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骨藏冬山
苏苏猛然从幻象中惊醒,耳朵旁边似乎出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和一声女生的轻呼。
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虚幻的掷骰子的声音。
“调查员苏苏,理智判定:失败。”
“理智判定1d3,点数2。”
“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丢了魂。”
“调查员苏苏,理智值减少2点,当前剩余62点。”
走在苏苏身后的林依突然发现自己的好友居然望着一块平平无奇的墓碑一动不动,以为苏苏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便在她的身边蹲了下来。
但是奇怪的是,苏苏并没有和平常一样立刻向他看过来,而是仍然怔怔的望着墓碑上有些模糊不清的字迹。
林依眯了眯眼睛,觉得那上面的字似乎勉强可以辨认出来。
她凑近了去看,但当她的头发落在了苏苏的脸颊旁,苏苏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眼睛都一眨不眨。
林依觉得有些奇怪。回过身子来,侧头望向了苏苏,但此时林依望着苏苏双眼,却觉得她的视线似乎有些木然,看上去竟然像是一个没有灵魂人偶。
林依吓了一跳,她在伸手推了推苏苏。
“苏苏?你没事吧!”
苏苏一个哆嗦,望向了林依。
林依则是被脚底下突然出现的墓碑碎裂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她们两个低头一看,发现原来苏苏正盯着的那个墓碑突然就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上面的字迹更加无法辨认了。
“苏苏对墓碑使用侦查。技能判定等级:失败。”
“林依对墓碑使用侦查。技能判定等级:失败。”
“你们都没有辨认出来墓碑上的字迹。”
林依和苏苏对视了一眼,立刻对还在坟地其他地方转悠的辛巴招了招手。
“辛巴,你来!”
“辛巴对墓碑使用侦查。技能判定等级:失败。”
“你们都没有辨认出来墓碑上的字迹。”
“”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而墓碑上的自己也在技能判定失败之后,变得愈发模糊了起来,已经根本辨认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了。
“算了,没事。”林依拍了拍苏苏和辛巴的肩膀,“我们这不是村长家还没去吗?联排平房也没去。山上也可以去,我们还有很多地方可以看看呢!”
“嗯也只能这样了。”苏苏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你刚刚是看到了什么吗?”看见恢复得如同常人一样的苏苏,林依回想了之前苏苏怔怔然看着墓碑的样子,追问道。
“是。”苏苏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将自己看到的场景,还有听到的话,与两人稍微描述了一下,用比较平实的语言。
但是就算是这样,苏苏和辛巴还是纷纷愣怔在了原地。
“”
“你刚刚看到自己在无数的墓碑之前?”林依脱口而出。
“你的脑海里莫名地出现低语?似乎看到了百鬼夜行??”辛巴张大了嘴巴。
“嗯。”苏苏平静地点了点头,补充道,“还进行了强制的理智判定。掉了两点的理智值。”
“理智判定?那是什么东西?”辛巴和林依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词。
“每个人的系统面板里都有理智值。初始值等于意志。”苏苏拉开了自己的系统面板,对两人解释道。
“然后,根据我掉理智值的经验,我觉得应该是见到了某些恐怖,或者不可名状不能理解的事情的时候,就会进行理智判定。”苏苏非常冷静地说道。
“理智判定不是以玩家主观的角度进行判断,而是根据数值而来。就算主观觉得无所谓,系统也会强制对理智进行判定,如果一次性理智损失超过5点,或者累计5点,都会陷入临时疯狂。”
“所以大家在这个村子里谨慎点用侦查。虽然会有点线索,但是谁都不知道临时疯狂是什么东西。还是谨慎点比较好。”苏苏道。
“好的。”辛巴和林依都用力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亲身经历,但是听听苏苏的描述,辛巴和林依都觉得后脊背稍微有些发凉。
“如果到时候我真的疯了,做出了一些不可理喻的行动记得把我敲晕。或者把我绑起来。”苏苏补充道。
不过这句话,她是看着辛巴说的。把自己敲晕这个重任显然不能够交给力量只有30的林依。
“你应该带着绳子吧?”
“行。交给我。”辛巴点了点头道。
“接下来去哪里?”辛巴问道。
“去连排平房。”苏苏道。
三人没走一会儿就到了联排平房处。
粗糙的砖瓦房斑驳了岁月,老旧的土墙在连月的烟雨中显得泥泞不堪,墙上偶尔有些破纸的宣纸随着深秋的寒冬摇曳,平房边上枯黄的槐树随风飘下了几片落叶,散落在村里的土路上,显得非常萧瑟凄凉。
苏苏、辛巴和林依远远望去,三五个赋闲的农民,双手怀揣着,蹲在屋子门口,抽着旱烟,正在偷懒。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脸上。
但是和村民交涉,显然也并不容易,就和在村口遇见的那个青年一样,这些村民对外来人都显得有一些冷漠
给他塞了500块钱之后,老人家看向三人的脸色才柔和了一些。
“你们刚刚说什么?”他抽了一口旱烟之后问。
“您听说过谷正丰吗?”林依开口问道。
关于村子里的事情,他们还有很多不知道,比如村民是怎么看待佑兴的,为什么突然停止了祭祀,比如谷正丰是怎么死的。
这些都需要查。
“正丰啊我好像记得,他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啊。”老人家眯了眯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
“对啊,对啊。”林依有些兴奋,凑到了老人家的面前,“您可能不知道,谷正丰先生是我们的校友,我们也是要江城大学毕业的。”
“那就巧啦。”老人家笑了笑,眼底都是褶子。但在感叹了一句之后,似乎就没有再接下去说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