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那微微有些湿润的衣服,我一屁股坐在了床,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虽然刚才可能是出现了幻觉,但身的冷汗却是真实存在的。它们黏在我的身,让我感觉非常不自在。
随手丢下手的衣服,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关卫生间门的一刹那,我无意间瞥了一眼电灯开关的符纸。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些什么事情,但具体是什么,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站在淋浴花洒的下面,将水温调至最低,或者说是直接调成凉水。因为我觉得这样可以让我更加的清醒,说不定一下子想起来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
当淋浴花洒的凉水浇在我身时,我顿时一个激灵,鸡皮疙瘩瞬间布满了全身。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脑海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只是我依然没有想起来我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
既然想不起来到底忘记了什么也算了,毕竟有些时候,越是想要记起一些事情越是记不起来,而不去想这件事情的时候又会突然想起。
快速的穿好裤子,赤膊着身站在镜子面前。
看着镜的自己,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看来刚才着实被吓的不轻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脸色还是煞白煞白的。
我抬起双手,把那满脑袋凌乱的头发稍稍整理了一番,顿时精神了不少。
时候已经不早,该洗漱洗漱睡觉了,在我伸手去拿牙刷准备刷牙的时候,无意间从镜看到一团雪白的东西在我背后一闪而过。
又出现幻觉了吗?我下意识转过身子在不算太大的卫生间里扫视了一番,什么也没有。
是女鬼去而复返吗?不!是自己眼花了,对,是眼花了。女鬼早已经走了。我在心默默的安慰着自己,并不停的告诫自己,不要把任何事情都往女鬼的身扯。
可是我真的可以做到吗?我做不到。
从那一团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之后,我的心便有些发毛了,与此同时,我的内心也升起了一个怪异的念头,我总觉得女鬼站在我的身后。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还偏偏越是要想,最后我只能站在镜子面前,死死的盯着镜的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知道,或许,我是在防止背后突然出现那张令人惊恐的脸。
也不知道到底盯了多久,我发现镜的自己竟然变的陌生起来,陌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感觉好像是一直盯着一个汉字看,看的久了,会觉得它很陌生,甚至觉得它根本不是一个汉字。
“你是谁?”
突然间,我莫名其妙的对着镜的自己开了口,想要问问镜的自己到底是什么人。镜的自己保持着与我一样的口型,只是发不出声音而已。
我猛然抬起自己的右手,冲着镜子伸出了一根指。镜的自己也跟我一样做着相同的动作,分毫不差。
我望着镜子,痴痴的笑了起来,看来我真的是有些神经过敏了,如果一直这么下去的话,恐怕我早晚都要变成蛇精病或者变成精神分裂症患者。
笑着笑着,我的表情僵住了。
我发现,当我对着镜子痴笑的时候,镜的自己竟然是面无表情的。而当我表情僵住的时候,镜的自己嘴角往轻轻翘了几分。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朝着镜子望了过去。镜的自己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他的嘴角依然轻轻的往翘着。
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双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着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按道理来说,镜的自己应该跟我保持一致的动作,可事实呢?镜的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张照片,始终保持着一个动作。
也是说,我的眼没花,我没有出现幻觉。我的腿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了起来,冷汗也再次从我的额头渗出,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冷汗已经连成了线,轻轻划过我的脸颊。
我一把掀开了洗手间的门,怪叫着冲了出去。
我的第一反应是冲向了贴着符纸的电灯开关。毕竟,房间里面能够给我安全感的只有它了。
我有些后悔,为什么当时把梁道长给我的那一大叠符纸都送给了花花呢?好歹也留一些给自己,这样的话,此刻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了。
符纸?符纸!对了,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是关于符纸的事情,的茅山道长不是让我晚十一点钟线的吗?他不是说要教我画符的吗?
如果如果自己可以画符的话,那岂不是说再也不用畏惧女鬼了?到时候我要把屋里贴的满满的,任由那女鬼再厉害,肯定也不敢在满是符纸的卧室里面瑟吧。
我小心翼翼朝着电脑的方向挪了过去,但在挪动的过程,我却是始终注意着洗手间内的动静,我的心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出现一丝的风吹草动,我马回到符纸的旁边。
我也想过把符纸重新带在身的问题,但我怕符纸被我拿下来之后,卧室的灯光再次熄灭。黑暗往往会放大心的恐惧,或许是一倍,或许是一百倍。
滴滴滴滴
当我打开的一瞬间,茅山道长的头像开始在屏幕的右下角欢快的跳动着,似乎是在欢迎我的到来。
我快速的按下了快捷键,显示器便出现了与茅山道长的聊天窗口,窗口显现出了一张让我似曾相识的图片,这张图片的感觉跟我在三清观见到的神像一样的感觉。
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发现这图片正是那三尊神像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这张图片时,心顿时清亮了起来,笼罩在心头的恐惧也在那一瞬间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