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话让我心产生了种种疑惑,他看起来他也是四十来岁,根本不到退休的年纪。为什么今天这班车是他最后一次开呢?
“师傅,您是不是要被调到别的班车了?可算调到别处,这法扇也可以随车带着呀。”
“不不不,如果我要被调到别的地方,这宝贝我可不舍得送给你。之所以送给你是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开车了。”当司机说到这辈子都不会再开车的时候,表情似乎有些失落。
“师傅,冒昧的问一句,如果说错了您也别见怪。您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所以以后不能开车了?”得病,似乎也只剩下这一种可能性了。因为开车之人绝对不会说以后都不会再开车之类的话。
这好一个正常人不会好端端的说自己以后不会再走路之类的话一样。
“你相信命吗?”司机再次反问了我一句。
“相信。”我连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虽然之前我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我却是相信命运的。我一直对命运深信不疑,认为所有发生在自己身的事情都是命注定好的。如说在路捡到钱如说遇到某个人
连此时此刻坐在车跟司机聊天都是命注定好的事情。
人生像一部一般,从开篇开始已经注定了剧情的走向,已经注定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呵呵,既然你相信命运那不要再猜或者再问了,一切都是命注定的事情。也许要不了多久你能明白我以后为什么不会再开车了。好了,话已至此,这把法扇你还是收下吧。”
“好吧,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心再次纠结了一番之后我才打算收下这把法扇。司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把它送给我,我若是再拒绝显得有些矫情了。
“这对了嘛,优柔寡断的男人是不讨人喜欢的。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一定要杀伐决断。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儿。”司机见我收下法扇,满脸的欣慰。
礼尚往来的事情我是明白的,可我今天的目的地是鬼岭,包里除了一些日常物品外什么都没有。算想要回赠礼物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师傅,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呢,还有您能给我留个电话吗?等日后好去拜访您。”思来想去,我想出了一个相对来说较稳妥的方法,只要知道了他的电话跟姓名,日后可以回礼了。虽然可能会稍稍晚一些,但总要平白无故的收到礼物要好千百倍。
“我姓赵,你喊我赵师傅吧,这称呼我已经听了几十年了,听着顺耳。至于电话算了,反正以后也用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司机说话有些怪怪的。说以后不开车的事情暂且不提,这以后连手机都用不了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赵师傅”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回到你的座位做好吧,天黑了,我得认真开车了。”司机打断了我的话,声称自己要认真开车。
他的意思很明显,已经不想跟我继续交谈下去。细细想来,似乎我也没有说错什么话。
我这人也算是较识趣,既然人家不想跟我说话,那我也没必要自找没趣,索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面,把玩着司机送我的法扇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小时,司机一脚刹车将车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子冲着我的方向喊着鬼岭到了。
我朝着窗外扫视了一眼,晃醒了依然在熟睡的花花。
“嗯?到地方了吗?”花花双手在脸用力的搓了一把,一脸迷茫的问道。
“要下车的抓紧时间,再不下没机会了。”之前那个和蔼的司机突然换了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冲着我们又喊了一嗓子。
我背起装着日常用品的旅行包率先下了车,花花虽然还有些迷茫,但见我下车也跟了下来。
他一边从车往下走着一边低声嘟囔着“催催催,我不得一步一步走下去?我他妈又不会飞。”
在花花从车下来的一瞬间,司机一脚油门猛然踩了下去。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便扬起了一阵灰尘。
“我操你妈的,开这么快急着赶去投胎呢?你等着被投诉吧!操。”花花瞬间清醒了过来,朝着已扬尘而去的长途车破口大骂。
“素质,注意素质!咱都是明人,说话别他妈带脏字。”我拍了拍花花的肩膀,套用了一句他之前说过的话。
“妈蛋的,幸亏老子动作快,如果慢点说不定今天要被压死在这里了。对了,刚才那车的车牌号是多少来的?”
车牌号?我猛的朝着自己的额头重重的拍了一下,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给忘记了。看样子如果我想要再见到那个司机的话只能凭借缘分了。
“花哥,我看我们今天晚可以露营了”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当我发现周围荒无人烟的时候不禁有些无奈了。
“露营?开什么玩笑,我们两个大老爷们露个毛线营,赶紧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吧。”花花似乎还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以为我是在跟他开玩笑。
“你自己看看周围吧”
当花花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后沉默了,许久之后说出一个字操!
遇到这种悲催的事情我已经不知道该去怪谁了,是怪梁道长没有说清楚这里的情况呢?还是说我们考虑的不够周全,没有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妥当?
也许我们此刻的状况在我们没有出发前梁道长已经意料到了,之所以没有详细的告诉我们,可能是想把住宿的问题也纳入考验的行列里面吧。
我跟花花拖着沉重的步伐,沿着公路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我们的心情糟糕透了,甚至连说句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天色在不知不觉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那些昼伏夜出的动物也开始活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