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军人才会追求毁灭，身为王者应该带来正确的统御，正确的......”

虽然气势已经被压倒，但是saber仍然没有打算放弃，而是还想据理力争。

可是还未等她说完，却已经被征服王所打断。

“那么你这个王你是正确的奴隶吗？！”

面对征服王的责问，saber面色带着理当如此的坚决。

“王者就应该为理想而献身！”

“想要去统治国家，就不能期望和平民一样。”

“征服王，内心只有欲望和霸道的你不会明白这种心情！”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saber的话也有几番道理，但是这明显与征服王的王道相悖。

“毫无欲望的王连花瓶都不如！”

“saber，依据你为“理想而献身”的说法。”

“想必你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圣者吧，想必也拥有高贵不可侵犯的英姿吧。”

“但是你这样的统治又会有谁会心生向往？！”

“又会有谁会梦想着成为一下一个你呢！”

征服王对saber的王道下了一个论断，这样的话让saber想起了一段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

“亚瑟王不懂人心。”

曾经背弃亚瑟王的那个骑士，昔日留下的话语再一次出现在saber的耳边。

“所谓王者，就应该让臣民们的心中燃起“我亦欲成王”的憧憬。”

“身为骑士精神代表的王者啊，也许你曾经高举的正义确实拯救过你的国家。”

“但是，那些曾经被你拯救的人，此刻的下场又是如何呢？”

征服王眼中带着怜悯的说到，而这句话同样刺到了saber内心深处的软肋。

此刻她仿佛回到了昔日的败亡之时，回到了剑栏的尸山血海之。

阿尔托莉雅眼中充满着动摇，不仅在格局和气势完全落败，而且连内心的坚持都彻底被击垮了。

一旁的爱丽丝菲尔眼中也满是担忧的神色，不知为何她忽然将视线移到了杨戬的身，直觉告诉她此刻能救saber的只有杨戬了。

“正因为你一直在拯救，而非指引。”

“所以导致你的臣子们茫然不知前路。”

“而你却独自一人沉浸在王者的清高之中，沉溺于看似丰满的理想里。”

“因此你不是......”

“够了！”

没等征服王继续说下去，杨戬忽然站起身来，打断了征服王的话，让征服王口中最后的两个字没说出口。

因为这样将会彻底击垮阿尔托莉雅。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而杨戬不顾这样的气氛，来到了saber的身旁。

伸出手抓起了saber的小手。

在杨戬看来，三位王者的王道不存在高低之分。

存在高低之分的只是三人心中的信念与意志，此刻心智宛若少女一边的saber完全不如另外的两位王者坚定。

甚至因为过度沉浸在过去的悲剧之中，已经开始有些否定自己了。

换句话说，此刻的saber已经不在是过去那个战无不胜的亚瑟王了。而是一个沉浸在悲剧中无法自拔，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

“不，你错了征服王！”

“在我看来saber是一位合格的王者！”

杨戬的声音不大，但却如同平地惊雷一般震耳欲聋。

Saber碧色的眸子满是失神的望向了杨戬，对于杨戬握住她手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排斥。

“你这个家伙！”

征服王还没有动作，吉尔伽美什率先站了起来，视线紧紧盯着杨戬牵着saber的手，酒红色的眸子中充满着怒意。

“berserker，你有着辅佐君王开创帝国的经历。”

“应该不会如此不智才对！”

征服王面色淡然，仿佛丝毫没有因为刚刚被打断的话而生气，只是此刻他身带着一股火山爆发之前时的压抑。

“没错，我曾在师门的敕令下投身周文王的麾下。”

“辅佐周文王建立周朝。”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赞同你刚才的说法。”

杨戬先是承认了身为臣子的经历，然后否定了征服王的说法。

“哦？！”

征服王身凝结欲发的气势猛然一收，眼中带着饶有兴致的深意望着杨戬，静静等待着杨戬接下来的说法。

盯......

吉尔伽美什依旧死死盯着杨戬与saber重叠在一起的双手。

......

“在我看来，三位都是举世无双的王者。”

“基于流传至今的历史而言，三位也都名留青史。”

“单论王道，依我之见。”

“不论是英雄王的孤高之道，还是征服王的霸道，亦或是骑士王的拯救之道均不分下。”

随着杨戬的话，saber的眸子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目光灼灼的望着杨戬俊逸的面容，心中忽然狂跳不止。

征服王依旧眉头紧蹙，似乎在等待着杨戬接下来的话。

而吉尔伽美什。

盯......

“但如果让我来选择，我愿意辅佐英雄王治理国家，愿意与征服王共同驰骋沙场。”

“我却并不愿意成为骑士王的臣子。”

三王的视线同时一惊，尤其是征服王面带惊讶的望着杨戬，不明白他的举动有什么深意。

吉尔伽美什在听到杨戬不愿成为saber的臣子之时，酒红色的眸子中同样闪过一丝满意。

唯有saber，碧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黯然，心中的最后一丝心焰也即将熄灭。

“果然是我错了吗。”

“就连他也......”

名为阿尔托莉雅即将坠入灰暗的深渊。

“因为我会成为阿尔托莉雅的丈夫！”

杨戬的话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包括被他牵着手的saber，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回了小手，面颊也充满了娇嫩的红晕，碧色的眸子中充满慌乱。

“哈哈哈哈！”

“原来是所谓的“少年情怀”让你有了这种想法吗。”

“berserker。”

望着杨戬少年般的面孔，征服王大笑着说到。

“杂修！”

而此刻的吉尔伽美什眼中已经被暴怒所充斥，激愤之下口头禅脱口而出。

金色的涟漪出现在他的身后，无数刀枪斧戟从金色的涟漪中朝着杨戬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