拉得下脸,把鱼抢回来。
“怎么了三大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贾张氏看着阎埠贵故作沉默,有点不耐烦地催促道。
阎埠贵还是沉默。
他倒不是觉得帮贾张氏说话良心过不去,只是觉得……
她送的这条鱼太小了!
为了这么点大一条鱼,就向着她说话,到底合算不合算?
阎埠贵内心在算计。
贾张氏眼看他还是装死不开口,索性拉下了脸:“得,我也不指望你替我说句话了。来,把鱼还回来。”
她说完就恢复往日黑着脸的神态,伸出两只胖乎乎的手,要把鱼抢过来。
“别,你干什么呢你!这鱼给都给我了!”
阎埠贵一看她要抢鱼,立刻就急了,“你就不能让我想想!”
“那想好了没?”
贾张氏冷声冷气地问道。
“想好了。我这就替你去找何雨柱,私底下跟他说说,晓以利害,让他别跟那个姑娘处了,你看成不?”
阎埠贵皱着眉头说道。
就在刚刚贾张氏抢鱼的瞬间,他已经想明白了,把到手的东西送回去,对他这个爱算计的人来说,比被偷了还要难受。
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至少表态要站在贾张氏一边。
“私底下说可不行,你得公开说,得召开全院大会。”
贾张氏不依不饶道。
“全院大会?”
阎埠贵傻眼了。
他原来是准备糊弄糊弄贾张氏,口头说私下找何雨柱,实际根本不去行动。
也就是俗称的收礼不办事。
“对,就是全院大会,不然这鱼你还得给我还回来。”
贾张氏说完,又要伸出手抢鱼。
“得得,都按你说的办,你别抢鱼了成不?”
阎埠贵赶忙把鱼收起来,苦着脸告饶道。
鱼小归小,可阎埠贵放不下它啊!
阎埠贵是一分钱都要算计的人,让他把这条鱼还回去,他能足足难受一个星期!
所以他只有答应贾张氏的要求。
贾张氏见他答应,才没有继续把鱼抢回来。
“行,那就这么定了。你要是敢反悔,我可不会放过你!今儿晚就得召开大会!具体怎么办,你可以跟我商量!”
贾张氏板着脸说道。
“行行,现在课的点也快到了,我得去学校了。具体的我下午回来跟你说。保证给你把事情办了,成不?”
阎埠贵说道。
“谅你不敢玩花招。”
贾张氏说完,心满意足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又把正在等待的儿子贾东旭,拉到自家屋子里,把事情都告诉了他。
贾张氏自以为事情办得天衣无缝无人察觉,却从未想到过,何雨柱早已在路过时,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自作聪明,自取其辱。
这是何雨柱看完贾张氏、阎埠贵等人的小动作后,在心里下的结论。
灵气作用下,他早就是耳聪目明,刚刚两人在角落里的所有对话,包括送的礼物,都没能逃过他洞察!
对于他们说的召开全院大会,何雨柱也是胸有成竹。
召开就召开,正好到时候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厉害!
何雨柱一边走在去工厂的路,一边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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