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限的资源,一直都被大宗门路截断使用,那所谓的新星和青年才俊。
在某种程度……
反倒是一种令人感慨的笑话。
古往今来多少天才横空出世,可能留下的姓名的人家……
又有几何?
这些道理虽无人言说,但只要行走在外的游人,或多或少都明白这些道理。
以行情而言,如今正是态势雪崩之时,家家紧闭门户,不与外露。而若是以佛家说辞为准。
那……
如今便是所谓的末法时代。
修行一途,非得是天时地利人和者,才可得以窥见大道之所在。
而所谓的阳部,亦是明面的风光而已。众人争夺门主一位,可有人曾经想过,要将资源分与门中弟子?
当然是没有的。
白方眼下虽是如此言说,但若是真的抢回了权力,到时候究竟如何行事……
还不只是看门主大人一句话的事?
弱者如鼠蚁,走暗道,苟活命。强者似虎豹,横千里,撕皮肉。
道理是如此,这现象,也本应是如此。
本应是如此的……
却是未曾有人想到过,这从天边横来的一颗流星,居然能有如此磅礴的声势!
有谁会预想,月亮会被这宛如昙花般的星光所击溃?
始料未及,当真是出乎意料啊!
一众阳部门人在旁看得些许呆滞了去,也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反应过来,继而轻声说道。
“诸位,我们……眼下该如何是好?”
这一问,却是让众人都有些犯了难。
白方败了,如今更是生死未卜。这的确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可是转念一想……
这却又是个机会。
“兄弟们,这茅山来的小子杀了白方,便是有了继承门主的资格。只是我想各位应当都知晓咱们阳部的规矩……”
言尽于此,却已是将主要的意思尽数传达到了旁人的心中。
一股不言而喻的气氛在顷刻之间蔓延了开来。
暴力进行阳部门主的资格争夺,若是在平时,当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行径。
只是今晚……
乃是十年一遇的阳部大会。
也是只有在今夜,这抢夺门主的人物,必须遵从一条堪称基本准则的定律。
有战必迎。
白方他们打不过,常态模样下的伍琪,他们也生不出丁点的复杂心思。
可是如今白方生死不知,这伍琪又是刚刚吐了口鲜血出来,眼下更是瘫坐在了地,当是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
就好似是垂垂老矣的雄师,又好像是遍地鳞伤的湾鳄。
二者都为霸主地位,可在特定的时间里头,却又暴露出了不应当表现的软弱。
此时此刻,鬣狗开始感兴趣了。
一些心思活络的人已是发出了阵阵阴邪的奸笑,人影绰绰而动,居然不过是眨眼之间,就已经有不少人从屋顶跳了下去。
数道人影极驰过去,贴地而行,居然很快就逼近到了那开始微微消散的薄雾旁边。
这看似扑通的白雾究竟能有多厉害,刚才白方已是演示了一遍给他们看过,如今自然是不会有人胆敢托大,贸然走到其中去。
只见一人抽刀出鞘,将那晃晃的刃尖伸探到了里头去。
在旁人的围观之下,那刀片子一触便硬,白花花的碎雪片覆于其,随后,众人居然听到了两声令人牙酸的嘎吱响。
叮当两声脆响紧随其后,居然是那刀片子便生生冻断了的动静!
一众人眼见如此,不由得面面相觑了起来——这当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得多久才能散去啊?”
生人踏入其中,就得冻成冰块的地方。当真是个生命禁区了……
有人虽然知晓这般手段,但眼下亦是不敢随意妄言,便是轻吟了声,尝试着说道。
“应该快了,那茅山人都已累趴下了,格局应当也长久不了。”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眼看着里头的伍琪尚且还在喘气,不远处的一尸一鬼还是打得火热。这帮人暂时进去不得,便是提起了些许的余兴。
轻笑着说道。
“没了力气还能有这般的余力,这茅山小子的确厉害……”
“是了,假以时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到时候,恐怕他就得是茅山掌门了吧。”
有人夸赞,自然也有人反驳。
“这小兄弟的确厉害不假,但若是直接拿去比拟茅山掌门,那倒是你们见识少了。呵……当今名门之柱,可不是这点功夫,就能够胜任的。”
“怎么,兄弟你难道还见过正经的茅山掌门?”
“那当然是没了!只是人名树影,若是多用些心思,这些消息可是很容易入手的。”
一众门人顶了会儿嘴,正想要静待这格局自行散去。
却是听闻场间突然又传来了声响。
众人一个激灵,纷纷转头望去,却是瞧见到了一个黑影突然从场间的废墟之中猛地窜起!
那影子当是又急又快,平地拔起也不见丝毫的停顿,只是在空中兜转了一圈,便直挺挺地朝着地的伍琪刺去!
眼见如此,有人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白门主,他……他还活着?!”
白方的动作不可谓不快,甚至他尚且还活着的信息,都足以让人呆滞好一会儿的时间。
换做在场的任何一位,此番都是难免中招的下场。
只是在场的伍琪却是不同。
他早已做好了防备,在此刻更是猛地提起,从地鱼跃而起,继而抬手格挡。
青冥出鞘,寒芒乍现。铁器相交,乒乓作响,在这般凛风阵阵的环境之下,居然是平添了几分肃杀的意境。
眼看着自己一击预谋已久的奇招未能得手,白方也不做停顿,脚步一点,整个人便朝着后头重新退去。
“你居然能挡下……”
这语气当是个惊讶,却尚且不至于到失态的程度。
只见白方落到了不远处,右手轻挽,挑了个刀花,眉头便是微皱了些许。
头居然崩裂了几道不起眼的口子。
这兵器的厉害他知晓,如今却是能让这宝贝都伤到了去……面前这小子,究竟还有多少的底牌?
但见白方身的华服短衫都不见了踪影,他此刻披头散发,一双眼睛藏在了乱发之下,好似微微泛红,宛若凶神般的模样,更是让人看得脊骨发凉。
而比起这模样。
更让人在意的,却是他那暴露在了外头的皮肤。
那是同小奴一般无二的漆黑模样,微微起皱,发皮,凹凸,就像是鳄鱼的鳞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