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本王掌嘴!”李恪向底下校尉下令道。
但底下一干校尉听到李恪这话,却是面面相觑,无人敢动。
“我看谁敢?”李府管家站了出来,护在了李成泰跟前。
“我家老爷可是陇西李氏族长的亲舅舅,尔等也敢在我家老爷面前放肆?”
李府管家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说道,“莫说你一个皇子,就是当朝天子来了,也得给我家老爷几分薄面!”
不止是李府管家,李成泰这方带来的人马,也抄着家伙,从外围钻了进来。
这帮家丁奴仆们挡在李成泰跟前,手里的尖刀在太阳光照耀下,冒着道道森寒光芒。
秦怀玉等少年将军,见李家家丁手里拿着家伙站了出来。
也各自带着一队本部人马,从李恪身后走到了面前。
而面对几倍于己方的官兵,李府家丁们脸却没有丝毫惧色。
反而一个个都跃跃欲试,大有一眼不和就开干的意思。
不怪这些家伙这么勇猛,实在是陇西李氏家族,确实是一个庞然大物。
不说李成泰是李氏当代族长的舅舅这层身份。
单单说陇西李氏家族,在朝廷、地方两方面的力量,就让他们有足够狂傲的资本。
远的不说,且说当今朝廷之。
卫国公李靖,便是出自陇西李氏家族。
而且在唐太宗李世民这个朝代,皇权的力量也没有后世那么集中。
天子的许多权利,都下方给了地方。
这就更加促使了,陇西李氏和其他五姓七望家族,敢在蜀王李恪面前如此行径了。
看到这一幕,跟着李成泰一起来的清河崔氏、赵郡李氏家族,开始慢慢往后靠了。
他们之所以来,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蜀王李恪,搅乱了他们生意,让他们感觉很难受。
另外一方面,他们也抱着观望的态度。
反正此刻被斩首的李成功太守,乃是陇西李氏的家族族员。
他们犯不着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跟一个初出茅庐的皇亲贵胄争个短长。
“李兄,我崔家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就先行告辞了。”
清河崔氏族老跟李成泰打了个哈哈,便带着本族人马先行开溜了。
至于赵郡李氏则坚定了留了下来,他跟李成泰本就是本家。
再则说,蜀王李恪此刻将他们族人李太守都斩首了,他必须讨个说法。
对于清河崔氏的离开,李成泰此刻也管不过来了,他继续指着李恪鼻子骂道:
“李恪小儿,你斩杀我族族员的事情暂且不说。
但李成功可是益州太守,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开刀问斩,
你眼里还有国法吗?我要让卫国公李靖奏天子,
非让你丢官罢爵不可!”
“恬躁,石瑶,给我狠狠抽这个老匹夫一巴掌!”李恪对石瑶下令道。
“是,石瑶遵命!”石瑶从宝座起身,朝李恪施了一礼道。
须臾之间,她身形便消散在了远处。
众人正在惊诧之际,一道蓝色身影浮现在了李成泰面前。
“啪!”一击响亮的大嘴巴声音,下一刻响彻了整个校场。
石瑶的近战功夫了得,虽说这随意的一巴掌,尚未使出她三成内力。
但对一个垂垂老矣的李族老来说,却足够将他掀翻在地了。
五道鲜红的手掌印,便出现在了李成泰脸颊,触目惊心。
李成泰做梦都没想到,李恪真的就敢打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直到他脸火辣辣的痛疼传来,李成泰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居然敢打我!”李成泰顾不得捂脸,双目圆瞪,死死地望着李恪。
“老匹夫,告诉你听清楚了,我父皇在我来之前,就授予临机独断先斩后奏之权,
莫说斩杀一个恶贯满盈的李成功,等我搜集到足够证据,
你陇西李氏在益州的一并产业,就都没存在的必要了!”李恪望着李成泰,漠然道。
陇西李氏势大,隐隐有五姓七望之首的意思,这一点李恪不会不知道。
但之所以还要斩首李成功,并且当着众人的面打李成泰的脸,李恪也非是率性而为。
昨夜李恪听石瑶汇报:益州太守李成功跟陇西李氏族老李成泰,此两人狼狈为奸,贪赃枉法,欺压百姓。
在那个时候,李恪就决定要彻底拔出益州这些毒瘤了。
当然,除了陇西李氏外,益州还有其他几个氏族的产业在。
但为首的却是陇西李氏。
等处理完陇西李氏后,李恪再跟他们算账也不迟。
总之益州乃是李恪的大本营,他绝对不容许在他的地盘,出现这等欺压百姓的恶劣事件。
“你,你,你....”李成泰气急,李恪的话落在李成泰耳里是字字诛心,偏偏他还无法反驳。
恼羞成怒之下,索性直接昏死了过去。
见自家老爷昏过去了,李府管家还有一干家丁赶紧围了过去。
“快,快带老爷去医馆。”李府管家急忙忙令人背着李成泰去医馆。
临走之时,李管家转头恶狠狠威胁李恪道,“益州大都督目无王法,当众让下人行凶,我们族长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这话,李府众人便抬走李成泰要走。
就在这个时候,李恪朝秦怀玉等人下令道,“把他们全部捉起来,打入益州大牢,一个都不能放过!”
脸皮都已经撕破了,李恪自然没有放他们一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