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药喝了吧,对你很有好处的。”
左真真将一盘灵药推到肖靖面前。
这话耳熟得很啊,肖靖想起水浒传中那个著名的场景,不由得头上冷汗直冒。
左真真掏出手绢,怜爱地为他擦起来。
“你怎么流这么多汗,是不是刚才练累了?”
肖靖苦笑。
师姐你知不知道,我是看见这么大碗灵药才冒汗的,这药喝下去,我的数值又不知道要减多少!
这药千万不能喝,他赶紧岔开了话题。
“师姐,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这话问到了左真真的心上。
她发愁地道:“刚才去宗里算了笔帐,杞天城拨给云雾宗的开支快用完了,师父又一醉不起,再这样下去,弟子们只能去山里采药维持生计了。”
肖靖点点头,他心里明白了大半。
师父他老人家的酒醉,看来八成是故意的。
眼见比赛无望,门派开支用尽,他来个借酒浇愁,一醉不起,果然打的好算盘啊!
“那师姐有什么好办法?”
“当务之急要做两件事,一是让师父赶紧醒过来,二是要给门派挣一笔银子摆脱困境。”
肖靖心里默默盘算了下,以云雾宗现在的情况,想赚一笔银子好像不容易,相比之下让牧道人醒过来还要现实些。
虽然他对救醒牧道人兴趣不大,这老家伙一旦醒来,自己就得天天早起练功,还得吃一堆让自己血亏的丹药,但是不把他弄醒,现在的局面,左真真无力应付啊。
“救醒师父,可有什么灵丹妙药?”他问。
左真真道:“我查过了医书,上面说要解神仙醉,必须用天醒草熬水送服方可。”
“这种草要上哪去弄呢?”肖靖问。
“听说万狐山有一片禁地,里面有许多珍贵的灵药,其中就有天醒草,我原本是想上门去求取的,但现在这个样子,想要也没办法了。”左真真泄气地道。
肖靖灵机一动。
“求取不成,我们可以去偷嘛。”
“偷?”左真真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那片禁地守卫森严,据说还有灵兽看管,以我们的身手根本打不过,万一惊动了他们,就更难脱身了。”
“不如这样,我们一个人去将那只灵兽引开,另一个人趁机偷偷进入禁地,拿了灵药就跑,这样不就没事了?”
“好主意!”左真真夸奖道。
听到夸奖,肖靖赶紧检查了下面板上的数值,幸好偷盗这事与修行无关,数值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左真真忽然又皱起眉头来。
“可是我们不知道那片禁地到底在哪啊。”
肖靖道:“你忘了,我们不是抓了菟丝子嘛,他去过万狐山,一定知道禁地在哪。”
“对呀,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没想到。”
左真真顾不上吃饭了,她拉着肖靖起身就走。
肖靖回头看了看那碗药,不知为什么,突然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两人来到了关押菟丝子的密室里。
菟丝子被绑在木架上,脚上栓了一根粗壮的铁链,正有气无力地呻吟着。
看见进来的肖靖和左真真,他强打起精神。
“别磨磨唧唧的,要杀便杀,给个痛快吧。”
左真真道:“菟丝子,你是杀是放,等师父他老人家醒了自有决断,现在,你最好和我们合作,把天醒草在万狐山的位置告诉我们。”
“原来你们想偷天醒草?”菟丝子脑子一下子转了过来。
“要我跟你们合作,简直是白日做梦!你们就守着那个喝醉的老不死吧,等万狐山的长老们来救我,到时我会考虑让你当我的炉鼎!”
菟丝子哈哈大笑起来。
左真真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嘴。
肖靖不动声色地将她拉开。
菟丝子心地狭隘又心狠手辣,被逐出宗门之后恼羞成怒,投靠妖族,还反过来献计要歼灭云雾宗,连妖族的柳媚和柳志长都比他好太多。
这样的人不值得跟他废话。
肖靖取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状物体,捻起一撮,放在茶水里搅了搅,端到菟丝子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菟丝子不像刚才那般镇定了。
“别紧张,这是盐,消炎去火,止渴生津,对你来说,是难得的好东西啊。”
肖靖说着,将盐水滴到了菟丝子被左真真刺伤的伤口上。
“啊!”菟丝子发出一阵惨嚎,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扭动起来。
“说不说?”肖靖淡淡地道。
“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肖靖笑了笑。
“那我再送你一件好东西。”
他摸出了一瓶看起来黏糊糊的液体。
“这又是什么?”
“蜂蜜。”
“你拿蜂蜜来做什么?”菟丝子紧张地问道。
肖靖慢条斯理地道:“这东西涂在伤口上,不一会就会引来蚂蚁,到时你会奇痒难耐,和刚才的疼痛那是天壤之别。”
菟丝子的额头冷汗密布。
“这还只是一道伤口,如果你的身上再多上几道伤口的话,那你可是要享受人间极乐啊。”
肖靖说着,就要往菟丝子的伤口上涂。
“求求你,不,不要实在太可怕了。”
菟丝子恐惧地道。
“这算可怕?你听说过一种叫剥皮法的刑罚吗?”
肖靖搬出了前世从电影里学来的东西。
“什么是剥皮法?”
菟丝子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肖靖比划着道:“首先把你整个人呢,埋在沙里面,埋好,只露出个死人头,然后用把刀在头中间切开,打开个死人洞,然后再用水银灌进你的伤口里面,哇!你整个人就会奇痒难止呀!”
菟丝子额头上的冷汗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奇痒难止又怎么样啊?”
肖靖摊了摊手:“难止就要拼命找洞钻了!他看到敞开的头顶有个洞,哇,连皮也不要了,啾的一声就钻出来了!对了,你现在觉不觉得痒啊?”
“别说了,别说了。”菟丝子绝望地道:“我招,我招,什么都招。”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不然就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肖靖安慰道。
左真真冲着肖靖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师姐,快别愣着了,赶紧去拿纸笔,大师兄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万狐山的地图画给我们呢。”肖靖努努嘴。
“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万狐山的地图画给你?”菟丝子愣住了。
“不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师兄你听说过一种叫炮烙的刑罚吗,就是把人放到烧红的烙铁上抱着,嗤,那一阵肉香啊”
“好,好,我画!”菟丝子涕泪交加。
“还有,这万狐山的弟子什么时候巡逻,禁地旁边又有什么人守护呢?”
“想的美,我凭什么告诉你!”
“大师兄,你知道一种叫请君入瓮的法子吗,很好玩的,就是搬来一个大瓮,四面加上火,等烧热了,再把人放进去”
密室里响起一阵濒临崩溃的绝望叫声。
“肖靖,我,我特么上辈子欠你钱了?”