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意味着双方的信息交互本就处于一种不对等的状态。由此而来,伍琪也在瞬间联想到了很多种处理的方式。
“通常早些到位,并且有自信的人,可以直接拿走五块。之后便可以采取防守的措施……”
一口气持有整整五块的阴铁令,自身便具有了参会的资格。
而其余类似走投无路的‘门人子弟’,只要是在持有着阴铁令的情况下,都不会第一时间去选择这种‘自信的目标’。
不仅是因为忌惮对方的实力,同时也必须考虑……
他是否可以去选择一个更为弱小,持有阴铁令更少的目标。
“第二个选择,可以直接拿取一到两块的阴铁令。通过主动蛰伏一段时间,进而在最后的时间段突然行动,从而凑齐全部的参会需求。”
这种选择相对比较冒险,但若是有着足够的信心和实力,同样也是一种非常合适的战略。
而且最令伍琪在意的,还是这个阴铁令是可以通过手动的方式,将已经组合而成的‘铁块’,重新拆分成三块独立的个体。
“也不排除拿取五块,甚至更多的人或是团队,在通力合作的情况下,分散阴铁令的持有数量,从而造成他人一定程度的判断失误……”
而且在伍琪看来,甚至也有人在进入到了这里之后。
直接选择一块不拿。
“彻底消除掉自身暴露的风险,但却也在同时失去了搜寻到其它门人的方式……除非那人有着其它的法子,这样也可以躲避掉不少的风险。”
思绪涌动之间,伍琪在短时间内想到了许多种的策略方式。
毫无疑问,想要参会的办法有很多种,但这阴铁令的数量……绝对不会太多!
而在同一时间,他也是在此刻回想到了今早清晨的那一幕。事关于巡捕的信息,亦是将一切的疑点都串联在了一起。
“早些赶到了的阳部门人,已经开始捉对厮杀了吗……”
只是为了这小小的阴铁令,整个天京城都被囊括在内,于这短短的十多天里头。
变成了一个充斥着野性,本能,以及杀意的黑森林。
谁都可以是潜伏者,谁都可以是猎杀者。
仅是想到这点,伍琪便是浑身打了个激灵。只觉得这个阳部当真是不容忽视。
这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要闹出这么多的人命了,如今看来,这帮人甚至都不把自己门人子弟当一回事。
所以这阳部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
伍琪思索了一会儿,终究是找不到合适的答案。而一直待在这里头终究不是办法,他最后踌躇了片刻,还是选择拿走两块的阴铁令。
这是一个非常微妙的数字,再往继续堆叠,便会有着主动暴露的可能性。
而只是保持着两块阴铁令的状态,伍琪便可以出于一种‘进退兼得’的状态。在需要的时候,他可以主动出击,去搜索其它持有阴铁令的门人子弟。
甚至在他觉得有必须放弃的时候,也完全可以直接选择脱手,放弃掉这两个阴铁令。
“还有将近十天的工夫,我暂时还不需要去寻找其他阳部门人的踪迹。趁着这个时间,我应该先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
比如想办法,增加自己的实力,同时还要去强化继续强化伍红的底子。
仔细想来,就算是阴铁令直接凑足了又如何?若是真的没有那本事去守住这个底子,到时候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敲定了主意之后,伍琪便快步前,直接取走了两枚阴铁令。
来时的大门已然紧闭,而作为出口处的另一个大门,却在此刻悄然无息地打了开来。
伍琪顺着那甬道一路走去,约莫三分钟左右的路程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绕到了距离医馆三公里开外的地方。
折返而去的路,伍琪又是仔细地摆弄了一番那‘珍贵’的阴铁令。确定自己的判断无误之后,这才与姚二碰了个面。
这还了俗的和尚也不算迟钝,眼尖伍琪半天不回,他便躲到了旁室里头去静坐了起来。
尽管这样会造成目不可视的后果,但这附近本就没人来往。若是真的有其他人凑了过来,姚二也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对方的。
再确定了自他下去之后便没有其他人出现,伍琪便是微微点头,同时示意姚二边走边聊。
“道长可是有什么收货?”
“说来话长,我先与姚兄弟你理一理……”
说来也是巧合,这边二人正横贯走廊,回到挂号大厅的当口。一个身披着黑色长袍,看不清脸面,却是一瘸一拐的男子,便在此刻走进了门来。
他的目光藏在了兜帽下头,透着股毒蛇般的阴郁气息。兜转的脑袋似是在寻找着什么,可是在落到了伍琪和姚二的身之前。
一个老妪正巧错身而过,刚好把这两人的身影给遮盖了过去。
似是没能找到目标的对象,他闷哼一声,继而走前去。
一瘸一拐的背影看去狼狈了些许,可尽管如此,站在了侧边的护士却仿佛并未看到他那般,只是继续着手头的事务。
唯独一个半大的小孩,此时正在瓷砖头吃手玩耍。听到了咚咚的落脚声,不由得抬起了脑袋。
“娘,这个人为什么是瘸的呀。”
后者摸了摸这个虎头虎脑的臭小子,轻笑两声,便回道。
“傻儿子,那有什么人影?你莫不是被饿坏了去?快些起来吧,我们该回家做饭了。”
那行动不便的身影便在此刻长驱直入,他照着伍琪去时的路线绕行而去,也不见停留,当即便挪到了那资料室面前。
伸手推开,打开暗门。熟稔的动作之下,就好似……
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转下旋梯,他走到了那恶鬼相的门锁之,右手轻抚到了头,动作却是微微一滞。
头残存着的石头碎片,让他的表情都是扭曲了一下。
就在刚刚,肯定已经来人了!
他连忙取出令牌,嵌到其中。待得铁门大开之后,便快步入门而去。
石碑入眼,简略地扫视了一遍,这人影便是发出了嗤嗤的笑声。他的身影在此刻变得扭曲,就好似要跟周遭的阴影融为一体那般的抽象。
“阴铁令?呵呵……用的还是那老一套。”
“没有下一次了,没有了,白方。这一次比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其他人过来,都不过是我伥鬼的饵料罢了!”
“这令牌……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