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时间发酵。
狮子楼自助火锅,传遍了阳县城的每一个角落。
时不时便有人讨论。
味道怎么怎么样?
什么是火锅?
真的不限时,不限量?
对所有人冲击最大不是味道,也不是火锅。
而是199文一位,各种肉、酒不限时不限量。
从未听说哪家饭店,能这般慷慨。
不管是为了新鲜,还是为了犒劳自己,几乎所有人都想去狮子楼走一遭。
张天带着十余人站在狮子楼门口,望着那几个大字横幅,犹豫不决。
再看看身后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街道,那一个个叫唤着领号的人。
脑海中浮现父亲的嘱托。
一咬牙,带着十余人进入狮子楼。
掌柜正在大堂里四处转悠,忽然发现来人,急忙走了去。
“张大官人,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张天脸不红心不跳,镇静的说道,“用膳,怎么,不欢迎?”
“哪里的话,张大官人这边请。”
掌柜的亲自安排好张天一行人后,急急忙忙了二楼,来到李庆房间。
“大官人,张家公子来店里了。”
李庆放下手中的“狮子楼管理改革书”。
“张家公子?谁啊?”
掌柜的虽然疑惑西门大官人为何会问张家公子,但还是给他解释了一番。
张家,阳谷县有名的士绅家族。
李庆听完,大致有些了解。
张家本是阳谷县一贫困人家。
但家族往数几代,曾出过几个举人,在阳谷县,以及东平府其他县出任过知县。
自此张家开始崛起,家族产业主要涉足餐饮行业,遍布周边几个县。
虽财力比不西门大官人,但也差的不多。
在阳谷县,要说餐饮行业,张家定是一个巨头。
不仅是阳谷县,周边几大县都有涉足。
说不定,东平府首府须城,也有涉足。
毕竟,在餐饮方面,西门大官人也只有个狮子楼,张家酒楼却是有五家。
其他县就不用多说,西门庆一个也没有。
想来,狮子楼也只是西门庆建来攻自己消遣的地方。
有钱人,真任性。
“来就来吧,还能怎么着。”
掌故急了,都火烧眉毛了,大官人还这么云淡风轻。
“大官人,张家专做酒楼,我担心他们是来偷师的。”
肯定是来偷师的,明儿阳谷县就会出一个张家火锅。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用管,做好我们自己就可,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掌柜在一阵担忧着走了,走的那么不甘,失望。
掌柜走后,李庆继续写着他的狮子楼管理改革书。
要论管理,还得是后世。
管理学,经过几千年的发展,已经很成熟。
以后,张家酒楼会越做越大,会走出阳谷县,会走出东平府。
甚至开到开封府,甚至全国。
及早做好规划,免得后面乱套。
今日的狮子楼,现场排队的人虽不及昨日,但门前街道旁的凳子永远是满满的。
离开几人,便会补几人,从未空过。
来吃饭的人也不急于一时,总会吃火锅的。
深夜。
李庆来到狮子楼门口,见还有几十人在排队,头痛不已。
随即叫来掌柜,“你去通知一下,就这几十人,后面不再发号了,想吃火锅的让明天再来。”
“是,大官人。”
他不累,店里的员工早已经累的弯腰驼背。
不同于后世,火锅高峰期在晚。
狮子楼从午饭时间便开始营业,一直到现在。
天天这么个整法,店里的员工迟早给累死。
前世深受其害,他可不想做那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
张家大院。
“父亲,狮子楼生意太好了,午时到丑时,几十张桌子,就没空过。”张天羡慕的说道。
张老爷面无表情,“菜品如何?味道如何?”
“菜品不错,肉也很多,关键就是那个味道。”
之后便把火锅的吃法,模式,味道等一一说了一遍。
“依你的意思,我们酒楼做不出那种调料?”张老爷摸着胡须。
“是。有些调料,我都没见过。”
“还有我张家没见过的调料,倒是稀奇。”
张老爷接着问了一句,“自家酒楼生意怎么样?”
张天摇头,“生意降了五成。”
两人半晌不讲话,各自沉默。
许久,张天盯着老爷子,“父亲,做不做?”
张老爷眉头深皱。
做吗?
有珠玉在前,且没有那独特的调料,能成吗?
他担心,火锅没做好,反而砸了张家酒楼百年品牌。
不做吗?
难道就默默看着狮子楼大把捞银子?
他不甘心。
张老爷很纠结,仿佛到了张家酒楼的生死存亡的时候。
都是那杀千刀的西门庆,狮子楼好好的,非要推出个火锅。
不仅如此,199文,不限时不限量。
以前,狮子楼生意也不错,但只有一家,威胁不到张家酒楼的生意。
可是,前天开始,张家酒楼生意日转急下。
如何让人不生气。
你好好做你的药铺,布庄,钱庄生意就行了。
非要涉足酒楼。
这不是抢生意,这是要我张家的命。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